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为民伸冤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他带领百姓前往崔府的途中,太多百姓加入了进来。
所以,当秦峰等人来到崔府门前的时候,千多人聚集。
“就是那个地方……。”王老头颤动的手,指道。
秦峰放眼望去,就顺着崔府院墙底下,有一溜烟的树荫,这些树荫来自于院墙后的苍天大树。太阳斜照,果然是一片纳凉的好树荫。然而此刻,这些树荫下没有一个百姓,而就在这些来自墙内树荫的不远处,也就是大路边的大树下,却是聚拢了许多百姓张望。
此刻,崔府的朱红大门紧闭,而外面太多落难的百姓受苦。
这让秦峰不禁忿道:“路有饿死骨,朱门酒肉臭!”
这一名句,对当今尖锐的社会现象概括性极强,一经秦峰道出,立刻就传播了开来。
曹袁刘三人不由惊讶,又对秦峰刮目相看。大诗人、政治家曹操,十分感叹,对袁绍和刘备道:“只是这一句话,就能够听出子进贤弟的对世事的认识,非平凡人能所及也!”
百姓有感于秦峰这句话中浓浓的回护之意,先是家人被抓的百姓拜道在地,随后太多人拜倒,齐道:“求秦将军,为吾等做主。”
百姓是天下最可爱的人,是国家民族的根基,秦峰急忙上去宽慰、搀扶。
这时,背后传来一声冷哼,劝起百姓的秦峰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从崔府走出来一队家丁。为首一人面容险恶,三撇小胡子,他背后一群家丁围成一圈鼓捣着什么,散开后,就见地上插了一块木牌。
“他就是崔世仁,就是他带人抓走了我们的家人!”百姓愤怒了起来,但又不敢上前。
崔世仁不屑,只是看着秦峰,冷哼一声,怪声道:“你就是那个秦子进?”他不等秦峰回答,又冷嘲热讽道:“你可知道我家老爷乃是当朝廷尉?我家老爷说了,这件事情,来龙去脉合情合理。你一个军中小校尉,还是少管地方上的闲事。”
“抢夺人口也是合情合理?”秦峰许多时候自己也不讲理,也见到过太多不讲理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他大怒,沧啷拔出了宝剑,喝道:“来人呀,给我绑了这些人,给我……。”
“喏!”许褚和典韦最是厌恶欺压百姓的大户,立刻带着龙卫凶神恶煞就扑了上去。
崔世仁虽然恶毒,但那里见识过杀人如麻的精兵,顿时就吓坏了,脸色苍白,嗷的一嗓子,就转身往府里窜。但腿脚发软,扑通扑通摔了好几个跟头。
“典韦、许褚且慢动手!贤弟!”背后一只手,拉住了秦峰。
秦峰回头一看,是曹操,只听曹操说道:“贤弟,崔家家主崔烈,是当朝廷尉,你若就如此动手的话。不出两日,你反而是牢狱之灾,前功尽弃。”
袁绍也是焦急道:“贤弟,不能武斗,不能武斗。”
刘备急的抓耳挠腮,心里暗骂,“你们两个白痴,劝他干什么?他敢在廷尉大人府上用兵,直如同造反一般,明天朝廷的降罪诏书就到了。一撸到底,打入天牢秋后问斩都是轻的。”
然而曹操和袁绍,一心想要为天下,为社稷做一些事情,有感于同样的理想,他们不能坐看秦峰犯致命的错误。
秦峰脸色阴沉不定,此刻汉室朝廷的体制还在,群雄也没有割据。“回来……。”
许褚和典韦虽然恨不得生撕了这些恶徒,但主公的命令大于一切,于是止步,撤了回来。
崔世仁被手下搀扶起来后,发现秦峰不敢动手,立刻就有了仗恃,苍白的脸也泛红了,叫道:“秦子进,这可是廷尉大人府,你想要造反是不是?”
一听造反二字,就算是百姓,也忍不住一阵机灵。他们畏惧崔家的权势,如今能够为他们做主的,只有秦峰了。因此,现场虽然上千人,但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秦峰身上。
对于秦峰来说,发怒是没有用的,反而只能让敌人更加嚣张,如今看来,只能是文斗了。秦峰冷静下来后,笑了,宝剑沧啷入鞘,道:“合情合理,那你说说,你们抢百姓,是怎么一个合情合理?”
百姓们闻言,附和起来,喊道:“抢人就是犯了王法,怎么合情合理?”
曹操阴沉着脸道:“你这恶徒,逼人为奴已经触犯了大汉律!”
崔世仁背靠大山,又是在体制没乱的时候,因此虽面对秦曹袁刘也是不怕,唧唧唧笑道:“这原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些泥腿子用了我家的树荫,却是付不起钱。而我家老爷仁义,只是让他们做工抵债。”
说到这里,崔世仁十分愤慨,叫道:“一分利息都不加,他们做一辈子工,也是换不清,如此说来,我们老爷还是亏了得。”
这样的理论说出来后,全场震惊。
袁绍忍不住道:“好你个恶奴,伶牙俐齿,你到是说说,怎么你情我愿,百姓又欠你家多少钱?”
崔世仁不慌不忙,走到崔烈书写的木牌前,指道:“你们自己看吧,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
众人不由自主望去,就算是秦峰也不例外。
这一看,现场一片哗然。
“写的什么?”有不认识字的百姓道。
刘备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一寸光阴一寸金!”他的两只大耳朵扇了扇,马上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吾的天啊,这么贵?”
所有人都震惊了,在这通俗易懂的话语下,就算是百姓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