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温热传来,杨青还顿时惊慌的放手,很是不好意思。
藤萝只是笑了笑,看着杨青还道:
“七皇子这是怎么了?跟煮熟了的螃蟹似得,脸都红成这样了。”
听到藤萝在打趣自己,杨青还顿时就急了,争辩道:
“什么煮熟的螃蟹,本宫方才只是走的太急,血气上涌罢了。”
见着杨青还犟嘴的样子两人觉得好笑,竟然就笑出了声,杨青还只觉得没面子,道:
“好了好了,本皇子的笑话你们也看够了。”
说完走到藤萝身边,自己怀里拿出一个颜色极其周正的翡翠镯子,道:
“我在司珍局看到的,觉得很是好看,就拿来给你了。”
景惜芳并不会看这些东西,只是跟着藤萝久了,耳濡目染,大致也了解一些,这翡翠,颜色越是翠绿就越好。
藤萝低着头见着杨青还手里的镯子,就算是在宫里也可以说是好东西了,民间怕是,也只有贵族大吏才有了。
脸上的红还没有褪去,杨青还再次拿起藤萝的手,这次没有了刚才的慌张。
藤萝的手腕很细,杨青还很容易变为藤萝带上,笑着看着人道:
“好看。”
藤萝伸手摸了摸镯子,笑着道:
“谢谢。”
“没事,你喜欢就好了。”
“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便拉着景惜芳就离去,任由杨青还一脸的憋屈。
杨青还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当真是红颜薄情,明明我对你这么好,你对我却是这么不上心,哎。”
杨青还自怨自艾便一个人去宫里花园走走散心,见前方湖边围了许多宫人,好奇之下便走了过去。
众人见是杨青还便行礼,杨青还随口免了礼,见四个太监在水里抬出一具女尸,杨青还皱起了眉。
太监将人放在地上,一个老嬷嬷对着杨青还道:
“冲撞皇子,还请皇子恕罪。”
“无事,这人是谁啊?”
“是浣衣局的掌事邓秋,昨夜便不见人,看来是昨晚不小心失足掉下水的。”
“哦,原是如此,叫人收拾了吧!”
说完杨青还便往东宫而去,路上自言自语道:
“看来夜晚也要守卫了,要是哪天我也掉了进去,那可怎么好。”
周明嫣坐在椅子上,正静心染着自己的指甲,似是漫不经心的道:
“皇帝身体不适,那能祭天的,就只有太子了。”
杨轩辕站在周明嫣面前,似是在想别的事。
“你今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杨轩辕回道:
“没有,儿子只是在想,既然要去太虚观祭天就必须出宫,况且,太虚观的守护,如何比得上宫里。”
“所以,这是个好机会。”
“儿子明白。”
“哼,只是可惜了上次的好机会,凭着那件衣服,就可以将他从太子之位拉下来,偏偏却被他躲过。”
说到这里,周明嫣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怒火。
杨轩辕看着周明嫣,想起受了重伤的景惜芳,救她的却是太子。
“母亲,太子之位,我们一定要抢过来。”
“当然。”
周明嫣十分的自信,杨轩辕却皱起眉头,道:
“近日,坊间童谣四起,六十年,一甲子,风水轮流转。谁家江山无龙脉,谁家龙脉无绝期。杨花落尽周人踏,风雨天气变晴朗。儿子觉得,这是有心人所为。”
“杨花落尽周人踏,杨花是杨家,周人,姓周的人,这分明是想借皇上的刀,杀我周家的人。”
“随后朝中不少大臣上奏折弹劾外祖父拥兵自重。”
“前朝这些事,我如何不知,你父皇将弹劾的臣子全部贬了,他真的,这么信任我周家么?不见得吧!”
“时辰未到罢了,外祖父乃是封疆大吏,沙场多年手握重兵,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扳倒。”
周明嫣冷笑一声,看向远方,许久,才开口道:
“杨家和周家,只能留一个,但我并不想这样,唯一的两全其美之计,就是新皇帝,同时拥有杨家和周家的血脉。”
“儿子明白,外祖父早已被父皇忌惮,只不过时辰未到罢了。”
“对。”
说完周明嫣站了起来,走到杨轩辕身边,道:
“只有你登基做了皇帝,才能保住周家,才不会灭了周家。”
“是。”
景惜芳陪着藤萝坐在床铺上聊天,见着藤萝对翡翠镯子爱不释手便笑着打趣道:
“我呀,一直不明白什么叫睹物思人,今天啊,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
闻言藤萝自然知道景惜芳在打趣自己,道:
“哪有什么思人,不过是这镯子这等上好,我从未见过,多看两眼罢了。”
“你看你,眼角眉梢都带着笑,都要甜死人了,还说没有。”
“本来就没有。”
“既然没有,那我就去告诉七皇子,说我们家藤萝啊,是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说着便起身要出门,藤萝赶紧起身拦住,道:
“你个小妮子就会消遣我,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便伸手去挠景惜芳的痒痒,景惜芳又怕痒,只得求饶,两人便一同倒在床上,软软的,干脆就这样躺着。
藤萝看着景惜芳,正经了颜色,道:
“惜芳,大家姐妹,有时候说话就不能只挑好听的说。”
“我当然知道。”
“我看你对太子,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