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不会那么倒霉吧?”
女生点起脚尖用力的拍了拍上面的喷头,结果被她这么一拍,竟又嘀嗒嘀嗒的流下了几滴。
学校的洗澡间并不是那种所有人都在一起洗的洗澡堂,而是那种类似于小单间的隔间。
隔间的面积很小,最多只能容纳一个人站在里面,一个隔间挨着一个隔间,被一块块刷着黄油的板子隔着,里面的人根本看不见彼此。
尽管看不到,但是女生却能够听到其他隔间传出的“哗哗”水声,可见并不是所有洗澡间都停水了,而是单单只有她所在的这间。
洗澡洗到一半,头发上都是洗发水的泡沫,她现在就连用毛巾擦都没法擦,所以在气气的跺了跺脚后,她便只好硬着头皮的打开隔间的小门,探出脑袋朝着外面看了看。
洗浴间的外面是一个仅有2米长短的小走廊,走廊连着放置着存衣柜的大厅。不知道谁将大厅里的灯给关了,黑漆隆冬的什么都看不见。
好在是距离她不远的几个隔间里都有微弱的光亮和“哗哗”的水声传出来,倒不至于让她觉得这里只有她自己在。
“方茹?方茹?”
试着唤了几声冷月,但不知道是冷月已经走了,还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小,以至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女生犹豫着要不要就这么光着身子出去,将冷月喊进来陪自己,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在隔间里等一会儿,等到另外几个隔间里的人出来,她再进去将头发上的洗发水冲干净。
没有继续待在隔间里,因为最近这两天洗澡,她不知道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了,总是能隐约听到来自隔间里的一些异响。
这些异响有的像是用拳头轻巧着隔板,有的则像是什么东西在满是水渍的地上爬行,并且最让她感到害怕的,是她听到了有一个女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
那个女人的声音就像是电影里的巫婆一样,沧桑且沙哑,声音不是很大也很难分辨出她究竟是来自哪里。
因为既像是从隔间上方的通风口传进来的,又像是从外面的换衣大厅里传出来的,甚至都让她觉得那个声音就来自她的耳边。
昨天她被吓得够呛,回到宿舍后便将这个事情和另外几个室友说了,问她们在洗澡的时候遇没遇到过同样的情况,但是其他人却都说没遇到过,并劝她说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她今天会特意叫冷月来陪自己的原因,其他人都有事情要做,只有冷月平时并不怎么用功。
从隔间里出来,用力的甩了甩头上的泡沫,女生也没敢一个人去大厅,便靠在一边耐心的等着其他隔间的人出来。
5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但是过程中隔间里却没有出来哪怕一个人。
“哗哗”的水声依旧不停的响着,女生心里面很是纳闷,因为她从刚刚到现在,就只是单纯的听到了水声,除此之外哪怕连声叹气都没有听到。
“难道是里面的人走了没有关喷头吗?”
女生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然而这种念头却并没有让她觉得释然,相反更是让她心里面打起鼓来。
因为如果她想的没错,那么就代表说这偌大的一个洗澡间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光是想想便都让她毛骨悚然。
“还有人在吗?”
女生咬了咬牙,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着,边挪动着步子朝着正有微弱光亮传出来的隔间走去。
没有人回应她的询问,而她这时候也已经站在了一个隔间的门外。
看向狭窄的隔间里,细小的水流不断哗哗的从喷头里落下来,一个看上去十分瘦弱的女生正直挺挺的站在喷头下。
她的姿势显得很僵硬,两只手垂在大腿的两侧,一动不动,隔间里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的身上,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森然。
女生的嘴巴发干的张了张,在短暂的犹豫后问道:
“那个……同学……我那边的隔间喷头没水了,你方便让我先冲一下吗?”
站在隔间里的女生听后,身子微微的震颤了一下,接着便见她很是缓慢的转过了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在喷头下待得时间太长了,以至于整张脸被泡的发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睁着,仿若带着极强的怨恨与愤怒。
见到隔间里的女生竟露出这种可怕的表情,冷月的这个室友也不敢再说什么,赶忙退到了一旁隔间的门外。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忆着那个女生充满怨毒的目光。
“不让就不让呗,非得露出一张死人脸出来!”
冷月的室友心里面嘟囔着,便又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径直走进了这个隔间里,但是掰了掰开关,就和她之前所在的那个隔间一样,这个隔间的喷头同样没水。
这几个隔间的水管都是相连的,所以她不用试都知道,一个如果停水了,其他几个也肯定都一样。
再度从隔间里退出来,女生便又硬着头皮向着另外一个有水声传出来的隔间走去。
快步的来到这个隔间的门外,让女生大为惊喜的是,这个隔间里竟然没有人在,只有一个喷头在“哗哗”的落着水流。
女生赶忙走了进去,但脚下穿着的拖鞋再踩在隔间的地面时,却有一种发粘的感觉,就仿佛地上之前被人洒上饮料。
她下意识向着地面看了一眼,因为灯光很暗,并且是那种黄灯,脚下被她的人影遮挡住大片,她只是模糊的看到了一些红色的痕迹,很像是血液。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