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名和冯雨夫妻两人现在心里都特别不是滋味,他们看着漂亮优雅的俞含珠被白家的人领着四处和人说话,看着俞含珠大方得体地应酬着不同年纪的客人,看着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俞含珠赞不绝口,看着陪在俞含珠身边的仙城和她珠联璧合一般般配,真是越看越后悔 。当初怎么就没有坚持让儿子和含珠继续维持婚约呢?怎么就选择了白捧珠呢?
冯雨原来还觉得就算白捧珠不好她还可以给儿子介绍别的女孩子,就凭她儿子的条件什么样的女孩子找不到,京南所有漂亮高贵的女孩子她都能给她儿子找来。可现在看到俞含珠她觉得那些女孩子真是比不了。
“后悔了吧?要不是你当初纵容你儿子,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
陈树名看着妻子眼中的后悔懊恼,他小声说,他一直觉得儿子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冯雨宠得,要是听他的也不至于这样。
冯雨哼道:“你当初不也同意了?你也看不上含珠不是白家的亲骨肉,还是个要离开白家的养女,怎么都怪到我头上?再说了,儿子也不全是我的,也是你儿子,你真要管的时候我哪次拦住了?还不是你自己也管不好!”
陈树名不说话了,再说下去吵起来就不好看了。
冯雨四处看了一下,“灏志呢?今天我可是提醒过他不要和捧珠闹别扭,也要和含珠好好相处,希望他别惹出什么事来。”
陈灏志这几年来对白捧珠的不满越来越严重,在父母面前经常吵闹着要解除婚事,两个孩子闹矛盾也是经常的,连表面功夫都做不到,比起当初和俞含珠的关系还要差。他们所处的这个圈子里的人估计都在看着他们两家的婚约能维持多久,不少人估计都想着看笑话,看他们两家会不会因为婚约的崩溃而反目成仇。反目成仇应该是不会的,但是不会像以前那么亲密是肯定的了,这对互帮互助这么多年的两家都有很大的影响。尤其是陈家,因为陈家这两年接二连三地遇到问题,企业亏损了不少,虽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休养生息不愁不能恢复元气,但是这种紧要关头真的不能失去白家的帮扶。
想到不但自己家,就连白家这几年都遇到了一些波折,而这都是发生在俞含珠和陈家解除婚约、离开了白家之后,冯雨就忍不住产生和白家二老一样的想法,就是俞含珠是旺家的。如果当初没有放弃俞含珠,或者说没有接受白捧珠,也许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景。
冯雨认为俞含珠旺家的同时也是认为白捧珠是个败家的,她看着白捧珠那一身艳丽的打扮,再想想她这几年的事,她真是没办法不这么想,没办法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就算不为了儿子,只为了自己不被气死,她也想着等陈家恢复了元气就把这门婚约给解除了。
陈树名也是这样想的,他自己已经娶了一个不能帮助他的妻子,不能再让儿子娶一个生事的妻子了。
陈家夫妻想着如何在不伤害自己家利益的前提下解除婚约的事情,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结果来的特别快,快得他们两人都觉得是不是上天知道了他们的想法所以帮他们实现了,却又愤怒他们太过反复无常所以偏偏让他们这边成为理亏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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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不到九点五十,还不到十点,白家的赏樱宴已经结束,客人开始离去,而往年这个时候还并没有结束,要一直等到十一点才会有客人相继告辞,今年却提前结束了。
许多客人不清楚原因,但是却意识到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并没有议论,安静地离开,想着等离开后再找机会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少数客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却不会说出去,这件事情说出去不但得罪白家也是得罪陈家,还不如落两家的人情闭紧自己的嘴。
外人如何想就不提了,白家现在可是一片阴霾笼罩。
白捧珠红着眼睛嚷道:“婚约解除!解除!我才不会要这样一个不知道廉耻的人做我未来的丈夫,太恶心了!那可是我的姐姐!就算不是亲的,也要知道避嫌啊!居然在这样的日子就动手,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陈灏志本来像一只鹌鹑一样蔫站在一旁,听到白捧珠的话抬起头嚷道:“你说谁恶心呢?我是被人给坑了!不是我愿意的!我连你都看不上,何况俞敏?!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看不把你看在眼里也不会委屈我自己!”
俞敏哇地一声哭出来,指着陈灏志说:“你不能这么侮辱人!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这么侮辱人!我的名声都被你给毁了,你还侮辱我,我不活了!”
陈灏志冷冷地说:“我哪有侮辱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心想要攀高枝,连未来的妹夫都不放过,你还知道侮辱两个字怎么写?我劝你早早地说实话,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俞敏瞪眼说:“你威胁我?!捧珠你看,他威胁我!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想和他怎么样,是他占我便宜!他喝多了酒,把我当成含珠了,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可不愿意被人当成别人的替身!”
在一旁看戏的俞含珠猛地皱眉,她想真是太烦人了,怎么还是要拉扯她呢?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想让她以后在陈家和白家面前都尴尬吗?因为不管是不是她的错,陈灏志心里还惦记着她,并且做出这种事,那就是很难堪的一件事。
大家现在是很尴尬很难堪,尤其是陈灏志,他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