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小说>青春校园>我有一艘海盗母船>第一张 王五

华夏,华亭市,全国最大的沿海城市,世界金融中心之一。

今天是华夏历10年的6月6号下午四点,红色大气球一样的太阳牢牢的挂在天空,带给世界无尽的炙热。

王五像往常一样,背靠着一辆300块从黑市买来的二手电瓶车,叼着一支烟,站在整个华亭市最好的公立学校“华亭一中”门口的偏远角落,在眼前一片法拉利,兰博基尼,路虎,最次的也是奥迪a6的包围下,显得那么的突兀和不合群,这不是王五这个阶级能融入的地方。

王五,今年刚过二十,属狗,人如其名,人如其属相,路人甲的标准配置。一米七出头的身高,不瘦不壮,穿着泛黄了的白色工字背心,肤色倒也不是黝黑的民工色,就是正常的黄色,还偏着白,面容不能说帅气,但是至少还比较清秀,似乎还夹杂着点坚毅的成分,眼睛虽然很大很漂亮,可是眼神很涣散,一看就是有故事,但是在社会中混的不怎么样的人,泛着油光的板寸在太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王五从事的职业比较繁琐。早上五点就出摊卖煎饼,中午小饭馆打杂,晚上在烧烤街那边,带个小毡帽又会烧烤羊肉串,每月挣得倒也不少,小一万的收入,如果只是养活自己,就算在这莫大的华亭市也完全足够,但是毕竟是体力活,不长久,现在年轻还好,万一老了生病了,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而且,王五还有个妹妹,15岁,就是在这个全市最好的中学都能考年级第一名的妹妹。

因为王五自己没读过多少书,受过很多苦,所以他想把妹妹好好养大,让她变得有知识,有文化,有气质,漂漂亮亮的,他想要把妹妹富养,把这个世界上所有好的都给她。这大概就是为什么王五这么多年拼死累活还能坚持下来的理由。

说到妹妹,那可就话长了。

王五出生在一个极其富裕的家庭,当初给他取名的时候正好在事业的低谷,希望贱名能好养活,后来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生了他的妹妹,名字好听多了,王嫣。

他的父母开了一家当时华亭市最大的外贸进出口公司,那个年代经商能做大的大家都知道,都是通过早期资本的血腥积累慢慢扩张而成的,本来都已经在筹划慢慢洗白上岸,成为正经商人。

但是天不遂人愿,就在妹妹出生后的一年,正好赶上96年华亭市十万大学生游行示威,仇家趁乱袭杀了他的父母,王五抱着妹妹藏在床底下,死命捂住了妹妹的嘴巴,没有发出哭声,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这还没完,本来他父母庞大的家产也完全足以支撑他潇洒的活到老了,但是财帛动人心,在身边大部分亲戚联手的运作下,所有资产全部被转移出去,变成了他们自己名下的,而且王五还被整个家族除名,不再是王家的人了。这也很正常,再没底线的人,心里还是会有一把尺子,还是会心虚,会害怕,会睡不着,怕王五的父母梦中来见他们。

所以,最好还是永远不见王五,任他自生自灭的好,免得在家族里长大,哪个不开眼的和王五说当初的事,最后闹到法庭上去,那就得不偿失了。当然,也就是那个年代法律法规不完善,搁到现在,你想这么明显的图谋别人家家产,没有大的势力支持和复杂的操作,想都甭想。

哎,王五也够可怜的,在没有记忆的阶段是富家公子,在慢慢有了记忆的时候又变成了穷小子。你说吧,半大点孩子,带着妹妹,住在孤儿院,寄人篱下,受尽周围人的白眼,死命熬,死命熬,才熬过了最困难的十年。

自己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熊孩子,变成了凡事都要争一口气的半大小子,又变成现在沉默寡言,能忍则忍,不能忍你也还得忍的苦逼青年,王五是最能感受,生活所迫这四个字的人。

王五最喜欢唱的戏曲“鸳鸯行”的选段中有这么两句:穷在闹市耍钢钩,勾不着骨肉血亲,富在深山玩棍棒,打不散无义亲朋。

“铃铃铃”

华亭一中极其复古的打铃声打断了王五的思绪。

说到打铃,华亭一中的打铃声建校一百八十年了,从未变过,一直都是手工打铃的,还专门安排了一个职位,叫做打铃人的工作给别人,包吃包住,解决户口,月薪八千,五险一金,事业编制,干满十年分配学区房,年底还有奖金和旅游福利发放。

当时这个岗位招人的时候,王五也去面试了,但是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最后新闻报道,这个职位落到了一个博士后的手上,一个博士后去打铃,众人还纷纷羡慕,这就是特色。

在别的学校早就与时俱进,变成了歌曲,轻音乐打铃的时候,华亭一中每一任的校长,在面对外面媒体和自己内部职工的建议和质疑的时候,都是这么说的:

“这不是一个打铃声那么简单。这是代表传统,这是代表老祖宗优秀文化的传承,这是上一辈,上上一辈,上上上一辈人的精神火种的传递,我不能改我也不会改,要改的话找下一任校长说去吧。”

然后下一任也是同样的话。

这就是华亭市媒体评选的十大“闲得慌”事件第八名的华亭一中“打铃事件”。

王五有时候在想,这些媒体也是闲的,别人打铃声关你什么事,每年都要报导几次,校长也是瞎扯,这事还扯到文化传承了,要不要这么上纲上线啊。后来,王五层次慢慢高了以后,有次回想到这件事,才觉得当时自己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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