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并不应该只是说说而已,巫师们从不需要去仰望别人,也更不需要去仰望自己。”
这是“星空守望者”阿其柏德的名言,也是每位新晋的巫师在即将踏入幻术的殿堂时,都会被导师告诫的一句话。
巫师历曙光纪1282年,正当“巫师议会”仍未对“如何对待戈尔洛位面”这个问题做出决议时,令他们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戈尔洛位面对巫师世界开战了。
正和其后才有所反思的阿其柏德巫师一样,此时巫师世界的巫师们刚刚经历完了黑暗纪的凶险,也正一直享受着曙光纪的征战,他们的心态早就在无数次的胜利中变得傲慢了,理智已然在某些方面和他们绝缘了。
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巫师们没有想到,已经被他们视为囊中之物的戈尔洛位面会率先出手挑起战争。
这让傲慢的巫师们无法忍受,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无比的屈辱。于是,无论是先前如何打算的巫师,在此时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让那群不自量力的家伙们付出代价。
战争开始了,但是巫师们对这场战争并没有太过重视。在他们看来,对手不过就是一群来自于初始文明的家伙们罢了,要是如临大敌的话,反而太过抬举他们了。
就是在这种畸形的自信下,外出的巫师们并没有回防,依旧是游历的游历、扩张的扩张、闭关的闭关,整个巫师世界只有一位传奇巫师留守,完全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雄狮搏兔,亦尽全力。”的道理,巫师们不是不知道。但是知道和做到从来都是两回事。
戈尔洛位面也只有一位传奇,其他的实力分部和此时的巫师世界差距也不大。总的来说,这场战争是在势均力敌的条件下进行的。
巫师们坚信,即使是同等条件下,失败的也绝对不会是自己这方。
事实证明,他们的想法确实得到了实现,只不过……
战争的过程无需详述,战争的结果也一如他们的猜想,唯一出乎巫师们意料的就是:他们为了得到胜利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直到现在都不愿被巫师们提起,虽然还比不上黑暗纪元时的那场大战,但是在某些方面也差不多了。
这两场都是巫师们对待外来入侵者的战争,只是有所不同的是:前者是对方挑起的,巫师们被动应对,最后以惨烈的代价以弱胜强;后者是因为对方被巫师们逼的走投无路了,才对其发动的战争,最后,巫师们以惨烈的代价以强胜弱。
至于戈尔洛位面为何会被逼的走投无路,其源头正是那些被脑师们所抓获的巫师分身。
他们从这些人的脑海里得到了巫师们往日的对外政策,也从中感受到了巫师们对其他文明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屑。
自由是一切生灵所向往的,有些生灵甚至可以为此付出生命。巧合的是,巫师属于这一类,脑师同样也是。
得到了如此详尽信息的脑师们明白,已经被巫师世界盯上的他们基本与自由无缘了,无论是附庸还是屠戮,他们只能静待对方的心情。
把自身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事情并不符合脑师们的性格,是以他们决定先下手为强。
以卵击石的后果虽然是粉身碎骨,但是却也能够给石头留下一个无法洗涤的污点。这是生命的呐喊,也是自由的律动。
“我们确实很像,坚韧、不屈、顽强,向往自由而又珍惜羁绊。”“星空守望者”阿其柏德对“脑主”巴赫力拓如是说道。
“不,你错了,我们并不相像。”巴赫力拓再次心疼的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后方,目光径直的穿过了空间的壁垒,直接注视到了自己的家乡。
停顿了一下,巴赫力拓语气莫名的说道:“‘坚韧、不屈、顽强’这些特点我们彼此都有,但是,在从不会俯身探究的你们的身上,这些品质也不过只是片面的显露罢了。”
“至于向往自由?你们的自由从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禁锢之上的。”
“还有脸说自己珍惜羁绊?你们这种时常给自身位面带来灾难的家伙们,如何配与我们这些可以为了家园倾其所有的人并列。”
“文明的发展绝对不会只有平和,但是也不应该全是战争。”
叹了一口气,阿其柏德继续说道。
“我们确实应该反思,但却没有必要向你们学习。”
“没必要?”巴赫力拓反问了一句,然后不屑的说道:“你们的傲慢恐怕已经烙印在了灵魂深处了罢!”
“是啊,先前的我们确实过于傲慢了,傲慢的四处皆敌,傲慢的看不清自己。理智并不应该只是说说而已,巫师们从不需要去仰望别人,也更不需要去仰望自己。”
说到这里,阿其柏德瞥一眼面前的敌人,那饱含着丝丝怜悯的目光从巴赫力拓那满是不屑的面容上扫过,让对方的神情瞬间变得铁青。
“我们虽然错了,但是却也没有必要矫枉过正。格林巫师说过——‘理智就是在对与错之间找到一条前行的线,而不是********的去偏向一边。’你们确实没有让我们学习的资格,因为你们的文明还没有正式扩张过。”
“扩张?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不就是吗?”巴赫力拓肃然的说道:“我们只会为了自由而战,绝对不会为了奴役而亡!”
“这正是我们最初所想的,可悲的是,它们却遗失在了傲慢与贪欲的长河中了。我真的想知道,你们会不会也把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