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枫跃下盛世宾馆大楼,刚下地,突听到一声“站住!不许动!”同时发出了枪机的声音,有二个穿着制服的治安警察,提着手枪,朝他跑过来。
“这么多人啊。”林小枫暗暗一惊,不能跟他们正面冲突,立即逃回小巷内,趁着夜色,翻墙穿弄逃走了。
林小枫摆脱了治安警察的追捕,来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沿着大街慢慢地朝前走,这时,他很清楚进入了人家设的圈套中。毕竟他才步入社会不久,经验不足,被人家设局坑害也是在情理之中。
当然,对这点林小枫满不在乎。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几乎没有什么头绪。虽然他是国综局的特工,能通过组织为他正名,也可以不再管黄丽娟这件事,但从国综局一出师就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传出去被钱蓉那些同事耻笑不说,以后怎么能再好意思呆在国综局?
何况服输,放弃和退却,不是他林小枫的本性。
于是林小枫冷静下来,琢磨着。他想到,给他设局的人,一定是因为林小枫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在海城有龚明浩,姬惠民,在芝江有温文男,很有可能他们利用黄丽娟设圈套来打击他。他越分析越觉得龚明浩和姬惠民嫌疑最大。
想起那晚龚明浩冒险闯进细胞化大楼,再派杀手来对付他,这个龚明浩疑点最大。所以林小枫想只要找到龚明浩这个突破口,才能解救黄丽娟。
但龚明浩的家住在东西南北哪里都不知道,怎么见他?
看来,唯一跟龚明浩有关系的只有南溪水厂了。
对,闯一闯这个南溪水厂。
林小枫想着,就赶往南溪水厂。水厂大门写着水厂重地,闲人禁入。
他进入门卫,里面一个五十多岁老保安就热情地迎上来,笑道:“我认识你,你是从芝江来的专家,那天晚上你还救了龚经理。”
林小枫微笑了一下,“老伯好记性,”然后随意地问:“龚经理上班了吧?”
“是的,怎么他要调走吗?”老保安疑惑不解地看着林小枫。
“没有吧。老伯,龚经理经常值夜班吗?”林小枫随意地问道。
“也说不准,一个月来这么几次……,”老保安说。
“去去去!你吃饱了撑着是吧,管到水厂来了?”里面一个年轻点的保安凶巴巴地冲出来,朝林小枫指指点点,然后责怪老保安,“龚经理宣布过,不能乱说话,特别对记者和外人。”
老保安指林小枫对年轻保安介绍道:“噢,这位是芝江来的,要不是他,水厂没救了,那天我刚好当班,见过这位专家”。
年轻保安这才道歉着说:“不好意思。”
“没事,”林小枫并没有责怪他,因为一个外人来打听水厂的事,门卫有权来拒绝。但从保安的态度来看,显然他们在回避着什么。
他淡淡地一笑,对老保安说:“老伯,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么我告诉你,有关细胞化灾难的我都要管。经分析,这次水厂办公大楼的倒塌,是有人通过身上带铁的物品感染了细胞化,进入水厂而传染给这幢大楼。你们想一想,谁要是带了已经细胞化了的铁制品,东逛西走,岂不是非常危险?”
“哦,我们会不会也有危险了?”老保安担忧地说。
林小枫点点头,“听起来怕人,但只要措施严密,防范严密,早点发现,就没有什么危险,这次大楼倒塌了,也不是没埋人吗?”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们水厂的职工真的都有危险了?”年轻保安竖起了耳朵,说:“我们龚经理说这细胞化是夸大其词,蛊惑人心的。大楼塌陷主要是因为其它原因,譬如地壳震动……”
林小枫听了真想狠狠地抽龚明浩一个耳光,闭着眼睛说瞎话。
显然水厂职工对细胞化不是太清楚,以为在大厅里安一个显微镜,万事ok了。林小枫顺着年轻保安的话说:“不只是水厂,跟铁有关的地方都有危险。龚经理这样说,可能是为了安抚水厂职工不要惊慌。我们二材研究所是专业的,当晚就在十八胡同发现细胞化的楼房,其中二户就是你们水厂的职工所在小区。因为事情有了新发现,我今天特地从芝江赶来,还没空跟龚经理见面,所以想再在现场勘查一下。”
老保安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哎,对呀,听说那二户中的一户好像是公司检测中心的杜虹。”
“是那个财务总监的妹妹?”年轻保安问老保安,然后说:“她似乎有好长时间没来上班了。”
“哦,”林小枫的神经立即调动了起来,最敏感的是居然跟财务总监挂上了钩,平静地问:“你们知道她家的住处吗?”
年轻保安摇摇头说:“不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但孤高冷傲,不爱搭理人,所以认识她的人不多。”这个保安说起杜虹来,越说越有精神,显然杜虹的姿色确实不凡了。
“值班领导来了,你有什么事问问他吧。”老保安突然举起手,对走过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打着招呼。
“什么事?”值班领导态度恶劣地看了林小枫一眼。
“我是芝江二材的林小枫,来查看水厂大楼倒塌现场。”林小枫态度谦恭地回答。
值班领导白了林小枫一眼,“哼,管你是哪里?我倒要问你,你是来工作呢,还是来拈花惹草的?打听一个女人的影踪,你认为应该吗?”
林小枫一听这人的腔调,知道是咬到了硬点,要想从他那儿问出点东西来,几乎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