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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谁打我?”
“你混账,有好酒不喊我,我可救过你的命。”
猛的一回身,认识,就是爷爷那老损友儿。
“哎呦,那个”,挠了挠后脑勺,真疼啊,要是这么认了,多木有面子啊,“嗯,嘻嘻,要说家主家今天有事,不方便待客,要不然改天,小的登门拜访。”
屁话,改天是哪天,破孩子可真是抠门儿的可以。
一翻掌,“要是有这个呢?”
“啊哈,曾祖爷爷,嘻嘻嘻嘻,刚才丝丝跟你开玩笑的啦。
您请坐,请上座,来人,上酒,上好酒。”
嬉皮笑脸的从人家手里就把花晶给抠了出来,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的就揣进了自己的小荷包里。
“我给您满上,这是晨露,我亲手酿造的,集百花百草之精髓,得日月之精华,夺天地造化之功,一杯难求,您这点小意思,一点都不吃亏,您赚大发了。”
那沉稳的小脸儿,频点的小下巴磕,目不斜视的小眼神儿,要不知道她平日什么德行的,一准儿上当。
但是,眼前这位爷,九仙朝皇帝陛下,专门坑人的祖宗,要是被丝丝给骗过去了,那就别混了往后。
“那他们怎么不要钱?”
丝丝噎的一怔,“那个,我们是好哥们儿啊,情同手足,怎么能用金钱还衡量呢,多俗气。”
“对呀,我还是你爹长辈呢,咱还是亲戚呢,血浓于水吗。
以你现在的身价,以咱现在的关系,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笑嘻嘻的拍了拍丝丝的小脑袋瓜儿,“没有一千坛,你一定不好意思拿出来的。我真的知道,你是孝顺大气的好孩子来着。”
哈哈哈,小混蛋,看你怎么办。累死你也酿不出来吧。
呜呜呜。这老东西好坏的说。就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的,一千坛,真敢张嘴呀。
小脑袋摇的跟货郎鼓似的,弱弱的伸出来了三根手指头。
“三千坛。”
呜呜呜,这老人家是冲着要老命来的吧。
“您——”。小心谨慎的往后退了两步,观察着皇帝的脸色,“您知道罚酒一说吗?”
“哦,怎么讲?”
心情大好,抢过侍从手里的酒壶,嘴对嘴长流水的喝了个痛快。
真好喝,甜丝丝,香喷喷,四肢百骸都透着舒畅,真是好东西。还可以看小人耍宝。人生得意也就如此了吧。
“您既然是我爹爹家的长辈,为何来的这般晚吗?自然要罚了。”
“罚多少?”
掰着手指头仰头看天,假装天真,“怎么也得给您剩三杯?”
“嗯?”
“三壶。”
“哼!”
“三坛,不能再多了,多了我也酿不出来。”
哎呦,皇帝心情颇不美丽了,哎呀,这孩子这砍价的本事跟谁学的呀,怎么如此刁钻。
“那”。当然皇帝也不是好惹的,天底下还没有敢跟他较劲的呢。
“你,想不想你娘入族谱呢?还是将来做——”大喜的日子,孤魂野鬼自然不好说出口。但是皇帝不相信丝丝不明白。
“一千坛,成交。”
“哈哈哈哈,就说你这孩子聪明,一家人吗,老祖也不能坑你,一百坛。”
“哈哈。”丝丝大喜。“您真是个可敬的好老头儿啊。”
丝丝突然感觉哪里不对了,不过不等她多想。郁铭已经来敬酒了。
终于给娘亲找了个好归宿,开心,自然也没有功夫去想旁的。
决定带着一家子出去散散心,推销推销自己家的好酒,丝线,染的布,同时给郁铭和柳氏多创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徐长功没有跟着,他说要去访友,这让丝丝开心不已,没人管了,自己当家好哇,兴奋的跟出笼的金丝雀似的。
这一走就是半年,年关的时候才准备回家的时候,不想却收到了一份来信。
“哥,信上说的什么?”
急的直蹦高,哥哥越来越玉树临风,她却没多高,不开森。过年就八岁了呢。
“别闹,让我看完,是甄氏写的,她说手下人看见田金枝了,在牧州很是活跃,好像在打听什么,不得而知,她说已经让手下人上心了,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丝丝本来想亲自去一趟,莫氏不同意,糖糖也不同意,她好想爹娘的说。长高了好多,娘亲见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蛐蛐叔叔,麻烦你走一趟牧州呗,看看田金枝在搞什么鬼。当然你也可以拒绝,大过年的外派,还是苦寒之地,我心里也怪不落忍的。”
“没问题呀。”蛐蛐很开心的搓搓手,“只要有好酒,上天揽明月,下五洋捉鳖我都敢去干。”
“行,这一批新酿酒给你五十车,或卖或自己喝你自己看着办。卖了钱归你支配,喝了我也不问。
不过安全为重,务必平安回来。”
蛐蛐兴高采烈的带人走了。心里暖融融的,给丝丝办差就是痛快,跑断腿儿都乐意。虽然有时候会被整的挺惨,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够贴心够大气。
丝丝带着家人回了洛州,刚要进城门,就让衙役给拦住了。
“站住站住,干什么的?车上的人都下来,下来,赶紧的,赶紧的。”
丝丝从车上上下来,只见一群匪相的差役站在城门口呢。
“大人,什么事?”并不想惹事,好言想问,“人头税儿,车里还有人没有,一块下来,搜查,看看有没有盗匪。”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