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鳞儿见他施法送走了惊澈,想来是送他去休息了,便道:“掌门师伯,大长老和夕照峰主救治火凤姑姑,定然能治好她,只是猊猊也受伤了,等大长老他们再来给它救治,不免叫它多受苦,不如你现下出手,帮它治治伤吧!”
李掌门点点头,俯身去查看伤势,瞧了两处伤口,惊讶地问道:“水姑娘,这是被什么人打伤的?这兵刃实在诡异,好像是传说中妖族四*王的兵器?”
水鳞儿忙指着伤口,道:“掌门师伯,这个就是妖族九首蛇王的泣鬼剑和赤砂蝎王的蝎钳伤的。”
“什么?”李掌门惊得目瞪口呆,追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会惹上妖族的四*王?”
水鳞儿没想到李掌门反应这么大,看他一向镇定自若的慈和神情,竟闪过深深的恐惧,随即释然想道:“北冥山虽是凡间数一数二的仙山,但仙侠人士都是凡人修炼,成仙者十不过一,他们时常在凡间降妖除魔,铲除的不过是不成气候的小妖小怪,哪里真正对抗过妖族成精成人的妖怪,更何况是位居四*王、修炼皆超过十万年的大妖。”
水鳞儿忙道:“掌门师伯,我们并没有招惹他们,想来……想来是有什么……误会……”
此言一出,水鳞儿自己都觉得牵强,羞愧得面红耳赤。堂堂妖族法王,会因为误会追杀他们,这实在是笑话!水鳞儿隐隐已想到这场追杀,大约一定是跟龙公子脱不了干系了,他的身世当是*不离十了,那么。妖族为何追杀他们,似乎也很容易解释了——天界和妖界自然势不两立,妖族追杀天界三皇子,很正常吧。
可是这些话要如实告诉李掌门和独秋大长老吗?除了护山结界,他们的实力其实远不足以庇护他们,和妖族去对抗,这不过是给北冥山招来灭顶之灾而已!
所以。等龙公子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么?那又能去哪里?他会回天庭么?会带上她么?
李掌门见水鳞儿话一出口,先自脸红,又愣愣出神。料得她言语不尽不实,不由重重叹了口气,道:“水姑娘,到了这份上。你们到底出去做了什么,为何会招惹上妖族法王。难道你还不肯据实相告么?”
水鳞儿闻言回过神,踌躇道:“掌门师伯,我……我……”
正在此时,大厅中奔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小童。脆声叫道:“掌门师尊,水姑娘,大长老有请!”
李掌门瞧了水鳞儿一眼。叹息一声,随着那小童往东边厢房去。水鳞儿抚了抚金甲狻猊的脑袋。嘱咐道:“猊猊,你乖乖躺着,先忍一忍,我这就求大长老来给你治伤。”赶忙紧追几步,跟在李掌门身后,一道往房中去。
硕大的床前,一张素净的榻上躺着火凤,她腿上和右肩包裹了纱布。水鳞儿一进屋,便扑过去叫道:“姑姑,姑姑你不要紧吧?”
火凤素来娇媚红润的脸上微微有点苍白,摇了摇头笑道:“没事,那两个妖物只想擒住咱们,没下杀手!大长老和丁峰主已经帮我拔出了那什么剑和钳,你瞧!”
水鳞儿瞧向一旁的托盘,盘中放着两只细如米粒的小东西,仔细一看,才能看出是一把小剑,一只蝎钳。
水鳞儿问道:“姑姑,妖族法王的兵刃上都有上万年的剧毒,你可感觉到哪里不适?”火凤勉力一笑,道:“不碍事,这两个都是幻化的兵刃,不是真的,要是挨上了那两妖物的兵刃原形,姑姑哪儿还有命在。”
水鳞儿这才放心,她原本也能知晓此节,但关心则乱,得了火凤的话才安心。
独秋大师和夕照峰峰主丁简坐在屋内两张蒲团之上,李掌门进来,便居中坐在了二人中间。水鳞儿转身叩谢,俯身拜道:“多谢大长老、丁峰主救了姑姑,鳞儿感激不尽!只是鳞儿的金甲狻猊也受了伤,还望大长老和丁峰主能慈悲施救。”
独秋大师和丁峰主对视了一眼,问道:“水姑娘,这金甲狻猊原本该是在我北冥山夕照峰山腹之中,如何成了你的?又跟了你们去而复返?”
水鳞儿正要回答,先瞧了李掌门一眼,李掌门果然接过话道:“大长老,丁峰主,是这样的。前不久水姑娘与我闲谈,说起不少六界传闻轶事,我想起那位大神已经孤独寂寞了这许多年,必定有些闷了,便问过了她的意思,得到她的首肯,我便斗胆带水姑娘进去,同她闲谈了几日的六界之事,没想到她竟与这个小姑娘如此投缘,将金甲狻猊赠给了水姑娘,这个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大长老和丁峰主放心,水姑娘曾对我立下重视,此间秘密她绝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半个字。”
水鳞儿见独秋大师和丁峰主面色凝重,连忙点头保证:“是的,是的,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独秋大师道:“可是金甲狻猊在外面一亮相,旁人免不得追究那位大神的下落……”
水鳞儿忙道:“不会不会,猊猊出去了都是隐身的,除了今夜实在是始料未及,它才没来得及隐身。”话刚说完,又想起妖族的两个法王和瑶姬都看到猊猊了,又讷讷补充道:“不过,不过……我们被妖族追杀,猊猊也被看到了。”
独秋大师深深望了李掌门和丁峰主一眼,叹道:“我北冥山来日大难,事所难免,大家勉力应对吧!”转而对水鳞儿道:“水姑娘,既是你的灵兽了,你就召唤进来,先为它治了伤再说。”
水鳞儿大喜,叩谢独秋大师,当即出声叫道:“猊猊!快进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