雄伟而喧嚣的城市,黑夜笼罩下的天台与屋顶,两个身影站在这个城市的最顶端,极风呼啸着吹起他们的衣襟似是为这场战斗唱响嘹亮的号角。
银狐银白色的发丝在黑夜中发红的双目展现自己的主权:“看来为了那个女人,你我势必要生死一战了。”
秦炎不屑的冷笑:“以卵击石。”
被秦炎这句带有侮辱和挑衅性的话激怒的银狐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逼近秦炎。
秦炎闪身后退的同时轻佛手腕,一道暗紫色的光朝银狐打去,银狐忙仰身闪过,那道暗紫色的光划断他漂浮在空中的银发,发丝落地时,银狐身后的一堵墙壁轰隆一声多了一个窟窿。
秦炎微微蹙眉,他并不想为此惹上凡间不相干的人注意。
银狐也一闪而过的担忧,此处的确不是打架的好去处,他为妖若是惊动了凡间的天师可谓是得不偿失。
天空中一闪而过的两道身影,若是有人抬头留心瞧瞧定会发现他们,只是在这灯红酒绿浮躁不安的世界,众人都为自己的事儿忙碌着哪里会有闲情雅致的人注意天上何时会飞过什么呢。
郊外的一颗大树突然轰隆着倒地,银狐捂着胸口吃力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身边是方才遭受重击而倒下的大树。
秦炎悬浮半空如地狱罗刹般俯视着受伤不浅的银狐。
“生或死,你自己选。”秦炎冷冷的语气传来,他并不杀无辜之人,若是他愿意放弃打白一的注意,他可以再给他一个机会。
银狐在凡间修炼成妖幻化成人自然招惹了不少凡世俗人的陋习。不服输、好面子,却也有它身为动物的本能,占有的最好方法便是战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人类那些狡诈诡计,这些优缺点被他吸收融合最后注定他悲哀的结局。
他妖艳一笑那般倾国倾城:“捕猎是猎人的本职,她只是我众多猎物之一。若今日放弃她。日后是不是只要你瞧上的我便必须得拱手相让?”
秦炎不置可否,本这些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只可惜从一开始救了白一便注定他与白一纠葛不清。她欠他的还没还,就这么白白的给了别人,他可舍不得。只是他没有解释白一的‘重要性’,他认为没必要也因着他只对他在乎的人温暖。其他或是过客或是浮云。
“看来这便是我的劫数了。”银狐自嘲苦笑:“本以为会被哪个道士、天师杀死,没想到却~”没有再说下去仅仅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可以不死。”秦炎冷冷的瞧着他。只要银狐改变选择。
银狐摇头:“我银狐虽挖人心却也非贪生怕死之辈,到嘴的猎物都守卫不了继续做妖又有何意义,我自知法力不如你,却也死得其所。”
“我不杀你。你不会放过白一。”寒如冰窖,不是质问而是陈述,心中已有答案却也略微有些触动。他想再给他一个机会,毕竟~此事并非到了绝境。
“狐~看似妖艳却一旦认定猎物纵使灰飞烟灭也绝不放手。”
“愚蠢。”秦炎冷冷的说出这两个字。一挥手,银狐凄美一笑,那张俊俏阴柔的脸渐渐变得扭曲而后支离破碎,整个身体也瞬间化为无数碎片最后星星点点漂浮在空中消失不见。
他并不是非得白一不可,她只是他看中的无数人心中最冷清的一颗,那颗心装载了太多孤独与伤害,那日她刚上半山腰他便选中了她的心作为下一个修炼的仙丹。并不是她的特别,怪只怪命运捉弄。他从未失败也不知失败为何物,他不解为何白一身边会跟了血族的吸血鬼,也不解为什么他自己会与血族争抢猎物。只是身为狐狸,他们祖祖辈辈都被冠以妖媚迷惑的代名词,熟不知他们一旦选定猎物,纵使千年修行万年德行挥之殆尽也在所不惜。
秦炎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天微微发亮的时候了。
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的白一正好瞧见从外面风尘仆仆归来的秦炎。
“你~”白一欲问他去做什么去了,瞬间又一个机灵打住要问下去的话,秦炎,有钱的公子哥,出去灯红酒绿没什么好吃惊的。
秦炎伸伸懒腰一脸鄙夷的切了一声:“谁像你,我一大早便去外面跑了两圈了。”
“跑~步?”白一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脸色变得比翻书还快,从脸上的不悦转忧为喜。
“你以为?”秦炎好笑的盯着她,他知道她方才是误会了,他可不想让她理不清头绪的给他乱扣帽子。
“我管你!”白一气呼呼的推开他。
“你又去哪儿?”秦炎挡住她的去路。
“酒店的饭菜我吃不惯,还是包子馒头舒服些,当然是下楼买吃的。”
“叫外卖呗。”
“......”
白一其实是想看看秦炎起来没有,老早便要去按他的门铃却犹豫着在门前徘徊,她不是碰巧遇上早归的秦炎,而是她站在门口等了好久正欲按门铃却瞧见他从外面归来。
她自知无论什么借口都会被秦炎看穿,在他面前似乎什么掩饰都成了薄纱,他轻而易举便揭了去。
这次旅行是该画上句号了,她欠他的只怕是还不清了,因着从此后她不想再与他有任何交集,靠太阳太近注定会被灼烧得尸骨无存,她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他说要在这里多呆几日,文旭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只是以为白一至少可以再多忍一天,没想到她还是向文旭妥协了。她的过去他没参与,只是她的未来注定必须有他,既然已经注定,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