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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大厅。
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充斥在许多聂家人的心头,聂九青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之意,看向聂庚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聂庚午看面前一脸愤怒的聂九远,忽然感到有些意兴阑珊,一点也没有由上而下俯瞰的畅快感,他轻轻摇头,道,“这里的一切,我都不在意,这一跪,是你欠我那位过世太早的老母亲的,我不欠你什么,认祖归宗于我而言,也没有一点意义,我只要自家崽子受过洗礼,免去血脉桎梏即可,至此,你我两不相欠,也不会再见。”
“庚午你无需忧心,早已无碍。”
苏乞年摇摇头,一点先天的经络阻塞,早在他破去聂念年的人族血脉圣禁时,就已经被冲破。
聂庚午一怔,既而苦笑道:“那我就不该答应入京了。”
“有些东西避不过,总要有所了结,你不想再牵扯,但日后总会有一些麻烦,既然你已经放下,就由我来画上句点。”
苏乞年很清楚这些大家族的秉性,等到三年之后他离开,或许再过一两年不会有什么,但再过十年八年,就没人能够保证了。
这一刻,那聂八极终于变了颜色,知道碰到了一个真正的狠人,他沉喝道:“《金刚圣约》中言明,祸不及家族,武斗不及平民,聂八极今日认栽,聂家其他人,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苏先生,还请息怒。”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同时响起,聂八极浑身一震,而诸多聂家人也感到十分熟悉,等到目光循着声音转动,看向大厅门口时,几乎所有人都露出振奋,乃至激动之色。
“圣儒!”“圣儒您终于来了!”
“还请圣儒出手,解救我聂家于危难之中,贼子猖狂,杀人辱人,聂家蒙受数百年未有之大辱。”
很多聂家人开口,露出义愤填膺之色,只有一些老辈人隐隐察觉到不对,刚刚圣儒的声音,似乎称呼的,正是……
一身青色儒衫,黑发如瀑,解开了道困之后,圣儒身上的气息愈发与天地契合,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股道韵,对于普通人来说,宛若天人,而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就是一种裹挟着天地而来的压迫,亦如神明一样。
除了圣儒之外,同行的还有齐恒武,看一片狼藉的大厅,齐恒武不禁心中摇头,这可真是自讨不自在。
“圣儒。”
聂八极脸色不是很好看,除了以眼下这种姿态见面,堪称羞耻之外,他还察觉到圣儒刚刚开口,似乎是对于眼前之人的称呼,能当得起圣儒以先生二字相称,其中蕴藏的意义,就足以令人深思,圣儒即便精通儒家真意,待人谦和,但身为华国定海神针,一位强大的武者,也是有心气的,能够入眼者绝对不多。
“苏先生。”
齐恒武抱拳,朝着苏乞年行礼道。
这是……雷龙齐恒武!
随着齐恒武开口,大多聂家人回过神来,雷龙的大名,他们也是深知的,尤其是近日这一位在金陵城中得证金刚不坏,成为他们华国第十位金刚不坏境的强者,仅论身份地位,已经不在他们聂家老祖宗之下,但这一位现在,居然在向那个贼人……行礼!
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尊敬,他们这些常年游走于社会高层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雷龙齐恒武是真的尊敬,甚至有些降低了自身的辈分。
好吧,能够镇压他们聂家老祖宗的存在,该是一位隐世的称号武圣,也当得起这一礼,但紧接着的一幕,就彻底击碎了他们心中所有的侥幸和幻想。
“苏先生。”
圣儒朝着苏乞年拱手一礼,同时叹息一声,道:“还望苏先生息怒,聂八极本性不坏,只是这些年有些迷失在力量赋予的权势地位中,偌大一个聂家,有些人心腐朽了,还望苏先生给他们一个机会,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这……
聂八极瞳孔一下收缩,圣儒的姿态放得很低,这就超出了他的预料和想象,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圣儒如此对待,要知道此前不久,圣儒可是在一场神战中,斩落了一位真正的神祗,至今还跪伏在故宫大门外,令天下诸神明教派噤声,不敢叫嚣。
一干聂家人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圣儒居然在向这个贼人行礼,他们觉得天要塌了,他们华国的定海神针,斩落神明的存在,居然都在以一种请求的语气,来为他们聂家求情,似乎若是那贼人不同意,也无能为力一般。
这时,那晕厥过去,不知何时醒来的主母老太太,不禁气血冲顶门,接受不了这种境况,再次晕倒在地。
聂九远目光凝滞,有些发愣,耳边的声音和眼前的画面,都好像隔了一层雾气般,变得朦胧起来,他思维有些混沌,即便身为八极宗师,这片刻间给予他的冲击也太大了,以他的心境,也堪堪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这时,苏乞年的声音再次响起:“既然迷失了,那就重归于平凡,走不过平凡的路,那就走向灭亡。”
哗啦啦!
虚空中,有铁链拉动的声响,却不见其形,但紧接着,除了那聂九青之外的,所有聂家人,都同时感到浑身一紧,像是有铁链束缚在了身上,然后嵌入了体内,再之后,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但很快,有人就露出了惊恐之色。
“我的内力!”“我的真气消失了!”
“我的气血归于普通人了,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