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南长老立刻否定道,“你莫要心口乱说!”
“本阁主信口乱说?那玄天宗宗主说话的分量够不够?你可亲自去向他核实。”朱如玉拿出白沐尘的名号来做自己的说话筹码。
她清楚,眼前这些,除了自己的师父,没有一个会对自己信服,毕竟自己不过二十岁,之前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建树,甚至连个名号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光辉事迹扬名华夏。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按照既定方式站在了这个位子上,就不可能退缩。
说完,她与轩辕昊出了内室,来到廊下。其他几人也知道跟随出来。
很快,老阁主身边伺候的人都聚集到了院子里。
朱如玉粗略估计,差不多有十七八个人,她环视一圈,徐徐道:“老阁主离世那夜,谁在正屋伺候?”
她说完,有四个人战战兢兢走了出来,都垂了头。
“你们四个,都在这屋里?”得到几人的肯定,朱如玉又问道,“这样吧,老阁主准备休息时,你们具体都在做什么,给本阁主说说。”
一个说她端了清茶给老阁主喝,一个说整理了老阁主的外衫放进隔扇的柜子里,又有一个说铺床,最后一个抬眸道:“奴婢是负责放关门,放床幔,还有为老阁主整理首饰的。”
“你们谁扶了老阁主上床休息?”朱如玉追问了一句。
四个人都是一顿,其中一个道:“青奴去哪里了?那夜是她为老阁主摘了首饰,散了头发,扶老阁主上|床的啊。”
众人四下一看,都没有发现那个叫青奴的女人。
“林长老,立刻搜捕青奴,这个女人与老阁主的死可能脱不了干系!”林牧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出院落招呼侍卫开始搜捕青奴。
“三位长老,老阁主出事后,你们是否在第一时间封锁了出口?”朱如玉回眸,看向那三个人。
没等另外两个人说话,西长老就很肯定的回道:“是,我们立刻就封住了出口,只准进,不准出。玄音阁地理位置很独特,出入只有一条路,若真是青奴所为,她应该还没有出去。”
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北长老忽然提高嗓门道:“青奴不可能害老阁主,你最好不要随便冤枉人!”
看北长老这么激动,朱如玉凉凉一笑,“北长老急什么?等青奴不就明白了?——还有,你为何如此肯定青奴无罪?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她去了哪里?众人都在守灵时,她去做什么了?北长老愿意替青奴做交代?”
“北长老不必如此,阁主虽然年轻,但却是稳重之人,不会随便冤枉人的。”南长老双手负后,语气悠闲,大有看戏的样子。
轩辕昊此时淡淡插话进来,道:“我们去前面花厅等候消息吧。另外,为了老阁主安息,择时入殓为妥。”
死因已经查明,新阁主也回来就位,那么老阁主自然应该入殓。几位长老没有意见。
旁边一位长身老者微微躬身道:“子时入殓为好。”
朱如玉点点头,“那就准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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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出了老阁主的院落,沿着小径,到了花厅。
此时,左傾寒与白沐尘也过来了。
“如何?”左傾寒嘴快,看见众人来了,忙问了一句。
朱如玉神色深沉,道:“我探出老阁主是被人用针一样的东西刺中了头上的要命穴位从而故去,那夜为老阁主梳头散发的青奴不见了,现在派人搜查。”
“青奴?”左傾寒不由轻蹙了修眉,紫瞳尽是讶然,“这个青奴跟在老阁主身边可很久了,我记得老阁主一向对她倚重,身边不少事情都会交给她做……”
“现在没有对证,定论尚早,不过一句古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自古以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栽在自己人手里。”朱如玉看似随意说,实际却处处有针对。
她知道这几个长老面和心不合,彼此间都有利益冲突,矛盾甚深。师父曾经说过自己若是没有竞争成功,那么等待他以及那些支持自己的人的下场,可谓悲惨。
不知道他说的话中有没有夸张成分,但从一个侧面说明,玄音阁很快会有一次大换血,除旧迎新。
这期间会有很多艰难等着自己,比如眼前这件事,再比如,对面那几个表情不一的长老。
南长老依然怒气冲冲,只是当着众人不便发作,只侧了半个身子,不去看朱如玉,以此表达不满。
朱如玉更懒得看他,只端坐着与轩辕昊还有白沐尘、左傾寒等偶尔说几句话,来打发时间。
没一会儿,小风带着微喘快步进来,禀告道:“阁主,侍卫发现了青奴,她逃向了玄音山谷方向!”
这回南长老震惊了,震惊至于是愤怒,他转身怒道:“青奴一定是被你们吓的!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
“南长老,说话还是带着脑子好。”左傾寒看不惯对方一路对朱如玉摆脸色,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如果她心里没鬼,会跑么?怎么别的侍女就没有跑呢?作为长老说话如此不知分寸,真是少有。也就是朱阁主性子好,若在本座手下,你的舌头只怕已经没有了。”
南长老对朱如玉为难,轩辕昊与白沐尘的确不好直接出言,所以一向任性不羁的左傾寒便是最好的回击人选。
朱如玉对左傾寒微微笑了笑,心里也感谢他帮衬自己,然后她水眸扫向南长老,“事实胜于雄辩,与其在这里抱怨生气,我们跟随本阁主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