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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丝丝,孙有为赶紧诉苦,“丝丝,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帮老不死的就是想折腾死咱那。
我可都听说了,从外省的药材,都让蓝麻子给劫了,这蓝麻子当真是神通广大,那么多商队呢,他得多大的势力,这肯定是官匪勾结。”
“孙叔儿。”丝丝晃了晃小巴掌,“当官的没溜儿,咱心里有数儿就行了。”
“可是这药田生长是需要时间的,不可能说长就长。”
“我已经托人去外地弄药材了。”
“你,小屁孩儿?”
孙有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我哥说有志不在年高吗。”拿出神射王的那个令牌,“我是不高,你说这个人能不能办到呢。”
“我的天,你。”孙有为吓得差点儿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你还有这奇遇呢?”
丝丝神秘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佛曰不可说,到时候有药就行了。”
就在两人打哈哈的时候,一队兵丁突然闯了进来。
“你就是田丝丝,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吧。”
“什么衙门?”
“藩台衙门。”
“我不去。”丝丝往桌子上一趴,腿儿一蹬,“我跟他不熟悉。”
“由不得你不去。”
兵丁的头头就要拿人,蛐蛐一脚将那人踹飞了出去。
“你什么人,竟然敢打总督府的人。”
蛐蛐抱着胳膊冷森森的一笑,“兄弟,不好意思手滑了。不过,兄弟,这位丝丝小姐,可是我们朱雀大营要罩着的人,给个面子吧。”
明明用的脚,却说手滑了,这不是侮辱人是什么?
“你以为总督府会怕你的朱雀大营吗?囤积居奇。贩卖假药,草菅人命。”
“得了,得了,别吵。又是这两句,烦不烦吗,我跟你去就是了。”
到了藩台衙门,丝丝被带上了正堂。不过坐堂的却不是顾藩台,也就是以前的学台。田穗儿的公爹,而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子,眼睛里露着精光四射,一看就是个老狐狸。
既然对方精明,丝丝就拿出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堂下下跪何人?”
丝丝索性伸着腿儿坐下了,跟没事人似的掏出一包糖来,若无其事的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丝丝,总督大人,跟你说话呢。”
坐在侧坐的顾藩台赶紧提醒,可是丝丝完全不领情。沾了俺的光。得了个官儿还陷害自己,你就做死吧。
“哦,啊,可是”,挠了挠头,“总督大人问的是何人,我姓田,不姓何。”
“有人告你以次充好,贩卖假药,害人性命你可知罪?”
“不知道。”丝丝晃了晃小脑袋。“我们家出产的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丝丝,这里可是公堂。你可千万不要胡闹,证据确凿,你要是认了,我还能帮你说两句好话,你要是。”
“可是我没干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呢”。抬手指了指公案后面的匾额,“清正廉洁,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丝丝,你还小,你可不要犯糊涂。”
嗯嗯,丝丝很认真的点着头,“我是有点迷糊,昨晚没睡好,老是做噩梦,就不懂了,哪个龟孙子派的人,把灾民都弄我家庄子外面去了,我好怕怕呀,好不容易攒点儿家底儿,要是让人抢了可咋整。”
“住口。”总督一拍惊堂木,“黄口小儿少信口雌黄,老实交代,你是如何以次充好草菅人命的。”
“完全听不懂。”
“还敢抵赖,来人将证据拿来。”
早有兵丁,将一堆破麻袋给抱了过来,丝丝跳起来,跑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顿时就明白了,这事儿不能善了啊。她的火爆脾气也上来了。
干嘛呀,人家不计工本,平价卖粮,平价卖药,不是给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分忧吗,咋还三番五次的给自己小鞋儿穿呢,想不明白。
“看来大人今天是有备而来呀。”
背着手还歪着小脑袋,冷冷的望着大堂上的两个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实在是让堂上的总督窝火。
“大胆的刁民。”
“你才大胆呢,几次三番的陷害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害臊不害臊。
我施粥,我佘药,帮你们这帮当官儿的分忧解愁,不但没落个好儿,还陷害我,你们就不怕离地三尺有神明吗?”
好吗,堂堂三省的总督,执掌三省军权的土皇帝,让个小屁孩儿给骂的狗血淋头的,还当着这么多人,真是可杀不可留。
“小娃娃,本来念在你小,不想对你用刑,既然你冥顽不灵还巧言吝啬辱骂本官,来人,拉出去,杀。”
执掌军权的人,跟文官可不一样,那可是抬手五指令,伸手就要命。
“哈哈哈哈。”丝丝抱着肚子蹲到了地上笑了起来,“其实大人是在求雨吗?”
“大人,她果然是狐狸精啊。”
一个人从后堂被人抬了出来,正是秦少春。
“错,我的意思是,你们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坏事儿干多了,老天爷把你们给收了去吗?”
“该死的,来人,赶紧把这小王八蛋给拉出去,杀。”
“且慢。”
这时候臬台突然带着人冲上了大堂,“总督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这缉盗刑讯该是我臬司之事吧?”
“放肆。”
“大人,下官食君禄,自然不敢懈怠,有负陛下隆恩,大人不如将这孩子交我审理如何?”
“不如何。”总督蹭的就跳了起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