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意思?亦卿暗自猜测难不成,是知道了自己故意接近靖泽春在先?这个应该没有人知道,还是……
“民妇愚钝。”
此话说完前方传来一声浅笑,似珠翠落玉盘之声、清脆悦耳,赵萦右手掩唇发出一声娇笑;
“本宫倒是没有瞧见愚钝,不过确实也不聪慧、眼下你和靖二爷刚刚成亲,像他这样的人家儿谁没个三妻四妾的,就是平妻也是有的,你要大度些,要不然指不定哪天便成了下堂妇。”
闻言亦卿脑子里迅速盘算起来,她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些话,若是真的那就很明显了,她、不会是要干预靖泽春纳妾一事吧?又或许是赵环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平妻。若是自己不答应便极有可能成为下堂妇,不过是初次见面、她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谢娘娘教诲,民妇自会谨记于心。”
到了这里赵萦这才仔细的打量于她,穿的是普通朝服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小的缘故,看上去到比以往来的那些官夫人顺眼了许多,装扮一点都不贵气、同环儿站在一起当真是没有大家风范,不过反而多了一些沉稳,也难怪、家里没有任何倚仗,在外也只能低声下气了。
“启禀娘娘,公主的撵车朝这边儿来了。”
说话的是刚刚带亦卿进来了宫婢、名唤燕双是长宁宫的二等宫婢,赵萦听完丹凤眼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忽然间便展颜一笑,整个长宁宫立时便明艳了起来。
“怜秋,你亲自带领燕双去宫门迎接公主。”
守在一旁的绿衣女子听脸上立时便带了笑,脆声声的回道;
“是,娘娘。”
两人出去后赵萦起身、亦卿耳边立时便听到一阵环配相撞之音,亦卿不敢抬头知道她走路很轻,似乎是在往前走然后便没了声音;
“果真是有缘,玉妆公主甚少来长宁宫走动,你这一来便碰到了她怎能不说是缘分。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是在询问亦卿。她也不好在不说话,便轻声道;
“许是公主有要事与娘娘相商,娘娘抬爱了。”
说完又听两声轻笑;
“你何必这么自谦,今天还真是因着你、她才光临本宫这长宁宫的。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呢!”
她这一说亦卿便明白了,看来在宫外所有都是猜测都成了真,玉妆公主明显就是过来瞧她的,这一下子她到成了稀缺‘玩意’了,只要是相关的都要来瞧上一眼。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接话时、帘子一动亦卿只觉眼前一亮。赵萦此时已是笑容满面,亦卿偷偷抬眼瞧了瞧、她确实很美若是她在禹州城时间在长点的话,那第一美人的名声,怎么也不会落在秋亦浓的身上了。
“玉妆来了,可真是稀客。”
说完便打量起许久未见的、皇上最为宠爱的小公主,初次见她印象最深的、便是那满身的贵气与傲娇,就像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不是她所能与之比拟的,可现在瞧着她、除了面容清秀一点、脾气差了一点,似乎毫无优点可言。
玉妆进门便脱了那件耀眼的大红披风。随行的木桃便赶紧接了过来,一双大眼首先在屋子里巡视一圈、最为显眼的便是那一身玄色朝服一身玄色朝服。
“得了闲便想着来瞧瞧赵妃,不知近日可好?”
随口的应承话被她说的漫不经心、转身便在垫了毛绒软垫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赵萦走到软塌跟前的贵妃倚上、坐下。
“一切都好,劳烦公主还记挂着本宫。”
“自然要记着。”
这话听起来她们只见似乎有什么过节,只是不是亦卿能探究的,在两人闭口不语的空挡、赶紧下跪行礼;
“民妇见过公主殿下。”
与之前一样的跪姿、一样恭敬的语气。玉妆挑眉望过去,仔细打量许久这才开口;
“这是谁?”
问得是赵萦。
“算是本宫的亲眷。”
这个回答很巧妙,算是?也就是说算得上也算不上,玉妆自然知道是谁。而她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她。听完赵萦所说、她立时便冷了脸道;
“本宫都来了这么长时间、才见人行礼,这规矩都去了哪里?还是说赵妃太过于放纵自己亲眷,反而疏忽了宫规。”
一语双关,她们两个不管是谁横竖都是不对。她可不能白来一趟、这寒天雪地的多遭罪。亦卿还跪在地上,听到她的话隐隐的心下便泛起了不详之感,赵萦倚在贵妃椅上、右手习惯性的抚上左手小指上、瞧着朱红色的丹蔻、笑的意味深长,要说宫里的这两位皇子外加这位公主,心思最简单的、当属面前这位养尊处优的公主了,只要在这深宫时间长了。聪明一点的便摸透了她的心思,想要为难自己?她还要回去修炼几年呢!
“公主说的是,只是她第一次进宫、对宫里的规矩自然不熟,本宫自会好好教导,若有冒犯公主的地方还请见谅。”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只是赵妃未免把自己择的太干净了些,即是她不懂规矩与你也脱不了责任。”
赵萦依旧在笑,相比与玉妆的严肃,她显得倒是轻松许多。
“她刚刚进宫、这不还没来的及教导、你就来了,况且她又是靖泽春的夫人,当时你们可是交情……‘交情匪浅’自是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吧!”
她是故意的,连跪在地上的亦卿都听了出来,她故意要把公主激怒、转移她的注意力。可亦卿不能私自开口,现下她本就是讨论的焦点,在盲目开口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