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没有休息?”萧离回头见到来人,微微福身道:“见过魏王。”“公主请起,公主多礼了。”萧离道了谢站起身,杨青还见她的神情,“原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公主会哭闹,想不到,公主却是这般淡泊。”
闻言萧离却是笑了只是那份笑,笑的很苦涩,“我母亲,只不过是王宫的一个宫女罢了,父王一次醉酒,便有了我,但母亲并不得父王喜欢,至此后便丢弃一旁,我自幼,便是在别人嘲讽的语气中生活,王宫里,并没有人把我当成公主,连父王,都想不起我的存在,但天意难测,而今,我又是公主了。”
杨青还听完了萧离的话,明明那样的心酸,却不过几句轻言细语,自幼生长的环境罢了,“所以对你而言,在那里生活,都是一样的。”
“是,我就跟这雪儿一样,一样的苟延残喘,一样的悲哀。”说话间她抚摸着怀里白狐的毛,杨青还瞧了眼,倒是个很可爱的小东西,“公主怎的自比一只狐狸呢。”“它的后腿受伤了,发现有人,却还想着跑,怕人会伤害它,这不是苟延残喘是什么?”
话言至此,杨青还终于明白她眼中那一抹不忍细看的悲伤是怎么来的了,便也没有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希望换一个,换一个不那么悲伤的。
车马继续赶路,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是舒服,萧离自得到雪儿后便十分喜欢,时时刻刻都是抱着它,它对雪儿的喜欢,甚至超过了对人的感情。
杨青还直接钻进了马车,杨期允却也不责怪,“自己有马车不坐,跑上来添堵。”“我是想皇兄了。”见着杨青还近似撒娇的模样便笑了起来,不想却是一阵咳嗽,景惜芳连忙为他拍背,杨青还端过水。
好一阵的休息,杨期允自嘲的笑了一声,“皇弟,我的时间,恐怕没多少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干脆,以后,我来辅佐你。”
杨青还自然是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杨期允是想退下太子之位,杨青还脸色顿时便严肃起来,“不要,你好好当你的太子,宫里什么好太医没有,以后好好医治,必然会好的。”
“呵,何必这样自欺欺人了,我的身体,你大概也知道,大不如前了。”他叹了口气,可天意如此,谁又能做什么,若是可以,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人怨天尤人。
昭文帝看着手里的奏折笑的很是开心,郭纯玉心里大致也猜到了是什么事,“可是边关之事,皇上可是好久没有这样开怀大笑了。”“煦温国派出使臣求和,还献上公主,如何不是好事。”
郭纯玉也笑着附和,“的确是好事,太子与两位王爷都去了,必然是只会胜利。”昭文帝闻言并没有再说,只是吩咐了礼部的人准备。
藤萝收到杨青还寄回来的书信,看了内容便笑的十分明艳,连忙换了衣服上了马车便进宫去了。
游初春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身子也越来越不适,藤萝进宫便笑着道:“惜芳要回来了。”正躺在贵妃榻上的游初春连忙起身,藤萝见到便扶着她叫她别起来,自己也坐在榻上。
“可是打了胜仗?”游初春好奇的问着,藤萝点了点头,“魏王寄了书信回来,煦温国战败求和,还要献上公主,而今已经班师回朝,不日就将到达都城。”
游初春一听就笑了起来,景惜芳和杨青还一同前往,既然如此,那么景惜芳自然就是一起回来,想起许久未见的姐妹,心里的喜悦,自然是难以抑制的。
“惜芳能够回来,自然是好,以后,又可以见面了,我也不用再担心她在外面吃苦受罪,哎,只是,哪位公主,不免有些可怜。”
战败国献上的礼品,岂能好到哪里去,两人又岂能不明白这样的心酸,藤萝以前看书,少不了那些和亲的女子生世凄凉,终究是女人,心里难免不可怜她。
也因着游初春实在烦闷,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便拉着藤萝说会儿话,吃了午饭,这才放人走,走到宫门口,藤萝却似想起了什么,杨青还回来,就是从这里进宫吧!
想到这里,藤萝迈开步子上了宫墙,高高在上一望无际,却发现宫墙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子,只见侧脸,却已领藤萝惊讶,那样的惊为天人,看了看她的服饰,却是后妃,但后宫中,自己却从未见过她。
想来也有可能是自己在宫里的时间太短了,不能将多有后妃认识,但宫里有一个这样绝色的嫔妃,也不至于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啊。
那样的绝色容颜,连藤萝一个女子都不忍多看几眼,直到那女子转身带着宫女离开,藤萝却依然不知道她的来历,便也作罢,上了马车回了魏王府。
大军凯旋,昭文帝亲自到宫门口接见,众人跪下行礼,昭文帝赐平身,并要犒赏大军,当晚设宴,而李垂安与萧离则暂时住在驿站,等待接见。
景惜芳回了东宫便换下衣服,见藤萝是不可能了,便匆匆忙忙赶去福泽殿见游初春,见她脸色还好,肚子也大了一圈,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道:“初春,我能感觉到他在动呢,好调皮,一定是个皇子。”
她闻言便笑了笑,“皇子也好,公主也好,都不重要,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好。”只有自己也坐了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游初春才能明白那种心情,那种母子连心的爱。
“你这次怎的就脑袋发烧了去边关,那多危险,随时打战不说,路途上又是舟车劳顿,你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