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许远之也顾不上后悔了,他知道陈二才一逃走,只怕很快就会引来尹天泽,他们兄妹二人在天水城再也不能继续呆下去了
。
和那个伯父匆匆道了别,许远之就急急忙忙带着许妍之逃了出来,不想还是被陈二才几人追上了。
不过幸运的是,尹天泽并没有出现,才让他们支撑到现在,最终被苏悦救了下来。
苏悦听许远之说到这里,不由看了一眼旁边默然站着的许妍之,疑惑道,“你既然早知以你妹妹的容色,她在天水城会有危险,那怎地不早些从里面搬出来呢?”
要知道,天水城以南就是问仙城了啊。
虽然天水城离问仙城有千里之远,但对于一个修真者来说也不算什么了,以他们兄妹二人的修为,最多两日也就到了。
许远之听了面色惨然,“前辈有所不知,一来天水城的城外都是密林毒瘴,里面还有不少妖兽,我们要想安然通过密林,必须要有天水府特制的一枚护身玉牌方可。”
“而要想拿到一枚护身玉牌,要用上不少的灵石,最初我修为低,打的妖兽仅仅够我们兄妹二人日常开销的,直到最近两年,我才好不容易才刚刚攒够需要的灵石,方买下了两枚玉牌偷偷备好。”
他顿了顿,接着说,“其二,现在天水城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长相姣好的女子,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本想着筑基以后再带着妍之离开的,却是不想飞来横祸。”
“其三,”许远之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接着说道,“大家都说我们父亲已经道消身陨了,但是我们兄妹还是盼着父亲还活在世上,说不得哪一日就会回来找我们呢,所以我们兄妹二人一直未能从天水城里搬出来。”
他说到这里,面色唏嘘,旁边的许妍之也低下头悄悄抹了抹眼泪。
苏悦听得恻然,皱眉看了那边还在大声求饶的陈二才三人一眼,又问道,“他们要拿你妹妹去换什么好处?”
许远之面上闪过怒色,说道,“应是筑基丹。”
苏悦讶然,“筑基丹?天水府竟然拿这个做奖励?不是生仙草都控制在七大宗手中么?天水府是从哪里得的筑基丹?这筑基丹他们手中有很多么?”
竟然还做为奖励?
许远之说道,“前辈怕是一时没想起来,我之前说的尹继道的夫人就来自天女宗,所以手头是有一些筑基丹的,不过应是不多。”他突然怒哼了一声,“所以陈二才才要挖空心思地要去讨好尹天泽。”
他愤怒地看了一眼陈二才,却是大惊失色,急忙拔出刀来就要踉跄着往那个方向奔,却被苏悦伸手止住了。
许远之惊疑地指着身上绑着青藤但已悄悄地往北边挪动着身子的几个人,大喊道,“前辈,他们要跑了!”
这要是再让陈二才等人跑回去报信,还焉有他们兄妹二人的活路?
可是他现在却是中了毒,灵力被压制了起来,现在只怕连一个凡人也不如啊!
许远之脸色煞白地看了一眼同样脸色瞬间惨白的许妍之,自己还能护住妹妹么?
而许妍之正不自觉地将希冀的眼神投向苏悦,却见这位蓝衣青年笑得混不在意,“他跑不了的
。”
接着许家兄妹二人便瞪大了眼睛看着陈二才等人面前就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一般,根本不能前进一步。
陈二才几人顿时神色惊惶起来,也不管动静大不大了,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撞,结果都被重重弹了回来。
这下几人终于知道厉害,又转过身对着苏悦痛哭流涕,大叫饶命。
许家兄妹却是惊喜万分,佩服地看着苏悦,许远之还问道,“前辈这可是阵法?”
苏悦一笑,说道,“正是。”
她在出手相救之前怕陈二才几个后面还有帮手,所以早就在附近暗暗布下了阵法,隔绝了周围的窥视,所以这里在外面看来,也不过是一片荒草而已。
否则她怎么还会有闲心拉着许家兄妹问东问西呢?
她将手一挥,那边正苦苦哀求的陈二才几人脸上顿时现出茫然之色,开始四处张望了起来,疑惑道,“他们去哪里了?”
而许家兄妹脸上的讶然之色更浓了,呆呆地看了苏悦一眼。
苏悦笑道,“这样他们既看不到咱们,也听不到咱们说话了。”
许家兄妹呆呆地哦了一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蓝衣青年,这位前辈是要做什么?
却见不知何时,苏悦手中已多了一个的玉瓶,她笑着将这个玉瓶递给了许妍之,说道,“这里面是易容丹,你们服下之后身体容貌都可发生改变,你们自己再做些修饰,换了身上的衣服,如此就可以放心地离开此处,不用再怕天水城的人抓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你们再往南去,走上不到一日便是问仙城,你们可以在那里落脚。问仙城离太玄宗不远,你们可以边修炼边等着太玄宗明年初春的外门弟子选拔试炼,若是能得进太玄宗,你们以后也不用再怕了。”
她说完便有些好笑起来,自己这是刚出门没多远就为师门寻摸了俩后备弟子么?
许家兄妹大为惊喜,赶紧将苏悦给的易容丹收了起来,眼神晶亮地看着她。
许远之还振奋道,“多谢前辈大恩,我原本也是这般打算的。我还听人说起,今年的七大宗比试就是太玄宗的一位叫明悦的道长夺得了魁首,听说她最初入太玄时只是一名毫无根基的杂役弟子,但短短时日竟有如此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