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拳击得他瞬间眼冒金星,不等回过神来,就被一重物死死压在身上,好悬一口气没提起来直接背过气去。
“呃。。。你特妈。。。靠。。。。疼。。。”
对方完全没给他还手的机会,一面倒的将他按在地上,揍得那叫一风声水起。
等对方停手了,张岩已经只剩下半口气了,他视线朦胧的只勉强看出一道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120么?对,这里是。。。。对。。。快点。”
打急救中心电话的声音听上去太熟悉了,张岩脑海里刚要勉强勾勒出那人的长相来,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管仲早上起来,匆匆忙忙赶到公司,让王秘书查了查最近两天的行程,用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进行处理,或延后,或交代他人。
临近中午,他刚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毕就接到了隋毅的电话。
手机里响起的声音有些沙哑,听上去精神不济。
“喂,管仲,是我,隋毅。”
管仲对着王秘书打了个眼色,王秘书连忙转身离开。
等办公室大门被从外面带上,他这才说道:“嗯,有事?”
“嗯,我和张岩出了点意外,今天的出差临时去不了了,那头还着急谈合同,你看,你能不能抽出时间过去一趟?”
管仲身子一松,靠坐在椅子上,扬着嘴角推辞:“太突然了,我这头工作也挺忙。”
“这次谈合同的是我之前的公司领导,我们关系处得不错,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会照顾的,其实签合同就是走个形式,一共三天的行程,估计一天就能完事。我原本是打算和那头的朋友都聚聚,这才按照三天安排的,你到时候除了飞机票需要另买,其余的住宿和餐饮都是公司这头提前定好的。只定的人数,没定具体人员。”
隋毅说的这些,管仲其实早就心知肚明,虽然他人没在隋毅的公司里坐班,但是那头哪怕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张岩也会早早的一个电话摇过来,向管仲详详细细的汇报一遍。
其实管仲很多时候也有些弄不太懂张岩对他的这种盲目崇拜,但是这种被人信任,视为奋斗目标的感觉,是个男人就会喜欢,他自然也不会例外。
管仲听着隋毅说完,这才说道:“可是你也知道,你的通知来的实在是有些太过突然,哪怕我现在临时要请假,至少也需要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所以最快也得明天上午能出门。”
手机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传来隋毅有些为难的声音:“我先同那头打个招呼,定好了,再同你联系。”
管仲答应下来,挂了电话。
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文件,他起身离开办公室,去总经理室请假。
总经理是个长相和善的人,管仲同他打交道时,一直都是脸笑心累,一句话说出口。需要心中绕着圈的打两个转方能吐出。
不过好在大家都是聪明人,虽然背后恨不得手撕了对方,当面却还是一副好上司和好下属的关系。
管仲请假时,总经理特爽快的答应了下来。甚至还追问了一句:“请三天?时间够么?”
管仲笑了笑,没接茬,总经理也没恼,两人皮笑肉不笑的对视了两眼,管仲转身离开。
办公室的大门在身后关上,管仲走了两步。还能感觉到那两束带着恨意的目光。
无所谓,管仲在心里冷冷一笑,这样的注视估计也没几天了。
张岩是被生生疼醒的,那种皮开肉绽的感觉,在很多年后,让他偶尔回想起来,仍然汗毛倒竖。
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周围,视线有些窄,看不太全,他试着往大了睁点,只一动,就觉得眼皮又沉又疼,忙收了对作,自己对自己说,对付看看算了。
惨白惨白的墙,雪白雪白的床单,苍白一片的两只大脚。
呃。。。。。。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两只没有丁点血色的脚丫子,然后确认了,那是长在他身上的,虽然脚腕以前都被白纱布给缠上了,还打了石膏。
好么,石膏,他这是骨折了,还是截肢了?
视线左移,对上高高悬挂着的输液袋,不用想,都知道这玩意正一点一滴往下流的东西应该全进了他身体里。
视线右移,对上了一双冷若寒霜的脸,那目光刀子似的一下一下玩命的剜着他。
“醒了?”隋毅靠坐在看护椅上,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着百年难得一遇的怒火,那火苗一闪一闪的在他眼睛里跳跃着,张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他这副表情,突然就有点害怕了,他想点头答应,却发现脖子居然动不了,他眼睛顿时瞪得老大,疑惑,又惊恐的看向隋毅。
然后,他听见一道沙哑的仿若破锣的嗓音响起:“我,我这是怎么了?”
隋毅还没做出反应,张岩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我靠,他这是刚从火宅现场被就出来的么?
病房的屋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穿着粉嫩护士服的小护士推着一车输液袋走进来,特公事公办的问道:“病人没什么特殊反应吧?”
她问话时,目光只扫了一眼病床上的张岩,便直接落在了靠坐在看护椅上的隋毅,然后小护士脸红了。
隋毅看了看张岩,摇头。
小护士特亲切的又嘱咐了一句:“等他这瓶点完了,你按一下床头的按钮,我就过来给他拔针。”
隋毅又点了点头。
小护士立马神魂颠倒的推着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