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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一个人带着人离开了汾河湾,郁铭要忙春耕,继续督促人填大坑。
“丝丝,你们家那么多的人手,你就不能帮奶把家里的地给填上?”
刁氏着急了,特别的后悔,你说当初挖坑的时候,全家人没日没夜的积极着呢,咋就到了填坑的时候没人了,人家别家的粮食可都种上了。
“又不是我让你挖的,你自己看着办呗。
您老那么多的儿孙干嘛都来找我?找棍儿去,十两银子呢,够你肥肥的吃好几年了。赶车走。”
“丝丝。”见丝丝要走,刁氏索性往地上一趟,“有本事你就把我给碾死吧,碾不死我你就得给我填坑去。
我老婆子今天还就赖上你了咋滴啦?说出大天去,你身上也是流着的老田家的血,我也是你奶。”
臭不要脸,老纸今天还就高低不惯着你了,还没完了嘿,她还有正经事要处理呢。
缩回了车厢,“蚱蜢叔叔,你赶车吧,拦了本郡主的路,碾死活该。”
蚱蜢乐了,早就盼着这一天呢,鞭子抡圆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在空气中传播开了,马儿放佛听到冲锋的号角,就扬起了前蹄儿。
一见丝丝来真的了,刁氏赶紧一咕噜滚到了旁边。
“丝丝,你个败家的,你家里养那么多的闲人留着下崽儿啊,放着你亲爷亲奶不管?”
丝丝从车窗探出了小脑袋。
“我有钱,乐意,不服你就再告我去吧,有没有卖出去的还给你养老的道理。
奶,这也是王法。脚上泡都是你自己走的。蚱蜢叔叔我们走。”
扬鞭奋蹄很快就到了汾河湾,换了一辆马车,赶车的也换了,补给了一点干粮,继续奔洛州。
没有坐船,要办的事情必须隐秘。水路怕有人盯着。
随着这次封印的解开,她的神识恢复了一些。总是觉得背后有几双眼睛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
到了洛州城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没敢回家。天擦黑的时候,钱串子和跳蚤领着一个人来了,居然是田文恒。
“丝丝。”
“爹。你看的真切,真的是那厮吗?”
“没错儿”,田文恒诅咒发誓的保障,“我家后门正好跟他们家对着。经常有人从后门去他家,你说什么事情不能走正门的呢。
你跟爹说了那些事情。爹就留心了,绝对不会有错的,汾河湾一块住了那么久,我还能不认识她?那天遇上。她还假装不认识我。
坑蒙拐骗,啥事儿都干,老了老了还不积点德。”
“嗯”。丝丝点点头,“爹。要不你离开玉仙吧,这地方水太深,危险。”
“可是我的银子买宅子都花的差不多了。”
“不妨事”,摸出一枚印信,“去东都吧,我在那里开了一个酒坊,你养老够用了。”
“哈哈哈,还是闺女贴心那,爹听你的。”
“把邓寡妇带上。”
“啊?”田文恒一愣,“这是为何?你不是不喜欢她么?她还有二心。”
有了银子,还要那个臭婆娘做什么。
“你能保证她跟过去的主子断了吗?控制人的人,喜欢被自己控制的人乖,才觉得安心。你突然不乖了,他们会不高兴的。恐怕会对你不利。”
田文恒可不傻,虽然不知道丝丝到底顾忌的是什么,但是他知道危险。
“丝丝,是不是有人要对你不利,那爹不走,爹得保护你。”
不错,丝丝暗暗点了点头,还算有点儿良心,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银子的作用。
“爹,你离开才是对我最好的保护。东都离此千山万水,他们想多面兼顾,哈哈,至少鞋子盘缠是要费上不少的。”
走吧,走吧,赶紧走吧,越远越好,省了算计咱,真被算计怕啦。老田家人,神烦。
“没用的狗东西,煮个开水白菜都煮不好,要你们什么用。”当啷一声,只听到瓷器落地的声音,“给老娘把地添干净了,不然看老娘不掀了你的皮。”
嚯,丝丝趴在房顶上,还真是久违的声音,比当初落魄离开的时候,这脾气是又大了不少呢。
“谁给的你这般的底气,如此颐指气使。”
轰隆一声,房顶突然塌了,从房顶上,落下来了几个人。
地上跪着的婢子小厮一见不好撒腿就跑。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不报应来了。赶紧跑,说不定还能顺几样值钱的东西呢。
主子心术不正,也别想教育出什么好奴才来。
“啊,你是,你是什么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可是藩台的别院。”
“藩台吗?老纸还真不怵他。”
“你是?”
这时候钱串子跳蚤已经领人去了外面,他们是来抄家的,已经大爱这种活动,抄完家弟兄们就有肉肉吃,没有比这更让人心情美丽的事情了。
下一刻,老婆子已经到了一片草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儿,丝丝就高傲的站在她眼前,就像对方当年曾经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和娘亲挨揍一样。
“没错,是我,你不是说我是狐狸精转世吗?本小仙还就是狐狸精了,您能把本小仙肿么滴呀。”
抬脚丫在老婆子的脸上踩了几脚,“我就踩你了,你的横呢?你的神通法术呢?你的大神呢?”
老婆子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四下踅摸了一下,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楚。
“丝丝,我错了,求你饶了我吧,这里面可没我的事儿啊。”
丝丝小仙盘腿儿坐到了地上,一脸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