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球典狱长气的浑身发抖,在主子面前丢了面子,这可是大事儿。他朝下吼道:“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把这个混蛋给我抓起来,我要亲手让他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沙场附近的荆棘骑士们得令,立刻跑过去将阿鲁卡控制起来。在这个过程中,阿鲁卡还在孜孜不倦地用“保龄球”和“足球”等球类运动来调戏典狱长……
阿鲁卡被带走之后,其他囚犯没有遭到铁球典狱长的迁怒,这里还轮不到他发号施令。于是幸存者们在荆棘骑士的带领下,重新回到了太阳监狱内部,道尔顿也混在其中,等待阿鲁卡的指令。
对太阳监狱的囚犯们而言,这只是又一次平常的角斗,又一场毫无意义的杀戮……但有那么几个人察觉到了,平静之下,风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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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好,不准动,不准碰任何东西,不准说话。”荆棘骑士粗暴地将阿鲁卡按在椅子上,他被带到了典狱长的办公室里。
“呃……不准动包括了不准呼吸吗?对一个人类而言,这恐怕……”阿鲁卡脸都被打肿了,仍然作死地开着玩笑。
荆棘骑士沉声道:“何必担心这件事?……很快,你就不需要呼吸了。”
“呵呵……对此我和你有不同的看法。”
结束对话后,阿鲁卡开始观察起铁球典狱长的办公室来。让我们从入口说起,铁球典狱长的办公室连接着武器高上许多。这主要是为了能够在房间里装上一扇五米高十米宽的大门,否则以铁球典狱长的体型就进不来了。
办公室里的家具也比人类所用的大上几号。比如阿鲁卡此刻坐着的椅子,他一米八的身高坐在上面腿都挨不着地,有种来到了巨人国的感觉。书桌、柜子、鹅毛笔……亦是如此,阿鲁卡觉得自己都可以把书桌上的鹅毛笔当长剑用。
“那么……隐藏入口是在哪呢?”阿鲁卡看着房间里的东西开始思索,“一般来说,贵族都喜欢在墙上的画后面藏点东西……不对,秘道要是在画的后面,进来的人就得从里面爬出来。既然暴乱君王也要从秘道进入太阳监狱,那就不会是这里,祂的性格绝不会容忍自己爬进来……如此想来,藏在地板下也可以排除,祂同样不会从地下进来……”
仅仅用了几秒钟,阿鲁卡就推断出了秘道所在的位置,“要足够宽阔,水平面比太阳监狱的地面只高不低……那么就只能藏在那里了。”
一个木制书柜靠在房间的北侧墙壁,高度足够,宽度足够,想在后面造一间密室或者一条秘道再合适不过。只需要一个简单的机关,就可以移动书柜,打开秘道。
“问题又来了……移动书柜的机关在哪呢?”从书柜的体积上来看,阿鲁卡确定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推动它,凯瑟琳或许可以……但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或许”上。
但他没有能继续思考下去,因为铁球典狱长来了。
摇晃着两条小细腿,铁球典狱长走入办公室,对守在房间里的荆棘骑士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荆棘骑士可不会问“留您一个人在这里没有危险吗”这种问题,如果铁球典狱长都会有危险,哪怕它们在场也就能给人添点彩头。而且它们天生只会服从,不懂得如何自主思考,便沉默着退出了房间。
铁球典狱长坐到自己的书桌后,语气平静地说道:“你干掉了秘书,对吗?”
他现在的神态和口吻,与角斗场中气急败坏的模样完全不同。阿鲁卡对此并不意外,没有一点心计,如何能从众多传奇囚犯中脱颖而出,被暴乱君王任命为典狱长?作为管理者,只有能力是不够的……
阿鲁卡没必要隐瞒,如实说道:“监狱里风声传得就是快……我的确杀死了秘书,还从他那里听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比如某些人想要夺权篡位。”
“哦?”铁球典狱长戏谑地笑道,“你冒着生命危险,引我将你带到一个可以单独谈话的地方,就是想要威胁我吗?难道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向暴乱君王告密?退一万步说,就算我害怕,你又去哪里找祂呢?祂又为什么不立刻碾碎你这条小虫子,而是听你说些废话呢?”
“我总会有办法的……而且你确实应该害怕。我向来看人很准,以暴乱君王的性格,祂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放过一个。就算明知道我是在诬陷你,祂也会杀死你,毕竟……杀了你祂又有什么损失呢?不过是换个囚犯来当典狱长罢了。”
“既然你把利害关系看的这么清楚……”铁球典狱长走到阿鲁卡身旁,毛线似的细胳膊抡出一个半月,牵带着尽头的白色小球击中阿鲁卡的肚子,打的他把刚才吃的烤马肉全吐了出来,“就请给我一个不趁现在杀死你的理由……虽然我知道你在沙场上的行为是在演戏,但你说的话还是让我很不爽。我最讨厌的,就是有谁把我和愚蠢的球类游戏联系在一起……让我想想,起码有十万个生物因此而死。”
“呵呵……”阿鲁卡吐出一口血水,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有谁告诉你……我是在演戏?你就没有考虑过,我可能是在说真心话?”
铁球典狱长看着阿鲁卡,怜悯地说道:“看来你是对自己的生活失去兴趣了。”
“不,你是不会杀我的。”阿鲁卡充满自信地说道,“你还要把我奉为贵宾。”
“这是为什么呢?”铁球典狱长的语气像是在明知故问。
“以你的头脑不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