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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啪啪啪的拍着桌子,“咋整咋整咋整,你们这群光吃饭不干活儿的,倒是赶紧说句话呀,到底咋办。那个死妮子又想到赚钱的主意了,她要不是狐狸精,打死我都不信。”
全家人都不敢吭声,大郎却突然站了出来,“奶,三婶儿不是说丝丝染的丝线有花香吗,这山洞可是族里的,这花儿——”故意拉长了声音给刁氏思考的时间,他把她娘牛氏那套学的是真真儿的。
刁氏顿时眼睛就亮了,“看看还是我大孙子,这读书的就是不一样”,用手挨个戳着全家人的脑门子,“你看看你们就会要吃要喝,要命的时候,都是蠢货。”
丝丝正开心的捧着小脸儿坐在凳子上看柳氏做炸酱呢,目不转睛,聚精会神,那口水呀,止不住的往下流。
柳氏觉得这孩子没救儿了,气得直摇头。将来可咋好,这么个小吃货谁要?爱吃,会败家,这两条儿,每每想起她就头疼。
喇叭花报告有人来了,丝丝赶紧出了仙苑到了山洞。这次来的人不光是刁氏,还有族长田青云和族老田世勋。
“嘻嘻,族长爷爷来啦,还有族老爷爷好,没挨耗子咬吧,大宝哥现在可满意了,有大房子住还能赚钱花,还说哪天请你喝酒呢。”
田世勋当然知道丝丝是在讽刺他,他也挺郁闷的其实,跟大宝后娘祸害了大宝家的房子,哪知道人家住的更好了,都快赶上城里的老爷了。
他心里难受极了,早知道这样不如直接弄丝丝家的房子了,当时还是手软了。
“丝丝。”刁氏斜着眼睛看着丝丝,得意的颠着肥胖的身子,“族长和族老都来了,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丝丝。”田青云坐到了蒲团上,“你做事不地道啊。”
丝丝眨巴着眼睛背着手傲然的站着却装着傻。
“我咋不地道了?”
“你住的可是族里的山洞,你染丝线用的花可是族里的东西。”
“开玩笑。”丝丝笑了,“每天都有人进山采山货打猎你们怎么不管?我采几朵花用用就不行啦?”
田世勋终于回魂儿,“也不是不行,我们的意思是,既然你有这么好的主意,也应该为村里人谋谋福才行。
毕竟你爹这么多年不在,族里人可没少照应你们家,你不能没良心那。你们母子现在可不算是田家的人了。”那意思,不听话你就得无条件滚蛋。
这个话丝丝似乎是听进去了,垂眸沉思了一下,然后抬头,“我知道了,不过得让我想想,怎么个谋福法,像刁氏这样的该不该帮我没底,两位给我三天时间如何?三天之后,我给你们回话。”
不就三天吗?来人等的起,反正都穷了这儿久了,不怕的。
可是还没等到三天呢,田青云就慌里慌张的跑来了。
“丝丝,族里的传闻都是真的?”
丝丝翘着二郎腿,枕着胳膊,在黑龙潭边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晒太阳。
“你说的是啥?”
“传秘方,换族长?”
没错,丝丝决定反击了,她可不傻,冯巧嘴家的二子哥哥来山上送粮食的时候,她让二子给冯巧嘴传的话儿。
冯巧嘴儿现在抖起来了,攀上了古掌柜这棵大树,那些村民看着少或者觉得不值钱的山货,让她一倒手就是几倍几十倍的价格给卖了出去,银子赚大了。这些靠谁?还不是靠丝丝英明的给支的招儿搭的桥儿。
她也是苦水里趟着过来的,老头儿死的早,一个人拉扯两儿子,那苦受得,她特别的同情丝丝母子。
因此二子传的话儿,她呗儿都没打就开始在村里奔走相告了。你们想过好日子不?想啊,那好,同意换族长不,只要换了族长,丝丝免费带着大伙儿发财过好日子。
顿时村子就沸腾了,田青云哪里还坐的住。
“丝丝,爷爷平常待你不错呀,你咋这么干呢?只要你把这个谣言澄清了,我让人把大宝的房子还回来如何?”见丝丝不说话,“这片山头也便宜给你”,还不说话,“还有山脚下以及河沟子那里的荒地。”
这下丝丝才露出了笑模样,“爷爷,您这不是挺明白的吗?
您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得,我也不会让您难做。这荒山荒地,我出二百两,另外给你老人家五十两的孝敬,当然了,您要是愿意跟别人分享,我也没话说。”
五十两,田青云眼睛都亮了,他明白丝丝的意思是让他保密,不然就得跟三个族老分,当然没有自己都拿舒坦了。
自己舒坦了,也就不管那山头跟荒地等于是白菜价儿送给丝丝了。几千几万亩的山头,几百亩的荒地就卖了二百两。
不过丝丝不是自私的人,虽然山头是她的了,村民过去该怎么进山,现在还怎么进,她大部分人不管。
但是像刁氏这样的就不行了。她特意让人弄了大牌子在村外通往山口处的路边挂了起来,写上谢绝进山人的名字。怕下雨淋坏了,还搭了一个草亭。不为不让这些人去,就为了恶心这些人。
又搬回了原来的老宅子,唯一不高兴的是糖糖,她在山里玩儿惯了,无拘无束花花绿绿,突然住在这四四方方的围墙里,她不适应了。
柳氏是啥都干不了了,只能每天带着她到处跑。一回家就哭,没治呢。
丝丝又有了新的琢磨,开染坊也是开,不如顺便修个大园子,赚钱是为了啥?就是为了让自己高兴让家人高兴呗。
丝线铺子很快就落实了,古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