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一时没忍住,作死的小声问:“皇太后要给我多少银子?”
太后一听问多少,这不就是有眉目吗?心里对楚钰秧有些不屑,果然谁不爱财呢?
皇太后说:“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打个仗做军饷的银子也就这么多了。对比一下楚钰秧刚开始当仵作的时候,每年四两银子的工钱,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
不过此时不是掉馅饼,而是掉银砖头,一不小心就把他给砸死了。
楚钰秧为难的说:“有点少。”
皇太后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一个三品的官员,一年的俸禄其实也并不多,要想攒够十万两是不可能的。皇太后的吃穿用度也是有限度的,而且要背着皇上拿出这么多银子来,对于皇太后来说,也是不容易的了。
皇太后说道:“你,你可真是……你觉得你自己值这么多银子吗?你还敢跟我狮子大开口了?你可真是见钱眼开。”
楚钰秧诚实的说:“我的确不值这么多,不过这钱不是您跟我这里买皇上用的吗?皇上肯定值这么多啊!”
皇太后一听,气都从肚子里顶到嗓子眼了,说:“好好好,哀家说不过你那张嘴皮子,那你想如何?十五万两?”
楚钰秧眨眨眼睛,故作沉吟。
皇太后一咬牙,说:“二十万两!你一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楚钰秧又眨眨眼,一时嘴贱忍不住啊,说:“这么多银子,那么沉,我搬不走啊。”
皇太后气得直翻白眼,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哀家找人帮你搬!找人给你送走,只要你肯答应。”
楚钰秧一听,说:“真的?”
皇太后点头。
楚钰秧说:“那行吧,等我再去问问皇上。”
皇太后傻眼了,说:“哀家给你银子,你去问皇上做什么?”
这皇上是一门心思全在楚钰秧身上,若是皇上知道了,一准儿的不让楚钰秧走了。
楚钰秧认真的说道:“我去问问皇上准备出多少钱啊,如果他出的多,我就不走了,他要是给的少,我就听皇太后的。”
“你!”皇太后气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说:“你竟敢戏耍我?你是诚心的是不是?”
说了这么半天,皇太后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原来楚钰秧竟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耍她!
楚钰秧无辜的说:“不敢不敢。太后刚才都说了,我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啊。见钱眼开的人,不就是喜欢钱吗?如果皇上给的多,我这么一走,岂不是亏大了?”
赵邢端听说楚钰秧被带到皇太后那里去了,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就往这边走了一趟。结果他一进来,就瞧见皇太后被气得够呛。
皇太后正和楚钰秧大眼瞪小眼。
赵邢端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叫御医过来一趟。”
皇太后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不过嘴巴闭得死紧。她拿钱给楚钰秧让楚钰秧走的事情,是不好和赵邢端说的。毕竟这也算不上台面的办法,她堂堂皇太后,说出来平白丢了脸面。
皇太后咬了半天牙,说:“没事,没事……”
楚钰秧笑眯眯的说:“太后可能是觉得我讲的笑话太好笑了,所以笑红了脸。”
皇太后听他如此说,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差点气晕过去。
赵邢端说:“我看母后也累了,不如我先带钰秧离开,让母后好好休息。”
皇太后勉强点头。
楚钰秧立刻就跟着赵邢端,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出了大殿的门,赵邢端问:“你怎么气皇太后了?太后的脸色都不对了。”
楚钰秧眨了眨眼睛,说:“我是按照太后的话说下去的,我也很无辜的啊。”
“你无辜?”赵邢端说。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回去了,还跟侍从说,如果下次有人来找楚钰秧,就直接说楚钰秧不在这里。
楚钰秧说:“其实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啊。”
赵邢端瞧了他一眼。
皇太后估计被楚钰秧这么一刺/激,有个十天半个月都缓不过劲儿来再找楚钰秧的麻烦了。
楚钰秧问:“端儿啊,你想好了吗?”
“什么事情?”赵邢端问。
楚钰秧说:“虽然我不懂朝廷上的大事情。不过你要和一个男人成亲了,估计有不少人会出来借题兴风作浪啊,到时候应对他们,恐怕不容易吧?”
赵邢端说:“那些想要兴奋作浪的,我心里多少有数,不用担心。倒是你最近,帮了我不少大忙。”
“怎么说?”楚钰秧问。
赵邢端年轻,而且才当了不久的皇帝,很多老臣对他还不服气,这是正常的事情。恐怕这时候,赵邢端再要娶个男后,的确有人要兴风作浪了。
不过最近,楚钰秧查到的玉佩碎片事情,的确帮了赵邢端不少的忙。玉佩碎片牵扯的人不少,有王爷也有大官,而且还有不少党羽。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赵邢端捏到了他们这么大的把柄,随时可以将他们都拿下。
这么大的事情,足以让朝廷上下震惊不少日子的了。而且这么大的动静,也足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了。到时候还有谁愿意做出头鸟,都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相比之下,楚钰秧和赵邢端的事情,恐怕也就变成了一个小问题,这毕竟还是皇上的家务事。
楚钰秧说:“你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