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冷眼看了那张拜帖半晌,突然指间亮起了一簇火焰,将那张拜帖烧成了灰烬,他神情冷然,接着开始处理事情。
只不过没有多久,值守山门的弟子又送过来一个盒子,若风皱皱眉,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只苍老的手,这只手上还带着一串佛珠。
若风的手一抖,急忙将那盒子里的一张纸拿了出来,上面只写着几个字:七弟,这串佛珠还认得否?
若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无比,一掌将手边的木桌拍得粉碎,一字一字咬牙道,“原,行,霖!”
他将那盒子收了起来,沉着脸走出了执事堂。
他先去找了阿喜,阿喜此时正要准备中午的饭食,见到若风过来忙问,“爹,有什么事吗?”
若风微笑道,“我正好刚办完事,顺路过来看看你。”
阿喜一听扑了上来,搂住他的胳膊,开心笑道,“那正好今天咱们一起吃饭吧,爹都有好些天不和我一起吃饭了。”
若风慈爱地摸摸她的头,“你和你花伯母一起吃吧,我还有些事要出去,说不得什么时候回来。嗯,你最近无事就不要下山了,若是有什么难事就去找你落落姐和小杰,哦,也可以去找你苏姐姐帮帮忙。”
阿喜脸上的笑容僵住,担忧问,“爹,是出了什么事么?你要去哪里?”
若风笑道,“哪里有什么事,我不过就是怕你趁我不在时乱跑,万一遇到了危险可怎么办?”
阿喜这才转缓了神色,点头道,“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乱跑的,你回来了可就来看我啊。”
若风嗯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先做事吧,爹走了。”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转回头看看阿喜忙碌的快活的身影,想了想,又发出去几道传讯符出去,便运起御风术飞速离开了。
若风一路出了山门,又飞速疾奔,直到到了约定的地点,这里是一片空旷的野地,却是离问仙城很远了。
若风双足一踏稳地面,便四下环顾,厉喝道,“原行刚,你给我出来!”
四下一片寂静。
若风脸上一片怒色,“原行刚,既然把我约到这儿,你为何又躲躲藏藏地不敢见人了?”
一个男声笑着接道,“七弟,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急躁呢。”
伴随着语声走出来一个方脸大鼻的筑基期修士,正是跟随那原家少主来问仙城提亲的筑基期修士之一。
他看了看若风,又啧啧叹了两声,“七弟,当年我们劝你不听,偏要负气离开宗族,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纵使拜入了太玄又能怎样?现在居然还没有筑基。唉,当年那个天资卓异的原行风真是可惜了啊。”
若风怒目而视,“少废话!你为什么伤了罗叔?他现在在哪儿?”
原行刚呵呵一笑,“七弟,叫你不要这么急躁了,这样怎么能利于修行呢?你且安心,你那罗叔目前还好好地活着,呃,至于以后还能不能留着他这条命,那可就难说了。”
若风脸上一片恨意,“罗叔和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完突然一怔,咬牙接着道,“看来还是冲着我来的。原行刚,我都躲到这里来了,你们还是要咄咄逼人么?”
原行刚摇摇头,慢条斯理道,“七弟,你是躲到这里来了,本来我们也不欲打扰,但是当年原家三房从宗族里拿去了曜日神针和曜日诀,三叔身殒之后应是交给了你,如今七弟总该将它们归还宗族了吧。”
他笑了笑,“我此次就是专门为此事而来。”
若风摇摇头,“我根本就不知什么曜日神针和曜日诀,你找错人了。”
原行刚摇头叹,“七弟莫要嘴硬了,若不是那罗老头被我撬开了嘴,只怕大家都还被你们父子蒙在鼓里呢。”
若风绷紧了声音道,“你把罗叔怎么样了?”
原行刚笑了笑,“也不过是给他施了个搜魂术罢了,谁让他嘴那么严呢?老实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其实疯了也没什么不好,省的日子难捱。”
“不过这老东西倒是真能憋,让七弟你拿着家族的至宝在外面逍遥了这么些年。”
若风怒道,“曜日诀和曜日神针是我父从一个秘境洞府中所得,什么时候成了家族的东西?原行刚,你不过就是为一己之私想来抢夺罢了,不然你能一个人来这里?”
他倒是猜对了,原行刚不过是偶然间听说若风的父亲在一次秘境之行中得了一件上古仙人宝物,而此时若风的父亲已经道消身陨,若风又一怒离开原家,他就抓了若风父亲的昔日老仆去问,结果还真的被他问了出来。
其实那曜日诀和曜日神针还是那老仆罗叔偷偷交给若风的。
当年他的父亲得了这两样东西,但却身受重伤,还未来得及修炼便猝然离世。
而那时若风没在家中,三房的东西被其他人搜刮得几乎一点不剩,唯有这两样东西连同最珍贵的几样被那老仆悄悄地藏了起来,等若风回来方交给了他。
所以若风一听到罗叔被原行刚如此对待,顿时红了眼,一声不吭地亮起法器便朝原行刚攻了过去。
原行刚不屑道,“就你这点微末之力,也妄想与我做对?”
他冷笑了一声,袍袖一挥,巨大的威压施向若风,不过片刻,若风就已经颓然倒地,嘴角沁出一丝鲜血。
原行刚冷笑道,“七弟,你若是再不交出曜日诀和曜日神针,三哥我可就不客气了。”
若风一脸颓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