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是洛阳人,而且是在西安读的大学和研究生,c在来西安之前,也住在洛阳,并且与阿梨读研报道同一年,甚至是同一个月离开洛阳,出发前往西安。?? ?? ? ?.ranen`两个人无论是在时间,还是地理上都如此惊人地同步,像是提前踩好了盘一样。而且阿梨是在秦皇陵和我们分开之后失踪的,c又是在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时间段里出现的,一个失踪,一个出现……她们两个看似没有关联,实则一直保持着神一般的同步!
分析到这里,我忽然不敢再往下推测下去,某些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的心变得慌乱起来,阿梨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不应该这样怀疑她,甚至连想的这个念头都不该有,实在是罪过罪过……还是先把这个问题暂时放一放,接着往下走,反正这一切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条件一与条件三说的是,我的一个同乡c,对我非常了解,而且我对她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么这个c,我们之前很有可能就是认识的,并且彼此非常熟识,但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造成了现在这种相见不相识的局面。至于这个特殊原因是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
再者是条件一与条件四,c母与c嫂同打洛阳而来,并且c嫂甘愿为c母冒生命危险与她互换身份,说明她们之间的感情非比寻常,可能是常年生活在一起日积月累的结果。这也就是说,c嫂与c兄很有可能是常年两地分居的状态,他们之前的感情并不好,那孩子的年龄约摸就是一岁左右……我心一愣,忽然想到,如果c兄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按照常理,一定不会让c嫂带着孩子离开,可如果不知道孩子存在的话,说明他们起码已经分居了两年左右的时间。这次孩子的失踪,是因为c兄发现了孩子的秘密,意欲抢夺?还是他跟当初的我一样,都以为那是c的孩子,所以……暗中挟持做了人质?
他娘的,如果真是最后一种情况,那孩子岂不是危险了?虎毒还不食子呢,c兄要真是被逼得狗急跳墙,对孩子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日后知道了事实真相,不疯了才怪!
我心中忽然一咯噔,恍若大悟!奎雪这女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该不会这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出来的好戏吧?!为的就是跟他哥哥争夺家产,顺带手彻底摧毁奎明,享受杀敌制胜的快感!为此,她不惜牺牲掉了自己的嫂嫂和侄子,反正这两个人跟她也没有血缘关系,一家三口人黄泉路上正好还可以做个伴!
我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额头和后背上密密麻麻地冒了一层的冷汗,心口扑通扑通跳得飞快!怪不得师父常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真是远比鬼怪要可怕得多!现在回想起来跟那女人交手的几次经历,若不是老子身手不凡,八字过硬,肯定早他娘的八百年被这小娘们送去领盒饭了!
不过,既然苍天有眼,让我活了下来,那就不能白白活着,我必须去戳穿她的假面目,在她准备祸害掉下一个人之前!我感到我的胸膛里就跟烧着一团熊熊烈火一样,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烧得我胸口都快炸了!格老子的,奎雪这女人欺人太甚,我乾一今天就当是替天行道了!
我腾地从鼓凳上站起来,哪知这一下用力过猛,膝盖咚地一声巨响撞到桌子下面,撞得那桌上的东西咣咣噹噹直往下滚。我心中暗骂一声,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得其他,只去抓那只即将滚落地上的紫砂壶。
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表面凹凸不平的栗色砂壶是一只树瘿壶,属于宜兴紫砂的一种,因其造型酷似树瘿,也就是树瘤,而得名。该壶的真品一般出自明代制壶大家供春之手,也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传世极少,因而市价极高,卖个十几二十万根本不在话下。民间早有“供春砂壶,胜于金玉”的说法。
据我观察,这只树瘿壶应该就是一件出自供春之手的真品无疑。不是我吹牛,论看物拿价的经验和眼力我确实是不如师弟,但我这人骨子里天生的就有那么一点儿文人骚客的dna,平时没事儿就爱喝个小茶,搞个古典茶具小收藏什么的,尤其是对宜兴砂壶情有独钟,因此在这方面下过不少硬功夫。
你就说这如何辨别真伪吧,我根据自己以往上当受骗的切身经历,再结合相关的专业资料,大致总结出了五点。
第一,是看。看什么,看颜色!宜兴砂壶色泽丰富,除了大家伙最常见的紫色壶之外,还有绿色壶、黄色壶、黑色壶等等等等,可以说是“色无相类”、“品无相同”。而假的宜兴砂壶色泽则比较单一,几乎没有过渡色。
当然,现在我手头上只有这一只壶,不是挑货,无从比较。不过,单看这壶的颜色,“栗色暗暗”,“如古如铁”,与清代吴骞编著的《阳羡名陶录》中所记载的树瘿壶,简直是如出一辙。
第二,是摸。资料中记载,宜兴紫砂土中含有相当比例的砂质,因而手感非常舒适,触肤温驯。假的宜兴砂壶看起来虽然光滑,但抓在手上的手感却涩腻无比,就像抓了一把湿沙子一样难受。
这只树瘿壶摸上去就极为舒适,细抚之下,甚至能在凸起的“树瘤”上摸到海螺一样回旋的指纹,脑海中立刻便浮现出当年供春大师坐倚在大树下捏制砂壶的画面,心中一时跌宕起伏,忍不住想要抱着那“树瘤”猛亲几口。事实上,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第三,是听。宜兴砂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