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两张地图
在桌子上铺下让.罗德里克手记包裹的图纸,然后我又把从圣杯上拓下来的地图和它摆在一起,这一比较,结果立刻一目了然。
圣杯上的地图就是巴黎地下墓穴的隧道图纸。这一点千真万确,因为两张图纸衔接的天衣无缝,几乎就像是原本是一张,被分成了了两片。
可是我不明白,千余年前就有的圣杯上,怎么就有中世纪才形成的地下墓穴的详尽图纸,要知道它们从时间上就相差了几百年之久,在地理上更有千里之隔,它们是怎么跑到一处的?
这个问题不但难倒了我,更困扰了安安,她看着这两张图纸也是错愕的茫然。
最后倒是脑筋大条的青凤道破了天机,“这有什么费神的,肯定是有人在圣杯上刻了地图的一半,另一半画在了羊皮卷上。”
我一听这论点,还真是恍然大悟,这个推断不是不可能,而是极有可能。要不然真就无法解释这个事情了。
按照青凤的推断,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中世纪的巴黎教士让.罗德里克无异。
对于这个人安安也是知之甚少,只是知道他是中世纪时期巴黎教区最著名的主教,曾负责了当时巴黎转移尸骨的整个工作。
但眼下的证据说明,这个让.罗德里克主教的身份并不像他官面上的那么简单,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不过现在已经无从查去了。
既然地图确定,那么我们就得赶紧准备装备,尽早地去巴黎地下墓穴走上一遭,以免夜长梦多。从眼下的种种迹象,我对在地下墓穴找到诺德之书越来越抱有希翼。
不过越是这样,越得谨慎,因为我们不止一个敌人都在盯着诺德之书。
首先是血族唐格拉尔家族,他们是最直接的威胁,尽管在梵蒂冈我们摆了他们一道,但不证明,他们就这样放弃了追究了几百年的执着。
还有那个神秘的铁面人,对于这个敌人,其实我是最头痛的,这个家伙几乎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对他是完完全全的毫不知情,只知道他会神出鬼没的就出现在我们的附近,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其实今天在基督教档案馆遇害的老神甫这件事,我就怀疑十有八~九和那个神秘的铁面人有关。
我把我的担忧和计划讲出来,然后分头行动,青凤去应付酒吧的日常运转,网购经验丰富的袁梦负责在网上订购全部装备。
我和安安的任务就是将两张地图拼在一起,然后选行动路线。巴黎地下墓穴的构造太过纷乱,若是到时只认一条路,行不通的话不就抓瞎吗?
说干就干,青凤对她的任务很是不满,但拗不过我这个“独裁者”。袁梦好几天没在网上淘东西,正在手痒痒,我分派她的任务简直是正中下怀,美滋滋的去干活了。
对于合并图纸,这个活儿只能我来,安安对一切现代科技都有些抵触。不过这事倒是简单,我先用扫描仪把两张图纸分别上传到电脑上,利用软件合成在一起,然后打印几份,到时我们人手一份。
接下来就是我和安安设计路线,我们发现在地图的终点是一个漩涡状的暗纹,不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后来我一想,既然诺德之书能够找到时空之门,那么漩涡状的暗纹是否就是时空之门的暗喻也未可知。
我的这一观点得到了安安的同意,她说在古代,无论是哪个文明对于旋窝都会赋予关于诸如时空、通道、之类的寓意。就拿南美的玛雅文明,漩涡状的象形文随处可见,古文字学家猜测可能是玛雅先人认为旋窝可以通向未知世界。
这些我是文盲,我只是胡乱猜测了一下,居然蒙对了。
对于目标没有怀疑了,接下我们设计了三套路线,以防万一。
为了在深邃而又黑暗的地下墓穴中不至于迷失方位,我让袁梦又在网上订购了四个卫星定位器,虽然在二十米深的地下可能信号不会近人意,但是至少能够保证我们彼此不会丢失。
身为主要负责人,我左思右想总觉得忽略了些什么,后来终于想起来,原来我是担心安安。
虽然没有说,但是安安最近的表现确实越来越虚弱,看来她又得进食了。当我提出我愿意让她吸食的时候,安安态度坚决的拒绝了。她说,吸血鬼不能吸食朋友的血。不过我不知道,她在撒谎,吸血鬼是不能吸食爱人的血。
在血族有这样的潜规则,有谁在明知道(他和她)是吸血鬼以后,还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鲜血的人,就可以成为他和她的丈夫或则妻子。
安安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只是碍于袁梦,虽然西方的吸血鬼盛行的是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制,但是她并不知道袁梦也是从一夫多妻制盛行的大唐朝穿越而来。所以一直压抑着情感不敢漏出分毫。
我在当时并不知道她的心思,还以为血族真的有她说的规矩,不过这事难不倒我。我花了大价钱从黑市上买来了血浆,送给安安,虽然这些血不像我老尸这样的醇香,但聊胜于无,对于安安来说已经是雪中送炭了。
我一直忘不了我把买来的血浆交到她的手上的时候,她所流露的感激是多么的动人心魄。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在等待装备邮递的闲暇时间,我仔细地阅读了让.罗德里克主教的手记。
手记前篇都是描述转移尸骨时发生的重大事件,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是,关于一起死尸扑人的记载。
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