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第一场雪飘飘洒洒的落下,繁忙的滞销款返货才算是告一段落,公司作为奖励,带薪放假二天,因为随即而来的便是明年春季的新品发布会。
员工放假,公司领导却没这么好命,为了筹备即将到来的新品发布会,留在公司里加班,提前进入备战状态。
休假的前一天晚上,苗园园给江淼打电话。
江淼接听电话时,正拿着钥匙开门,屋子里难得的漆黑一片,空荡荡的冷清。
“喂?”江淼随手按亮客厅开关,一边接电话,一边倚在门口换鞋。
“三水啊,明天一起逛街吧?”苗园园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出来。
江淼走进客厅,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明天?我师傅呢?”
“他今晚的飞机回老家,已经走了。”苗园园叹了口气。
江淼好笑的扬起嘴角:“怎么?爱人走了,才想起我这个下堂妻?”
“下堂?谁?你?快别扯了!谁下堂,也不能让你下堂啊!你可是我正牌老婆。”苗园园插诨打科。
江淼噗嗤一厅里随意扫了一圈,刚刚有点轻松的心情,瞬间低落。
原本干净宽敞的客厅里,现在随处摆放着属于李木子的玩具,图书,零食,无论目光落在哪,都能提醒着她想起此时这个房子不再属于她和管仲,而是加进了一个可爱的李木子。
颇有点三口之家的感觉,只是她所扮演的却是那个横门插一脚的角色。
“园园。”江淼语气有些低沉,坐在这样的一个空间里,她觉得有些压抑,呼吸不畅。
手机里安静了两秒,很快响起苗园园有些担心的问询:“三水,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如同在幼稚园受了欺负的孩子,一个人独自面对时,会特别坚强独立,而一但回到家长面前,就会委屈的一塌糊涂。
江淼听着苗园园关心的询问,鼻子一酸,眼眶就有点红了:“园园,我想上你那住两天。”
手机里再次安静下来,她清楚的听到手机里传来苗园园变得有些粗重的喘气声,随后响起明显刻意压制,却仍然有些暴怒的声音:“三水,是不是管仲欺负你了?出什么事了?”
江淼嗓子一堵,说不出话。
“你现在立刻马上打车给我过来!”苗园园命令道。
江淼一愣,听着她厉声的喝令,心里却是一暖,她几乎是匆忙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奔到大门口,套上鞋,生怕苗园园会在下一秒钟后悔一般,夺门而出。
自从和张岩正式恋爱后,苗园园就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了间小公寓,一室一厅,房间不大,却格外温馨。
江淼挨着苗园园坐在绵软舒适的布艺沙发上,听着她愤慨的咒骂:“真没看出来,李晴那个女人这么有心计,她是不是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白痴?活该被她玩弄?她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了?这个世界上单身妈妈多的去了,你见哪一个必须赖着前男友,还特妈是初恋,咬着不放!她这就是摆明了要和你抢人呢!你可千万别犯傻!”
江淼捧着温热的牛奶杯,一边小口抿着,一边看着苗园园义愤填膺的样子。
“别看那些女人一但自己男人在外面有了小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但是真正能狠得下心离婚的有几个?真离的又有几个将来不后悔的?你要是真的一怒之下抽身而退,那得了便宜的还不是那些个不要·脸挖墙角的烂货·?”
江淼伸手擦了擦嘴角沾着的奶渍,没吭声。
苗园园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而且,你没看电视么?又有哪个男人在真正离婚后会和小情白头到老,恩爱幸福的?在男人心里,永远是他女人最好。”
江淼眯了眯眼睛,温热的牛奶暖了胃肠,她仰头靠在沙发上,压住苗园园伸过来的胳膊:“可我又怎么知道在他的心里,我不是那个小情呢?”
苗园园脸色骤变,惊疑的瞪着她:“什么意思?”
江淼垂下眉眼,顿了顿,才幽幽的说道:“他从没说过爱我。”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苗园园:“在他身边,我心里没底。”
苗园园挑眉:“为,为什么?”
江淼苦笑了一下:“现在每当我回到他的房子里,总觉得好像硬生生闯入了一个属于别人的家,园园,你能明白我的感受么?”
苗园园表情僵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是说,管仲一直没有表态过,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
江淼蜷缩着身子,依偎在她身旁:“我问过他,他说不知道。”
苗园园顿时怒了,眼睛瞪得老大:“麻痹!他把你当成什么了?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有这么不负责任的么?”
江淼伸手抱住她的肩膀:“园园,我心里难受。”
苗园园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反手搂住她:“三水,没事,就凭咱们这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他管仲算得了什么?”
江淼仰起头,半晌,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可是,我觉得我好像真爱他。”
苗园园低下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里,迷茫痛苦的神色,到嘴的讥讽到底没忍心说出口:“那就,再等等看看,没准,他其实也是爱你的,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江淼咬着嘴唇,缓缓闭上眼睛。
春季新品发布会定在十一月中旬举行,半个月的准备时间,时间紧任务重。
做为货品部的负责人,管仲照惯例留在公司里加班,他需要提前部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