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拧眉:“那不是问题。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知道了一天两天。最聪明的选择!曜日,如果那样的画早已经画在卷轴之上,说明那是注定的命运。不管你瞒不瞒着我,我都会走上那样的路。五位师叔的牺牲,毫无必要。”
“可,卷轴的最后并没有画出结局!”曜日的这个答案,听得苏荃发楞。
没有结局?她去看斩月,斩月点头。去看逐风,逐风亦然:“师父说的没错。图上只画了你……”逐风看了一下师父,见师父点下了头,便真的开口了:“图上只画着你……冲进了应龙的嘴里。那条应龙的身上开始冒火,似乎是同归于烬的意思。可是那只卷轴有九尺之长,画卷却只画了八卷,一卷一尺。最后的一截是空着的。”
空着的?
一只没有结局的卷轴,只画了过程,却没有结果。
苏荃拧眉苦思了一圈后,终于了悟:“所以,你觉得这副卷轴的含义,或许并不是真的如图上所画的那样。”
曜日是吐气点头,她终于弄明白了:“不错!那图有九卷,一尺一卷,只画了八卷。看图上的模样,你冲进了应龙的嘴里,牺牲了自己,妄图用火影术烧死那条应龙。可成功了吗?这个方法是否果真有效?那上面没有写。而既然不能确定它是否有效,那么,这个卷轴出现的意义是否会是别的?”
曜日为此想了很长时间,从看到那副图上的内容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存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扶疏前辈会给我们留下了这样一幅卷轴?又为什么在九由图的地方只画了八幅?更何况要在上面留下你一个独自牺牲的画面?凤翎,我不否认,我决定不告诉你卷轴上的内容,是因为有一部分自己的私心。我不忍心看到你落得那样的结局!但同样,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的其它同门。我不会因为想保全你一个,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五位师叔的决定是他们的决定,但我当初是立志要成为其中一员的。我并没有想自我逃脱的想法。不只我,斩月逐风还包括被你藏起来的落雨临风哪怕一真天诚无丹道清,都没有独善其身的想法!我们都愿意为了门派的存立而付出自己的生命!但徒劳的死亡没有任何意义!既然这由卷轴没有画上最后的结局,那么我和师弟最后的猜测便是,这幅图上少了最关键的一步。”
最关键的一步!
“你是说……那个东西?”
他们的周遭已经设下了结界,但苏荃仍然小心的只点了一下。
斩月点头:“不错。我和师兄把事情从前到后想了若干遍,越想便越觉得如是。若我们只指望你一人之力,那么下场就是大家通通完蛋。象你刚才说的那样,这件事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事,那么……我们就必须分头行事。”
“分头行事?”苏荃好象有点明白了:“你们的意思是,你们故意不告诉我卷轴上的内容,然后看我着急,逼着我用尽所有的办法来另寻出路。而在同时,你们也用尽一切方法,看是不是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杀死那条应龙。”
一条绳勒不死的蚂蚱,就上两条绳。
两条绳如果还不行,那就上三条绳!
现在,曜日手上便已经有了三条绳!“一套你现在想好的方案;一套我和师弟还有逐风三个人才可以完成的阵法;一套师叔他们准备好的最后决案。”
好个三条绳!
但是……不对!
“图上的那个方法呢?”苏荃急问,曜日斩月甚至逐风,三人的反应却是同时摇头:“那个方法不足采信。”
“但至少你们得告诉我那方法是什么?万一这几样全不顶用了呢?我也好有个后手。总不能白看着那条应龙得逞了是不是?”
只可惜,不管苏荃说什么,这三个男人的嘴巴全如同被缝上了一般,一个字也不再给她。苏荃火透了,挨个的摇。然,曜日不吃她这套;逐风干脆不让她搂他。只有斩月让她搂着,让她摇。却可惜:“你就算是亲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妈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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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三个石头坑子的男人,苏荃的方法一样也不管用。然,他们在船上已经呆了不久,可是周遭的天色却是丝毫没有转变。
天空,依然漆黑如墨。
地面上的海水,依旧波涛如怒。巨大的海浪声下,他们听不到任何的人声,鸟声甚至是海水中鱼贝相类的撞击声。四周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了那一种声音。那一种似乎是海浪,却又象是某种隐隐的大难来临前,恐怖的序曲声。
“师兄,我觉得天上应该已经出状况了。”
“是!一个星斗也看不见了。”曜日还记得,昨夜凤翎传授身法的时候,那漫天的星斗那般明亮璀灿,虽然满天的星光加起来也不如她一个人耀眼光辉。可是……总不会是象现在这样,漫天的天际中,除了漆黑,没有第二种颜色。
逐风握紧了剑柄。他的剑,从出鞘的那刻便一直在不安的燥动着。那是一个剑修之剑,在危险来临之前时的感应。这是最后的大战!他的剑兴奋,而且不安。尤其是在逐风看到手里的小玩意儿变了几次颜色后,他的心情沉重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师父,已经过了三个对时了。”
他手中的沙漏已然转过了三圈。说明,三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若是一切正常的话,现在早已经该到了日出东方的时候。可是,现在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