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澈身有仙障,任何女子不得近身三尺,在北冥山的这两三个月,众人都是知晓的。£∝,以往只有水鳞儿可以靠近他,众人之前不解,今日洞悉两人原是旧相识,便有些了然了。可是沈可心突然也能拽着他衣袖拉拉扯扯,又不免有些奇怪,然而奇怪也不便说什么。再想到沈可心是水鳞儿的金兰姐妹,惊澈自然也对她不设防了罢。
其实在洪水中水凌洛受伤,变回原身,惊澈心痛守护之时,将护身仙障给了她,因此自己没了仙障,自然便没有了屏蔽女人女妖女神仙的特异功能。这一节惊澈自知,北冥山众人却是完全不知晓了。
只是众人之前,沈可心撒娇撒痴,居然口呼“姐夫”,此称谓一出,惊澈果然立时允诺,于是连李掌门和独秋大师也心下尽皆感叹:“这水姑娘和三殿下不仅仅是旧相识,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这恰当的词语固然想不出来,更是不敢有丝毫亵渎了上神。
沈可心得到惊澈答允,喜不自禁,心中早已盘算停当:“素日我就瞧着姐姐不是凡人,今日不但念经御敌,突然变得美如天仙,还让龙师兄紧张成这副样子,听说他们原是旧相识啊!我不过随口叫声‘姐夫’试探一下,龙师兄就中招了!此番龙师兄要带姐姐去天庭疗伤,可见情愫已是匪浅,我若是能跟着去天庭走一遭,凭我的巧舌如簧机灵乖巧。又有堂堂三皇子的裙带关系,怎么也哄上几个大神仙收我为徒,最差也传授我几套修炼法门、法术,赠予几样法宝什么的,有了神仙指点,自然比留在北冥山辛辛苦苦日复一日下苦功强多了!这北冥剑派弟子,就可当可不当了!”
当下眉飞色舞,蹦到窗前拉着火凤道:“火凤姑姑,姐夫答允带我一起去天庭呢!怎么样,你是姐姐的灵宠。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吧?”
火凤媚眼如丝如电。在惊澈身上逡巡一圈,听到水姑娘已然救醒,惊澈又要带她同去天庭,心下早已猜疑。又计较已定。便笑道:“既然我美男弟弟要带水姑娘去天庭。我就是不想去,也得跟着走一遭,水姑娘到哪里。我和猊猊自然得跟着,除非她活不成了,打发了我们!”
惊澈见火凤也要跟去,虽然言语间有些琢磨不透,但洛儿恢复原身以后,若能依旧有她和金甲狻猊时时跟随,那自然是多了两个忠诚的护卫,当下说道:“姑姑愿意同去,自然最好不过,惊澈这里谢过姑姑了!”
火凤翻个白眼道:“谢什么?我是跟着水姑娘去,不是要跟着你。”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见火凤和沈可心都已说定要跟随惊澈和水姑娘同去天庭,李潮音又不肯去,显然大势已定,却还有一点可惜和遗憾,都不由自主瞧向听雪,看听雪态度如何,毕竟听雪一个人跟着去,三殿下对她兑现许诺,那北冥山能得到的好处也是一样!
听雪原本确是想去的。她虽然对龙三已然钟情,但毕竟相识时日尚浅,又未曾单独相处,有什么瓜葛。再加上她生性骄傲,天分非凡,对修仙也是极为刻苦认真,飞升成仙亦是她生来就被灌输的梦想。只是这时候眼见惊澈对水鳞儿这般殷勤,原本还以为他是感念水鳞儿救命之恩,但亲耳听到沈可心口呼“姐夫”,惊澈不但丝毫不觉得被冒犯动怒,反而不自然的表情里面有着明显的受用,她当即心下黯然:“这水鳞儿有什么手段,果然是得了他的心了!”
她既傲然洒脱,自然不会像李潮音那般愁肠千结,又见李潮音不肯去,也便激起了一股傲气,心想修仙一途何等遥远艰险,凭自己天分和努力,要飞升成仙也未必不成,便是不成,那也是自己命数如此,何须跟着水鳞儿去厚颜占便宜。见李掌门和独秋大长老都瞧自己,便爽快一笑道:“既然火凤姑姑和沈师妹都去陪伴水姑娘,我也就不必凑热闹,给龙师兄添麻烦了!我们和水姑娘相识一场,今日又蒙她诵经救了所有师兄弟姐妹,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此番她就要走了,李家师妹,方师兄,齐师兄,李师弟,咱们也进去瞧瞧水姑娘,向她道谢告别一番才是!”
方垂玉和齐麟闻言相视一眼,齐麟心中一转,已向惊澈拱手道:“殿下,水姑娘重伤卧榻,我和方师兄、李师弟进去颇为不便,不如请殿下代劳,向水姑娘致意,他日有缘,还望再向她面谢!”
惊澈道:“齐师兄客气!”
听雪当即向李潮音和李幼迦使个眼色,她二人见听雪说得大方,跟水鳞儿作别也确是礼数,便敛了敛衽,三人鱼贯进了内室。
李掌门和独秋大师眼见形势已定,这样的美事两个丫头不知为何竟都不肯去,心下不由扼腕叹息,遗憾到只差出声哀呼。
忽见惊澈手掌一翻,掌中出现一方小小的盒子,长不过三寸,高不过一指,通体金灿灿的,十分耀眼。
惊澈道:“李掌门,大长老,今日一别,不知何日还能再见,这是我给二位的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李掌门一怔,道:“这……这……殿下太客气了……”略微惶恐地接过,翻来覆去却不知如何打开,便递给独秋大师。
独秋大师瞧了一眼,顺手摸了摸,他向来好面子,心想:“当面便拆看太也小家子气,掌门人打不开更是有些丢脸,且等这三位上神走了再慢慢研究不迟。”便说道:“多谢三殿下!”还给李掌门,示意他先好生收起。
二人一时都是心喜,不论是什么,以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