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极了,”宋易对于倩宁的理解力非常满意,禁不住打了个响指,“咱们要做的是彻底改变饰物的存在形式,饰物只是衬托,要是喧宾夺主了,岂不是本末倒置。”
“有了革新的饰物,去繁为简,再有玉石作为材质,那咱们就必胜无疑了。”倩宁越想越觉得胜利在望,看向宋易的眼神带了几分诚心的感激。
一直静静听他两说话的明哲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惹得倩宁两人诧异的回过头看着他。“你笑啥呢?”倩宁疑问。
明哲眼中带着笑意:“没想到宋二公子这般有想法,倒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宋易拱手谦让了一番:“明哲公子谬赞了,我只不过是把素日里对女子穿着打扮的看法说出来,要说起内行,那可比不上公子的,方才也就是班门弄斧了。”
“二公子的这些想法要说是班门弄斧,那咱们这行里很多吃这口饭的可都要丢饭碗了。”明哲仍是恭维宋易。
这个明哲,素来不喜爱与人打交道,怎么跟宋易这个狐狸倒是有来有往。
正当疑惑之时,明哲突然凑了过来,促狭着说道:“你看,平时我说啥来着,只要多接触女人,了解女人,才能做出适合女人的首饰,你还说我的不是。可不就碍了我的灵感了。”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这里啊。
倩宁瞪了明哲一眼:“你倒是会说歪理,要是你怜香惜玉是为了获取灵感,我哪里会阻了你?可是偏偏有人一见着那些个歪花野草,就忍不住掏心掏肺,那楼下门口挂着的那幅画,要是买的时候你的理智还在,又怎会想着挂在那里呢?”
原本宋易还奇怪,一甯楼品味不凡,怎的在醒目的地方堂而皇之地挂了一幅劣质的画作呢,原来是明哲怜惜女子买来的。
明哲被当着外人的面揭了短。小性子又冒了头:“你可别说,那幅画出自一个完全没有绘画基础的女子,能画成这样,那可是天性使然。画作既古朴又不乏乡土气息。难道你不觉得这才是画之本质么?”
倩宁领教明哲的歪理也不是第一次了,听了这番自圆其说的理论倒也不恼,只笑了道:“你要真觉得那画儿好倒也行,只要你能在大选之前交出像样的设计稿,以后你要再怜香惜玉。弄些个这般低水准的东西来,我也懒得再说你。”
“好!”明哲被击出了斗志,“一言为定。”
倩宁巧笑:“一言为定。”
宋易也是笑意满脸:“有了公子这般斗志昂然,想来咱们参选必是胜券在握。”
既是说定了,明哲就要投入到首饰设计中,倩宁和宋易不便打扰他,便先行离去。
临走前,明哲神秘兮兮地拉了倩宁到一边:“你什么时候跟他走这么近了?你可是有妇之夫,小心被人指点呢。”
倩宁翻了翻白眼:“你想啥呢,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非常纯洁的!”
“要真是如此,那可就好。”明哲笑得狡猾。
倩宁又瞪了他一眼,才上前跟上宋易。
“怎么样?青姑娘对于此次参选可是心里有数?”撇开了明哲,宋易难得正经问道。
在商言商,方才是为了给明哲灵感才说得轻松,现在可是正儿八经说事的时候了。
倩宁沉思了片刻,才答道:“如果咱们的玉石矿开采顺利,能用其作为材质,那么参选就能有六成的把握。”
“六成?”宋易扬了扬眉毛,“以前你不是信誓旦旦说很有把握么?怎么又变成六成了?”
“原是我低估了宫里的形势。原以为只要咱们设计得好,又有上好的材质,便是能力压群雄,博得头筹。但是年前我外祖家张家的布料就被宫里扣了,至今宫里对外祖家的生意就颇有微词,也不知会不会因此而影响到一甯楼的参选。”倩宁有些忧心忡忡,本来借了宋易打听出了是贤太妃使的绊子,消息传到外祖家,表兄等人也是想了法子打通宫里的人脉。只是不知为何,原来经营的人脉俱都不管用了,似是有人专门针对张家一般。一甯楼是由张家出钱建立的,要想查,很容易就查出来,难保不会因此被宫里的人刁难。
宋易有些皱眉,原来查出了是贤太妃作怪之后,本以为以张家的实力就该摆平了,没想到却是这般难办,居然还能影响到一甯楼。
“这是怎么回事?出了这般事情,怎么没告知我呢?”
面对宋易的指责,倩宁有些赧然,难道能说不想再欠他宋二公子的情么?再说了,宋易的打算自己不想参合,就没想过要跟他牵扯太深。
倩宁脸上的犹疑宋易看在眼里,也不等她说话,自己便先说道:“原来,咱们的合作关系这般不牢靠啊?以至于青姑娘这般把在下撇在一旁。看来,这合作是宋某人一厢情愿的事情了。”
交往几次,宋易这人时嗔时怒,时嬉笑时正经,倩宁有些看不透他,这番话说出来,倩宁心里更是没把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惹怒了这位公子哥儿,如今可不是跟他闹翻的时候,且不说玉石矿开采的事情,就是他掌握了自己的身份秘密,又是见过明哲的样子,闹翻对自己和一甯楼百害无一利啊。
权衡了片刻,倩宁立时堆上笑颜:“二公子严重了,我只是觉得一再叨扰二公子,过意不去,而且也实在没想到这背后的势力这般厉害,连我表兄他们都没搞定,我也是诧异的很。”
“那怎么现在又突然想开,跟我说这事了?”宋易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