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叶信已用全力纵身跃起,似乎要逃离这个陷阱,不过他手中的杀神刀已斩向那接连后退的女将。
那女将的脸色已变得发青了,自从格挡第一道黑芒开始,她的呼吸便停顿了,接连的撞击,让她没有喘息的时间,眼前又出现了夺命的刀光。
那女将用最后的力气横过大戟,护住自己的身体。
轰……杀神刀斩落在大戟上,那女将身不由己再次后退,却发现一脚踏空,身形向车台下掉落。
一道黑芒飚射而出,射向女将的咽喉。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不到半息的时间里接连释放本命技?元脉如何承受?那女将感到大惑不解,但现在可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虽然无处借力,但可以扭动身体,譬如说扭动肩膀,让自己的胳膊挡在咽喉前。
噗……黑芒刺中那女将的肩甲,她穿戴的战裙制作极为精良,黑芒虽然洞穿了肩甲,但余力已尽,只是在她的肩部划破了一点皮,饶是如此,也让她感受到一种渗入骨髓的寒冷。
有毒?那女将立即反手抽出匕首,她准备在落到地上之后,立即削去被划破的肌肉,她有这种决心。
此刻,叶信已跃起一米多高了,他的杀神刀第二次出手,刀光全力斩向那女将的咽喉。
而那女将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至少也需要三、四息的时间,让自己震荡到极限的元脉平息,然后重新运转元力,才能恢复状态,但叶信显然是不给她时间了。
刀光掠过,那女将护在前方的胳膊,还有她的咽喉都被杀神刀斩断,血光飞溅,叶信的身形却在继续升空,外面观战的人会产生一种错觉。叶信踩着血光在飞!
双方交锋多次,但所有的动作都是在叶信落下、又纵起的时间内完成的,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秋戒察实在是耐不住诸位的老将的哀求,已经带着狼骑越过了狂河。正看到了这一幕。
老将们都说不出话来,也包括秋戒察,叶信释放战力的技巧,顺畅迅捷、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如兔起鹘落、如电光石火,那已经不是杀伐了,而是一种美。
不过,叶信顶多能跃起四、五米高,很快便达到了顶点,随后他的身形开始下落。
但叶信一点都没慌,他长吸一口气,那女将的尸身尚没有落在地上,从体内游离出的烟气似乎听到了某种命令,在空中划出一道飞虹。卷向叶信。
叶信把所有的烟气一口吸尽,他显得很满足,微微眯起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继续下落。
“少帅!”一个老将发出惊呼声,接着便要冲上去,叶信下方是一双双呆滞的眼睛,是一柄柄闪亮的枪尖,虽然魔兵们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但叶信真的掉落在魔兵的战阵中,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甚至会被乱枪杀死。
叶信刚才的攻击太亮眼了,以至于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忽略了他的坐骑,此刻,那匹无界天狼才堪堪落在车台上。而刚才试图围攻叶信的将官和护卫,也只是勉强到位,让人发笑的地方在于,他们的身体在按照原定的计划跑位,但眼神却转过去,盯着从空中掉落的叶信。
紧接着。那匹无界天狼全力跃起,正迎上叶信,托着叶信飞向半空,而下方的车台发出一连串的断裂声。
下一刻,叶信已跃出魔兵战阵以外,随后便融入到飞驰的骑圈之中。
嗷嗷……见叶信一击得手,天罪营的精锐们发出兴奋的虎吼声,就是这样的!两年前的叶信,就是这样一次次带领他们走出险境,如果真的仔细计算功绩,叶信一个人就能抵得上整个天罪营!
“杀!杀杀杀……”车台上的将官疯狂挥舞着魔军战旗,双眼血红。
他知道这支魔兵完蛋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进攻,能换一个是一个。
这是进攻的号角,也是走向死亡的仪式。
一面面巨盾被抛弃了,所有的魔兵端着战枪,呐喊着冲过来,他们大部犹在,主将却被击杀,对一个武士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天狼军团和天罪营的不同,又一次被展现出来了,如果是叶观海,会发起面对面的冲锋,这属于对武士的一种尊重,而天罪营的精锐们却四下散开,而且嘻嘻哈哈的,全然不把那些魔兵当回事。
屠杀的场面又一次出现了,只是没有上一阵时那种摧枯拉朽的畅快 感,天罪营的精锐们变成了狼群,他们戏弄着猎物,挑逗着猎物,魔兵穿戴着百余斤的重铠在平原上奔跑,消耗的体力是无法想象的,就算他们都是先天武士,也一样承受不住。
魔兵一会儿被敲掉一个,一会儿被放翻两个,一直在持续的缓慢减员。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个魔兵被叶信的杀神刀斩断,元魂化作烟气,再次被叶信吸收了,随后叶信横刀而立,他在享受元府的满足感。
“我想起那个女将是谁了。”秋戒察轻叹道:“司马清虹……”
“正州城司马家的那个奇女子?”一个老将露出惊愕之色:“少帅这一次是可立下了大功啊!”
“是大功,但恐怕以后也会有麻烦。”秋戒察说道。
“我们狼骑什么时候怕过麻烦?”另一个老将笑道。
“对了,你们看到没有?为什么魔兵被少帅斩杀之后,会出现古怪的烟气?”又一个老将说道:“如果人还活着,运转元脉,释放本命技,还在情理之中,但已经死了,元力如雪水消融,又怎么可能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