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明天在与你说,今儿确实是累了,我先睡觉好不好!告诉芳姨我没事。”
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风铃这才好了一点;
“我们就在门外,你有什么事就喊我。”
“肯定喊你。”
屋里终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明明已经很累很累了、可是当躺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便想翻个身膝盖处却传来钻心的疼痛,上药的时候明明不怎么疼得,许是现在只觉全都回来了、开始浑身的疼痛。躺了片刻便有些头昏、一直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一些动静自净房里传来,想着定是靖泽春回来了。没一会感觉身边的床褥陷了下去;
“怎么有药味儿,你受伤了。”
常年在外对这种味道在熟悉不过,一闻便知是外伤,她到底在宫里经历了些什么?桃花眼不觉的便眯了起来。亦卿睁开眼勉强翻过身面对着她,明灭的烛光下他的脸颊竟然隐隐的泛着光,亦卿却突然伸出了手抱着了他的腰,头也靠在他的肩上,他的身体立时紧绷起来,亦卿却只当做不知道闷闷的开口;
“你不怕毁坏名声儿吧!”
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靖泽春不明所以、却还是如实回答;
“我还有什么名声!早被自己给败光了。”
亦卿就知道是这样;
“我也这么觉得,既然早就不好了、那也不差这一件是不是?”
‘这一件?’她指的哪一件?难道是今日……想要询问清楚、却听到她的呼吸均匀竟是睡着了,还真快!只是这样被她抱着总有些不自在,却丝毫推开她的意思都没有,本想着今天是睡不好了、没成想却一觉睡到了将近辰时,醒来的时候右手竟然还搂着她的腰,直叫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年来虽是常在花丛里打滚儿,却是从来片叶不占身的,没想到今日却被她给蛊惑了。不、是一早就被她蛊惑了要不怎么可能娶她。见她睡的正香,呼吸声都比以往大了许多,便想轻轻的把手从她身下抽出来、却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她怎么这么热。她一向是凉凉的,左手赶紧贴上她的额头果然烫的很,一双剑眉又蹙了起来;
“风铃,让冰俏赶紧去请大夫。”
吩咐完便起身穿衣、靖泽春刚要起身吩咐夏松去找大夫,便被一双微烫的手拉住了。望过去她面色潮红、凤眸微眯嘴里含混不清的嘟囔着;
“不要去、不要去。”
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即使这样亦卿的潜意识里、也不希望让靖泽春去找大夫,她只知道那件事不能让他知道、至少不要在这种时候。靖泽春以为她怕自己离开、便又坐回了床上,双手包住拽紧自己的手、热度立时便传了过来;
“我不走,就在这儿陪着你。”
“二爷。”
是夏松,靖泽春皱了眉不是让他去请老先生了吗?怎么还在府里;
“怎么还没去?”
夏松隔着帘子低声道;
“宫里的赵妃娘娘派了御医过来,要不要让他先看看。”
赵萦、靖泽春沉吟良久这才开口;
“让他进来。你即刻去找老先生。”
“是。”
既是她派来的就不好拒绝,毕竟是宫里的娘娘。少倾、风铃掀开帘子,身穿官袍的张一行便进来了、后边还跟着薛芳,靖泽春早已放下了床幔。张一行是赵萦最信的过的御医,进宫这些年、她的身体一直都由这人打理,宫里的那些事儿、没有几个人是可以相信的,所以每个人都有几个自己的心腹。
张一行对着靖泽春点点头、便在风铃搬过来的绣敦上坐下,右手搭上了那如玉的细腕、久久无语,这薛芳的心却是是彻的揪了起来,但愿不要被她自己言中。张一行诊了良久,确定无误这才起身;
“夫人是寒气入体,导致严重风寒,一会我写一张方子、要连喝三天之后视病情的好坏在减药量。只是一定提起注意的、是夫人的膝盖,平日里要多注重保暖。还有一事……”
只要是在宫里的、几乎都已经知道了靖二夫人在长宁宫门口受罚一事,所以张一行说的到很直接。
说道此便停住了,靖泽春明白他的意思。立时便对着薛芳说道;
“你们先出去。”
风铃不了解内情、但也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便拽了脸色有些泛白的薛芳出了屋子;
“拽我做什么?姑娘的病情我还不能听听了。”
说完便欲在进去、却被风铃拉住了轻声道;
“咱们可以在外边偷偷的听。”
既然二爷把她俩遣出来、就是不想让她们听道,就是有天大的理由,若是在进去了就是受罚的,别看二爷平日不爱搭理她们、若是真惹到了他,指不定会发多大的脾气呢!只是两人在外边听了许久、也听不到什么声音。之后帘子便从里边掀了起来,两人赶紧后退站好、靖泽春出来吩咐道;
“送张太医出府。”
薛芳看了看风铃,她赶紧跟了上去。
“二爷,夫人怎么样?”
靖泽春刚要掀起棕色帘子、听到薛芳这一问,瞬时停顿了两秒后、才神色如常的看向薛芳;
“没有大事儿,你去厨房在煮一碗姜汤来,多放姜沫。”
听了这话薛芳才放下心来重重的“诶、”一声。
靖泽春进了屋掀开床幔,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良久,她是那么知书达理、又懂得进退,怎么会受罚?瞧着那张盖在绯色锦被下、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似乎还没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