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愣,把耳朵贴在铁链上仔细听了听,那呼救声的确是从这铁链下面传上来的,而且这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虚弱,再耽搁一会估计就真的不行了。我忽然心烦意乱起来,真他娘的刚才就该硬着手段拉师弟上去,现在哪还会有这么多屁事!
不过话虽如此,但见死不救也不是我乾一的风格,得,那还等什么,下去吧咱就!
我跟师弟迅速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安全绳只有一条,而且这下面也不知道有多深,绳子够不够长,万一中间遇到什么突发状况,在安全绳上吊着其实一点也不安全。再结合这里的实际情况,这八根大铁链看起来还算结实,中间环与环之间也有空隙,方便我们落致手脚,最关键的是,即便中间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们还能有个周旋的余地。
所以我们当即决定,放弃用安全绳下降的方法,改为利用铁链攀爬。不过,安全绳还是要发挥一定的作用,我把它的两端分别系在我跟师弟的腰上,这样即便一人不小心失了足,另外一个人也好及时搭救。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们开始顺着铁链小心地下攀。这链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搭建的,虽然看上去十分牢靠,但毕竟不是新的,加之常年埋于几十米深的地底下,潮气侵袭,表层上面起了一层厚厚的铁锈,一上手就觉得十分扎手。
我们两个爬了五分钟不到,两只手就已经开始冒血泡了,师弟骂道:“卧槽,师哥啊,照这样下去,那姑娘还没见着,咱们两个就他娘的先废了!”
我脑子里忽然一闪,说道:“对了,你那腰包里不是还有一副皮手套,快拿出来!”
师弟一愣:“对啊!我他娘的怎么没想到呢!”忙低头翻出来,递给我一只。我一戴,他娘的,小了好几号,连根指头都塞不进去。
师弟憋哧了半天,勉强才塞进去一根小拇指头,其余的四根手指全都憋在手套里,根本没办法张开活动,急得他破口大骂,直想把那手套给撑烂了。
我说道:“算了吧,本来就是女士手套,咱们带不上也正常。这样,咱们把袖子往前拉一拉,包住手,好歹不强一点?”师弟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便点头照做,我们接着往下爬。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山里面气温低,我跟师弟都穿着老乡们支援的长袖外套,宽宽大大的,胳膊稍微一缩,袖头就多出一些富裕,好歹包住手掌,才得以免受这一顿皮肉之苦。
越往下爬,这铁链越集中,落脚的地方也越多,攀爬起来就更省力。我估摸着,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十几二十分钟,我们应该就能到底儿了。
这时,师弟突然一愣,问了我一个问题:“师哥,你这会儿还有没有听见求救声?”
他这一问我才发现,自打我们开始下爬之后,好像就再也没有听见那个女人的呼救声了!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难道是她等不及了,先过去了?
师弟见我摇了摇头,立刻解开腰带上的手电筒,向下面照去,跟着喊道:“师哥你看,那儿好像有个人!”
我也解开腰上的手电,打灯过去一看,果然看见了一个人,就贴在离我们脚下大概十米左右的石墙上。那人披头散发,光着脚,穿着一身破旧的红衣服,背对着我们,面朝着井壁石墙,直挺挺地站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站上去的,脚下面也没看见踩的有什么东西啊。
我跟师弟一对视,纷纷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妥,我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能让人凭空悬空的技术,当然,前提是这是个人,要是别的什么东西那就不好说了。
别看师弟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旦遇到这些跟鬼魅魍魉沾边的东西,他就吓得只剩喊娘了。“师……师哥,你说这不会是有鬼吧?”他这一哆嗦,手脚上的铁链也跟着晃动起来,咯咯作响,放在这个环境里真是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我本来是不怕的,可是被这个声音一感染,心里头直发毛,背上不由掀起一层的白毛汗,好在还算出息,手脚还没发抖,否则我这两根铁链要是再响起来,那就真的没法活了。
我咽了口吐沫,尽量平静地说道:“你他娘的别胡说,没看见她后背上的头发一动一动的,好像还有呼吸,咱们快下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等等……”师弟一手拽着安全绳,面如白纸,额头上的冷汗啪嗒嗒直往下掉,看着我说道:“我有办法,是人是鬼,试……试试就知道了。”
师弟的身体本来就抖,现在他一只胳膊从里面缠住铁链,以固定住身体,不让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拽着安全绳,还要去腰包里找东西。如此一来,身体就晃得更厉害了,左手抖啊抖地在包里翻弄了老半天,也没翻出个屁来,倒是那“咯咯”的怪声叫得更诡异了,听得我这心里头咯噔咯噔,跳得跟雷打似的,没病都让他给吓出病来了。
我说道:“你想找什么,我给你找。”
师弟猛打了一个哆嗦,好像被我突然这么一出声给吓了一跳,左手一抖,带出来一根指头粗的白色蜡烛,谁也没反应过来,那蜡烛就翻着跟头掉下去了。师弟呆了半天,忽然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师哥,你听说过……鬼吹灯吗?”
我一愣,明白了师弟的意思,心里跟着漏跳了一拍,点了点头,道:“传说……那是摸金校尉的一种规矩,凡是进大墓,必在墓室的东南角点上一根蜡烛,在盗墓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