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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打跑了一个田有贵,又来了一个刁氏,丝丝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今天还不错刁氏还是很守规矩,没有硬往里闯。当然也可能是怕了马蜂。
“丝丝呀。”
嗯?一张嘴和颜悦色了不少,语气也柔和了许多,丝丝就觉得不好,怕是大头儿还在后头呢。
“丝丝。”
“嗯,我听着呢。”
奶都不敢叫了,生怕沾包,但是,被刁氏惦记上,你还想跑太难了。
“丝丝呀,这个,是这么回事儿,你,你能说会道的能不能去劝劝你姑啊?”
“她咋啦?”还有半句话,那就是‘跟老纸有啥子关系吗’。
“哎呀没活路了。”
刁氏又拿出来了老一套,一拍大腿就开始演正戏,丝丝可不想听。
“你要哭我就不听了,不知道的还不定得琢磨着我多不地道呢,我走了。”
“别走,丝丝”,刁氏哪敢让丝丝走,“我说,我不哭了,你姑田穗儿那小蹄子,要退亲。你看咱们家现在也是出了两个秀才了,我琢磨着这事儿成。
我看着那天来的那个容家的小公子不错,你能不能帮着你姑说说去。”
他娘的,丝丝差点儿给气蹦起来了,这母女都什么脑袋?
俺们家俩秀才跟你们有毛的关系呀?
“这个,我可以去说,但是成不成的不保准,不要忘了,大姑给人家下巴豆来着,差点儿拉死。”
刁氏一哆嗦,“那,那,你就帮着问问吧,不成奶也不怪你。”
“嗯,好。奶最通情达理了。”突然仰头,“可是奶,我三叔和棍儿挨家挨户的威胁人家,说我们家秀才夺了祖宗的福音。这事儿你看?”
“这两个小王八羔子。”这事刁氏不知道,她这几天生病来着,“没说的,奶回去骂他们去给你出气。”丝丝低头不语,刁氏给急的只转圈圈。“丝丝。你还想让奶干啥,快说,只要能把你姑的婚事给办妥。”
丝丝委屈的抬起了头,“我三叔今天可是打了秀才公呢,村里好些人都看见了,这要是让人传到官府的耳朵了。”
“我,我让他负荆请罪来给秀才孙子赔不是,你看咋样?”
当然是成交了,挨了顿打,还得给人家赔礼。丝丝表示,这回奶很英明。
心情大好,还给刁氏拎了一只火腿回去。眼儿药上的足足的,刁氏真不含糊,回去进门就给了田有贵两笤帚疙瘩,打的棍儿满院子跑。丝丝听了小喇叭的汇报,更开心了。
回来书房,蹲在太师椅上,眯着眼睛用阴晴不定的眼神丝丝的盯着跳蚤,盯得跳蚤直发毛。
“丝丝。丝丝,你,你看着我干啥呀?”
“哼”,丝丝冷哼一声。“咱俩有仇?”
“没仇,有恩大恩。”
“有怨?”
“没怨啊。”
“那你他娘的为什么害我?”拿起毛笔就朝着跳蚤扔了过去。
跳蚤心说完了,果然给看出来了,坦白吧,争取从宽。
“丝丝,你不要怪老大。这事儿都是我干的,都是我的主意,你不知道现在老大有多难。”
“龙虎楼的生意不好吗?”
“那点儿钱能干啥子呀。”
娘的,丝丝心里犯着嘀咕,这郁铭多大的家业啊,龙虎楼的生意可不差,一天几百两小意思,光是卖烤猪都不止这个数儿。
“你们银子不够花也不能坑我呀,把这些老弱病残的弄我这里来,是养老啊?还是养老啊?跳蚤叔你凭良心说,丝丝对你咋样?你这干对不对对得起我吧。”
跳蚤缩着脖子,搓着手红着脸,乖的跟糖糖犯错误的时候似的,“丝丝,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也是没办法呀,老大愁的都有白头发了,就是弄不出银子来。”
“你们不是在附近几个城也开了龙虎楼了吗?还不够?”
“不够,差的远呢。”
丝丝撇了撇嘴,“你这样吧,分成换换,我只要一成,但是给古老和文山长的不能变。”
“丝丝,你说的是真的?”跳蚤那堂堂的七尺男儿,眼泪下来了,“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啊。”
丝丝没说话,而是翻着眼皮望着天开始想事情。
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赚到足够多的钱,帮助郁铭渡过难关。
想来想去能用的只有药田了,药田一直还都空着呢,没找到合适的种子,也不知道姓孙的靠的住不。
“你们有地吗?”
“有啊,你问这个干啥?我们那地不能卖的哩。”
“我不买地,我这都种不过来呢,哎呀,跟你个笨蛋说不清楚,你明天就把人带走吧,让郁叔叔来一趟,我跟他谈。”
“别呀。”跳蚤苦着脸,“丝丝,好丝丝,我都给你作揖了,你就让这人留下吧,你手指头缝儿里流出来的都够养活他们几辈子的了。”
“哼。”丝丝冷哼一声,“交情归交情,我最讨厌别人算计我了,这些人一看都是战伤,你们要是响马肿么办啊?我一家老小呢,可不想吃官非。”
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让人给推开,徐长功冷着脸进来了。
“我可以证明,这些人不是响马匪寇,是保卫我九仙朝的忠勇将士。
丝丝,你就让他们留下吧,往后我也不跟你作对让你给我做那么贵重的袍子器物了,这些人绝对不能够亏待。”
其实丝丝早就同意了,但是就想让跳蚤着着急,免得还有下一次。
养活人行,咱养得起,但是你不能跟我玩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