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丐帮弟子随着黑衣女子进了院门,进了中堂,只见堂上坐了三人。一人容貌清丽,神情冷漠,比之周芷若也分毫不差,只是肤色太也白皙,身穿一声明黄色纱衣坐在上首。坐在上首的另一人身材矮小,却是个十二三岁的丑陋女童,长着一副朝天鼻,容貌丑陋,但左手却拿着一支翠绿色竹杖。
真是黄裳女与史火龙两人。
而坐在下首的是一名老者,身上背了九个布袋,手里拿了一个钵盂。
“秉掌钵龙头,陈友谅那贼子挑拨张无忌和本帮的关系,张无忌一怒之下,将那假扮帮主的贼子抓走了。”那低辈弟子进来中堂,磕了个头说道。
“哼!乱臣贼子,甚是无耻,平白落了丐帮的声誉。传功,执法,和掌棒龙头那三个糊涂蛋没事吧!”
此时丐帮之中,分成污衣,净衣两派,眼下净衣派势大,四大长老中有三个便是净衣派的,只有掌钵龙头历来由污衣派的分人担任,这掌钵龙头因为理念原因和其余三人不大和睦,而且资历最老,曾多次见过史火龙,又多了个心眼,早对这个假冒的史火龙有所怀疑。
这一次黄裳女领着史红石找到了他,揭破成昆奸谋,在出示打狗棒之后,自然深信不疑,自发奋勇的想趁这一次丐帮集会揭破陈友谅奸谋。
不过陈友谅怀疑他可能见过史火龙,对他颇多怀疑,于是他也只能偷偷前来,托心腹监视陈友谅和假帮主,却和黄裳女藏在这个离丐帮总舵驻地不远的院子里。
不过虽然不睦,不过眼下丐帮危机重重,倒是对另外三人颇为关心。
“这倒没事,只是掌棒龙头和执法长老受了轻微的伤!”那低辈弟子答道。
掌钵龙头放下了心,道:“好!张力你这一次立下大功,等擒下那贼子,便升你为四袋弟子,退下吧!”
那个叫张力的丐帮弟子,大喜,连忙磕了个头,退了出去。
“杨姑娘,你看眼下该怎么办?”
黄衣女神色淡漠,淡淡看了掌钵龙头一眼,问道:
“那张无忌是何人,什么时候丐帮已经沦落到能由人擒走帮主而毫发无伤了?”
掌钵龙头不由满脸通红,说道:
“杨姑娘,你久居古墓,有所不知。那张无忌乃是武当张真人的徒孙,母亲是明教白眉鹰王的女儿殷素素。练得一身神功,无可匹敌,当初便是他以一己之力挡下六大派人士,明教由此延续。当初我帮曾经随六大派光明顶,和张无忌交过手,他一人便力敌我四派数名一流好手,实在是厉害无比,乃是当世强者。”
“哦!有那么厉害,那你们到败的不冤。”黄裳女赞叹道,她知道这丐帮四名长老都是一流好手,但都是一流中最差劲的那种,掌钵龙头还好些,其余三人都是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货色。
掌钵龙头神色这才好一些。
“走吧!”黄裳女站起来说道。
“干什么?”
“去会会那名张无忌张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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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一日,李裕两人自从张无忌离开之后便朝着香和赶来,可陈近南受了伤,到了半路,天已经黑了两人也只得找到一个村庄,借宿住了下来。
这是一家农家,家里面只有两名中年夫妻和一个十来岁大的独子,以及一个十二三来岁的女孩,长得颇有灵气,人也长得清秀,有一股子普通农家女子没有的灵秀之气。
“这位小爷,家里简陋,就只有这些了,还望你莫要见怪。”淳朴的农家汉子说道,一根木板和几根木条搭成的桌子上,一个破了一个口子的大碗里盛了三个豆饼,还有一碗热乎乎的腌白菜熬成的汤。
看着汉子那诚挚的眼神,以及坐在门槛上的一对母女那渴望的眼神,李裕知道,这恐怕就是这一对农家夫妻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食物了。
汉子鸣叫秦四,没有大名,元末时的汉人便是如此艰难。信奉赖名好养活的汉人,往往一个以数字或者猪狗之类的代替这些名字。便是后来的明太祖朱元璋小时候也被人叫做朱八八,又叫做朱重八,后来当了义军将领才改名叫朱元璋。
“咕噜!”坐在桌子上的少年咽了一口口水,眼巴巴的盯着碗里的几个豆饼。
“啪!”那汉子一掌拍到少年的头上,怒骂道:
“忍着!咋这么没有出息,丢了我老秦家的脸面!”
那少年挨了一下,想哭,却没有哭出来,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再不敢看向桌子。
李裕心里一酸,劝导道:
“秦大哥,他还是个孩子!”
“我有他这么大,都帮庄子里的巴布老爷放牛了!”老秦怒骂道。
巴布是个蒙古人,便是这附近两个庄子的保长,家里有两头牛。
李裕笑了笑,拿起一个豆饼,放在孩子手里,拍了拍熊孩子的肩膀,道:“吃吧!别噎着了!”
熊孩子却不敢吃,眼巴巴地望着父亲。
“吃吧!吃吧!早点吃完去吧院子里的柴火劈了。”秦四说道,嘴上虽然严厉,但眼睛里的舐犊之情一闪而过。
少年大喜,如闻圣旨,四五口便将一个碗口大的豆饼吃的干干净净。
“还有秦大嫂,你也上来坐罢,就跟平时一样!”那饿的皮包骨的妇人连忙摇了摇头,拉着女儿从门槛上逃了出去。
这是陋俗,女人上不得桌子。
李裕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元庭害人不浅呀。
“秦大哥,谢谢你招待我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