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飞阳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他为什么就不能找个人替代你?就像你随时都有权利替换掉他一样!你们已经没有交集了,他是鲜于家的长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娶那个南荣千落!因为现在掌管整个南荣家的人是南荣轩而不是南荣慕。明白吗?”
听着宇飞阳将现实毫无遮掩的说出来之后她的心就像是在滴血一样。他所说的这些事实她确实毫无半点力量去改变。她更控制不了鲜于睿。长久以来的思念很可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她不停的摇着头,泪水顺着脸颊留了下来滴在她的襦裙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圈。
往事一幕一幕的开始在她的脑袋里不停的转换着。他们一起私奔,一起受苦说的那些话语好像就在耳边,一个多月以来的思念就像是一个长长的藤将她紧紧的拴住让她无法呼吸。她不甘心。
突然她拽住宇飞阳的手臂,满眼泪光的看着他带着哀求的表情说道:“求求你,带我去见见他,我只要见见他就好行不行?飞阳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好不好?”
宇飞阳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忍心的转过了身子,看着不远处的木屋已经要马上建造好了,那个屋子是他幻想着要跟她一起生活的地方。现在她却为了另外的一个男子求自己。他虽然能感觉到她心底的疼,但是却不想顺着她的心意,去看那个无情无义的鲜于睿。
他们之间的爱情注定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现在相见真的不如想念。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拳头紧紧握着。
五百年以来,他遇到过很多的事情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慌了神儿。他守护了那么久的女子现在却求着自己让另外一个男子去伤害,这样的疼是沐卉所感受不到的。他宁愿鲜于睿伤害的是自己而不是眼前这个脆弱的女子。
“我求求你沐卉,你不要求我了。鲜于睿他在伤害你,你去了也是白费的。他已经跟南荣千落……”
沐卉的手有些发抖的问道:“什么?跟千落怎么样了?到底怎么样了?他们已经成婚了吗?”
宇飞阳摇了摇头说道:“拿到还没有,不过也快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好不好?我们生活在这山水之间岂不是乐哉?你放心我挣的钱可以够你们在这里花三辈子,你们再也不必为了生计奔波,就生活在这里好不好?”
刚才宇飞阳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其实在沐卉的心里早就激起了万丈的水花。她不清楚千落跟鲜于睿到底怎么样了。她不相信鲜于睿会做出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就是被形势所逼,考虑到家族的利益才会跟自己分开的。这一点谁都不能怀疑。
现在他一定也很像见自己,说不定现在他还在被嫁人锁着根本就出不去。她现在如果再不去的话他们今生的缘分肯定尽了!
想到这里她的泪水更加肆无忌惮的留了下来,她拉着宇飞阳的手臂哭着说道:“飞阳。我求求你了,你就带我去吧。我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宇飞阳看着她的表情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种撕心裂肺的疼让他更加的疼痛。他叹了口气说道:“什么都依你,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清楚,那就是不管他做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不能留在鲜于府。你还是要跟我回到这个小木屋中。”
沐卉努力的点了点头,想了那么久,今日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做出了今天的决定。告别了孙姨娘于老伯,往都城赶去。
鲜于府内鲜于睿正在屋里生气,他不管去哪儿都有人跟着。他不知道要去哪儿找沐卉。他要向她道歉,自己跟南荣千落不是故意的……他希望能请求她的原谅。
府上来来往往的丫鬟家仆都在为了明天的婚事来回的忙碌着,看着屋内贴着的喜字还有红色的被子褥子。桌子上的婚服整整齐齐放在托盘里,好像正在等待着他的主人。鲜于睿多么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了自己跟沐卉还在私奔在外面,如果还在外面的话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回来。不会去见二皇子,更不会答应他要去镇守边关。
那么危险的境地纵使自己再厉害,但是只要一招棋走错那可是要身首异处的。他不能让沐卉跟着自己去那个边远的地方。他一定不能再见沐卉。
一个多月都过去了,没有沐卉一点的消息。她一定跟宇飞阳过着幸福安稳的日子。想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了很多。他讲婚服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胖了很多,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个月竟然瘦了这么多。
试完脱下来他对身边的小丫鬟说道:“你去告诉夫人,就说这婚服穿上正合适就不用改了。还有给给我倒一杯热的茶水。”
小丫鬟微微笑着端着托盘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就送了过来。茶杯的地步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切都已经做好了。”
鲜于睿这才送了口气。前些天他让在南荣府的线人放出口风,说他去边关赴任的任务是一个死局,去了肯定会死在边关。这样一来没有人会愿意嫁给一个死人。就算是他不娶沐卉。他也不想娶南荣千落。
南荣府的书房中,南荣轩看着鲜于滢心有些不忍心的问道:“你一定要让千落嫁给鲜于睿?我看皇上的意思就是想要他去边关收回兵权的。这三弟的本事不用我说你也清楚。他想要从三弟的手里抢过兵权可能性极小。我可不想我的千落去了就守寡,你去解决一下看能不能悔婚?”
鲜于滢心的表情变得负责说道:“我也没有想到皇上刚刚上任,却走了这么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