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奕知走吃饭来着,但是由于班机时间比较尴尬,这顿饭只得作罢。
导演很是感慨,道:“每次把你们一个一个送走,我都像送女儿似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合作,你连最后一顿也不愿意跟我喝,我真的好难过。”说着竟然连眼眶都红了。
这情形看得徐奕知挺触动的,差点就要握着导演的手说:来我们干了这顿,再改签回去!
还好有老戏骨看穿了导演的把戏,嗤笑道:“导演你别唬人小姑娘,你不就想找人喝酒么,找我啊,随时随地,不醉不归!”
导演立即哈哈大笑,拍了拍那老戏骨的肩,道:“我找你没找错啊!”
两个酒鬼发出了趣味相投的鬼畜笑声。徐奕知暗地里白了一眼,转头跟蒋黎嘱咐道:“有什么事要及时跟导演和邱梦说,每天都要给我发照片,好好演戏,进度快了说不定就会马上放你回去,我们就可以相见了。”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说:“不,你还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慢慢拍,反正我主题曲也没写好。”
蒋黎笑了笑,指了指汤岁:“岁岁在那等半天了,再不走她要打人了。”
汤岁依言过来拉徐奕知,道:“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徐奕知回头,恋恋不舍,还是被拖上了接她们的那辆破面包车。
面包车司机锤了锤方向盘,说:“方向盘好像又坏了。”
汤岁“啊”了一声,问:“您这车方向盘还带坏的啊,刹车还行吧?”
司机笑了笑,说:“没事没事,你们得相信我,这好歹是经历过一场沙尘暴的荣誉车,有点伤痕是正常的。伤痕,是车的勋章。”
汤岁:“……”这司机怎么这么不靠谱。
而徐奕知低头玩手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就这样,徐奕知跟汤岁带着行李离开了片场,驶向了机场。
那厢里,导演跟老酒鬼交流完开工了,蒋黎直到晚上,才看到徐奕知上车时发的微信:【不准跟邱梦睡!害怕的话把我照片贴床头!】
蒋黎一愣,随后笑了,给徐奕知打电话。
.
从祖国地图的旮旯角里回到现代都市,徐奕知觉得自己仿若新生。回来好好睡过一觉之后,就被徐涵彧叫回家了。
徐涵彧打着二老的名义,说是想她了。这样一来,徐奕知也不好拒绝,收拾得清清爽爽,带着在剧组买的土特产,回了家。
自从开始拍戏以来,她就没有回过家了。这次回家也算得上是久违了。
一见着她的车出现在楼下,母亲就直接下楼打开门迎接徐奕知。徐奕知还没来得及自己开门,就被熊抱了一个。
“哎呀妈,你抱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徐奕知假意咳嗽几声,成功将自己从热情的拥抱中解救出来。
母亲拉过她的手,顺势看到了她手上提的东西,就开始大呼小叫:“回自己家还带什么礼物,奕知你这样太生分了。”眉目之间满是心疼,把徐奕知看了一遍又一遍,道:“是不是瘦了,不对,胳膊上怎么长肉了?胸好像又变大了?”
徐奕知听到前面还很感动,最后一句一出来就很窘迫了,道:“妈!”
徐涵彧接过徐奕知手上的特产,也笑着给妹妹帮腔:“妈,奕知好不容易回来,你一开口这么劲爆,她又两个月不回家了,你说怎么办。”
徐奕知双手得空,抱住妈妈,情真意切道:“妈,我想死你啦!”
母亲拍了拍她的肩,笑道:“上楼去看看你爸吧,他今天在家呢。”
因为徐奕知说了要回来,所以连父亲都在家里。父亲倒是挺能捱,听到楼下那样其乐融融地对话,也能安定地坐在书房里翻报纸。
徐奕知上楼去,笑眯眯给他一个拥抱:“爸,我好想你啊!”
父亲推了推眼镜,道:“想你妈是‘想死了’,到我就是‘好想’,你这是差别对待啊。”父亲指了指她,笑着站起来,说:“我们下楼去吧,不然你妈又要念叨我不融入家庭了。”
徐奕知跟父亲一起下楼,下了两格,迎面撞上来一个小奶人,那小奶人抱住徐奕知的腿,开心叫道:“奕知!”
徐奕知把小奶人抱起来,捏了捏脸蛋,道:“团团好久不见啊,叫姨。”
团团捂住嘴巴笑个不停,道:“奕知奕知,一只狗!”
徐奕知一边笑一边看向徐涵彧,道:“你儿子说我是狗,怎么赔吧你说。”
团团在徐奕知脸颊上亲了一口,大叫:“我赔你一个吻!你别找爸爸!”叫完就咯咯笑了起来。
徐奕知捏了捏团团小脸蛋,说:“哎你嘴怎么这么甜啊,我脸上都是糖。”
团团又叫:“没有糖!”
徐奕知把脸颊凑过去,道:“你摸摸,你刚刚亲过的地方肯定有糖,你嘴太甜了。”
结果团团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口水,抹到徐奕知脸上,说:“我给你洗洗!”
徐奕知脸上黏糊糊的,呆在原地,竟然觉得团团的逻辑也没错,说到底还是自己蠢,被小孩子抓到了把柄。她把团团放到地上,对明显在憋笑的徐涵彧道:“我去洗把脸。”
徐涵彧故作严肃,嘴唇却不停在抖,他对团团招了招手,把团团叫了过去,一把抱起来,小声给儿子说:“儿砸,你在哪学得这些啊。”
嫂子看见徐奕知洗脸去了,从厨房里探出头喊:“团团你又做什么了?”
徐涵彧抱着团团去厨房,把孩子交给嫂子,自己却接过嫂子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