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是看明白了,今天的会面,就是一个局,一个专为他准备的局。
此局的背后,有徐公子,也应该还有旁人。
否则,以徐公子权势,要想整他,用不着折腾出如此大的阵势,更不用如此费劲。
只有双方合力,才会出现这种结果。
许易甚至猜透了此局背后的目的,不单是为了整他,更像是为他准备的一个舞台。
能不能再舞台上立稳,就看这一把。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想不明白,徐公子是好心,还是徐公子对立面的那位是好心。
他猜不透,强压住心神,盘算如何破局。
眼前的局面,不出手是不行了,他看的明白,曹副卫长便是此局的操纵者。
这位既然出手了,他不应战是不可能的,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只要他还在神龙卫混,曹副卫长这关,他是过不去的。
与此同时,他也想看看,自己过关之后,到底会遭遇什么。
“老钟,老秦,你们说吧,怎么办,看这样子,本座不把这一碗水端平了,今天是别想走出去了。哈哈……”
曹副卫长哈哈笑道。
钟左庶卫长道,“此事简单,都是修士,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
“正是如此,谁行谁不行,嘴上得来终觉浅,还是作一场吧。”
秦右庶卫长微笑看着许易道,“许大人不会推辞吧,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神龙卫从来不留孬种!”
他同样好奇曹副卫长的用意,真不知道许易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大人物,竟能使动曹副卫长出手。
“既然如此,臭鱼烂虾就不要上来了,秦大人,你我作一场如何。”
许易报以同样的微笑。
既然避免不了出头,那就以最爆炸的形式爆发吧,不求扬名立万,但求以威震敌。
此话一出,满场先是死寂,继而,爆发出冲天的笑声。
纵使都是久居高位之人,早修出的了不得的城府,在此情此景下,也实在忍不住。
便连曹副卫长脸上也流露出了难得的自然笑容。
秦右庶卫长亦是大笑不止,连连摆手,“和我作一场?你不够资格。记住,小家伙,面对绵羊的挑战,狮子是不会应战的。毫无意义。”
曹副卫长笑道,“有意思,这个小家伙有意思。好了,不耽误时间了,许易,你换人选吧,场中众位,你只要能在任何一人手中,撑过十招,便算你胜了。拱卫晋阳宫,好处不少噢!”
他受人之托不假,不过托付之人,要的事一场战斗,而不是要了许易的性命,所以,曹副卫长难得在看到某人找死的当口,还伸手拉一把。
许易扫了一眼满场逼来的视线,最后,迎着曹副卫长的目光道,“卫长大人,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还是想挑战秦右庶卫长,若是战败,祸福自理,生死自负,绝不怨人。”
说罢,许易转视秦右庶卫长道,“右庶卫长大人,绵羊挑战狮子,狮子不应战,倘若是头肥大的绵羊呢。”说着,指了指脖颈间的须弥戒,道,“许某为官时日尚短,却因机缘巧合,颇有身家,若是许某战败,这枚须弥戒,便任由右庶卫长大人取去。”
满场的气氛,陡然如乌云盖顶,压了下来。
先前众人还当许易是不知天高地厚地狂言,更有甚者在想,许易定是惧怕下场,才故意选择了一个根本不可能陪他下场的人。
直到此刻,谁都知道这家伙是玩真的了。
场间众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都见识过狂人,可今天不经意上演的疯狂,实在叫众人大开眼界。
秦右庶卫长面色沉凝的几要滴下水来,先前,他将许易的挑衅当作玩笑,只觉荒诞可笑,直到此刻,许易许出了须弥戒,他陡然感受到了巨大的侮辱。
无知的绵羊,冲狮王炫耀犄角,滑稽而可笑。
倘若是一头已发了狂,想要取代狮王王者地位的绵羊,无疑会激起狮王的滔天愤怒。
“很好,小家伙,本大人已经失去了耐心,下场是吧,我没问题,副卫长大人,您意下如何。”
秦右庶卫长一口答应下来,他不可能在这个当口,再有半点退缩。
曹副卫长面色同样阴沉,心中不爽利已极。
人家的意思,是要他帮着操办一个局,一个查验许易手段的局,可不是要许易去死。
他本以为是小事一桩,却没想到,一个不经意,局势就走向了失控。
“大胆许易,目无尊上,该当何罪。”
曹副卫长冷声喝道。
他没办法批准这场战斗的举行,他很清楚秦右庶卫长的恐怕。
真灵圈大圆满,宁肯忍耐十余年不冲击阳尊之境的真灵圈大圆满,绝不可能可是才跨入真灵圈的家伙的,能够对付的。
许易的挑战,在他看来,就是无知者无畏。
许易笑道,“副卫长大人,下官遵循的是您的决定,实在您可是有言在先,说了,只要我在场间任何一位强者的手下,撑过十招,便算我获胜,不知此话还作不作数。”
曹副卫长心头一动,“原来这家伙打的是这般主意,还真以为他狂得要飞天了。”
念头到此,曹副卫长道,“既然你要丢人现眼,本座也实在不愿阻拦,秦右庶卫长,你就去教教小家伙,新人该如何夹着尾巴。”
秦右庶卫长微笑道,“放心,副卫长大人,秦某不会手下留情的。”
“慢!”
许易朗声道,“撑过十招,对许某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