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铸胸口快速的起伏,好半天,忽然说了一句话:“管家跟着我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卢铸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他似乎只是在回忆而已。
楚钰秧说:“卢老庄主,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除了自尽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不!没有!”卢铸反应很激烈,说:“你不用劝说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这个秘密,我不能说给其他人听,这不只是害了我,而且也是害了别人。我劝两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楚钰秧撇了撇嘴吧,说:“就算你冥顽不灵,但是你也要动动脑筋啊。现在那个人觉得该死的人只死了一半,吕深还活着,你还活着,就算你现在抹脖子自杀,但是吕深不会死啊。你的任务其实根本没有完成,你觉得他会放过煮雪山庄其他的人吗?”
卢铸震惊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像是一片枯萎的落叶,忽然就跪倒了下去。他颓然的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赵邢端冷眼看着他,他对卢家上下都没有好感,但是他必须要知道那个神秘势力相关的事情。
赵邢端开了口,说:“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保住煮雪山庄上下的安全。”
卢铸没有说话,楚钰秧反而在他旁边插嘴,说:“端儿,我觉得你不能。”
赵邢端差点被楚钰秧的话给噎死,转头瞪了楚钰秧一眼,竟然这个时候蹦出来拆台。
楚钰秧无辜的眨眨眼,说:“我说的是实话。”
赵邢端脸色都黑了,大有一种再多说一个字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架势。
楚钰秧不怕死的继续说:“他刚才一直称呼你端王爷,所以显然知道你的身份很高啊。但是他又一口咬死了谁也不会告诉,说明威胁他的人,能力更大,比你这个王爷还要厉害呢。”
他这话一出,赵邢端就皱了眉,忍不住沉吟不语,楚钰秧分析的确实有道理。
卢铸有“哈哈哈”的轻声而笑,说:“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你猜的没有错,就算是端王爷您出马,这件事情恐怕也是摆不明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楚钰秧说:“我家端儿虽然也有摆不平的事情,但是好歹是个王爷,是不是?你如果据实说了,没准还能九死一生,如果不说,你就可以现在准备棺材了。”
卢铸被他说的脸色越发难看了,恐怕如果不是有赵邢端在他身边,卢铸已经扑上去发难了。
楚钰秧的说完,房间里就安静了,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听到从门缝窗缝里溜进来的风声,呜呜的好像鬼夜哭一样。
卢铸的身体终于动了动,慢慢的站了起来,说:“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只要知道一点,足以性命不保。”
楚钰秧睁着大眼睛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他站的腿都酸了,而且刚中了迷/药,现在还有点头晕心慌,伸手拽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下来托着腮听他说。
卢铸开始讲故事,竟然追溯到了好多年前。一算起来,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卢铸本来是小地方穷苦人家的孩子,因为家里实在养活不活那么多人了,他才被迫离开家乡去别的地方逃生活。谁也没想到,几年之后卢铸竟然当官了,然后可想而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家里人也跟着有好日子过了。
卢铸当了官,油水也多,渐渐也有了底气,然后结交了一些其他大大小小的官/员。后来就有人慕名找到他,说是想要结交他。
卢铸起初也没觉得怎么样,在那个人那里还得到了不少好处,连着生了几次官。慢慢的,卢铸就发现了,其实天上并没有凭空掉馅饼的美事。等他想要抽人,根本就来不及了,他有不少小把柄落在了人家的手里。
卢铸莫名其妙的就加入了一个党羽之中,而这个党羽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党羽,更像是一个神秘的势力。势力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官/员,还有生意人,更有武林上的人,组成非常复杂,好像各行各业都有,非常的广泛。
卢铸并不知道势力的主人是谁,主人非常的神秘,他只能等着上面派人给他指示,让他做一些事情。
卢铸刚开始很担心,但是后来,时间长了也就慢慢的放心了。上面的指示并不复杂,一般都是让他去做些什么生意,而且每次都会给他大量金银作为好处。
卢铸叹了口气,说:“我就这么给人做了五年的事情,得到了很多的好处。就在我还稀里糊涂,觉得庆幸的时候,忽然就出了大事情啊!”
“十年之前?”赵邢端忽然皱眉,最近他听到“十年前”这个词太多次了,不得不让他产生疑问。
卢铸说:“是天大的事情,皓王造反!”
楚钰秧对于皓王造反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所以没什么反应。
卢铸说:“十年前,突然传出了皓王造反的消息。京城里当时很动荡,皓王手握兵权,而且素来在百姓中口碑极好,朝廷里也多数与他交好的,本来就有功高盖主的嫌疑了。而那个时候,有人参了皓王一本,说他暗中招兵买马意图不轨。”
十年前赵邢端不过是个孩子,不过皓王造反的事情,赵邢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卢铸提起来,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当时皇帝非常震怒,不过皓王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