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霞本就长得高挑,又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去,大家一想起来,心里就极度的不平衡。再加上张大妮对孙月霞恨之入骨,在一旁再煽风点火,大家甚至感觉到这一次是自己被欺负了。

农历九月,天气已有些凉了。落叶飘飞,草木枯黄,有些树木已露出萧瑟的光景来。大大小小的枯枝遍地都是。只要不是一直坐着聊天,大家分头行动,完成当天的任务还是很容易的。再重的活绿竹在舅舅家也干过,拾个柴实在算不得什么。所以虽然被耽搁了一下时间,还是很快拾够了要交的量。

到了交柴的地方,大家伸头朝厨房望了望,便朝里努了努嘴:“绿竹,你看她那得意样儿。”

绿竹往厨房方向一看,柳儿她们都已走了,只有孙月霞还在那儿,正满脸笑容地跟赵虎说着什么,时不时地还从盘子里抓点什么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点点头,笑着冲李维柱说着什么,也不管李维柱理都不理她。绿竹不由得挑了一下眉,心里暗笑——赵虎果然上道。

这世道,不患寡而患不均。孙月霞这样子,非得让大家更嫉恨她不可。

等孙月霞回去吃晚饭的时候,一进院子,便发现院子里的气氛十分诡异。原本正议论纷纷的大家全都噤了声,转过头看着她,那一束束目光里全是厌恶。

“怎么了?”孙月霞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投到了绿竹身上。想起绿竹在厨房外面对她说的话,再看看大家厌恶的目光,孙月霞只觉得头上的血管快要爆了似的,一个劲儿地跳。她就知道绿竹在背后里说她的坏话,她就知道是绿竹捣的鬼!

不过此时不是争吵的时候,她强压住心里的火气,快步进屋子去拿碗。

打好了饭,大家也离她远远的吃着。往时跟她形影不离的莺歌,也不理她了。

孙月霞一个人捧着碗坐在床上吃着。看大家说说笑笑的甚是热闹,便是莺歌也被绿竹几句好话给勾了去,开始有了笑脸。心里对绿竹便充满了怨恨,只恨不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将绿竹暴打一顿。

只是那一晚绿竹一直跟甘鹭那几个在一起。倒是孙月霞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吃过晚饭没多久,便开始不舒服,一个劲儿地往茅厕跑。

“孙月霞。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崔管事给你看看病?”绿竹一面跟大家聊着天,一面很关切地转过头来,问孙月霞。

“不用你装好心!我病死都不关你事!”孙月霞本来就一肚子火,再加上拉肚子拉得心里烦躁,一张嘴就朝绿竹吼了过来。

“绿竹,你就是心太好了。这种人,你理她干什么?好心没好报!”

“是啊,自己去告密,把绿竹你厨房的活儿给抢了,还害得厨房的两位大哥被骂。差点被罚月钱。这样的人,绿竹你还帮着说好话,叫大家别把她做的丑事传出去。

“绿竹,你的心要不要这么好啊?!照我说,有的人就是不知好歹,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呢。不好好惩罚惩罚她,她就不知悔改。”柳儿也道。

一听这话,孙月霞顿时气炸了。难子。博得大家的赞誉?

谁有绿竹阴险?!

不过此时她已顾不是还嘴了,这肚子……他娘的又痛起来了。

好在病情似乎不是很严重,又拉了两次,便止住了。

孙月霞睡了一觉。第二天觉得没事了,记起头晚上的事,她决定好好地惩治绿竹一番。反正没人理她,她去练功迟一点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么想着,她跟着大家走了到院门外面,顿了顿。看着大家都走远了,她便又折了回来。

“怎么了?落了什么东西了?”绿竹拿着一把大扫帚,将灰尘往孙月霞那边一扬,站在院子里笑眯眯地问。

孙月霞这会儿进来,就是准备冒着危险,偷打绿竹几下,以泄心头之恨的。被这她这一扫,一下没提防,眼睛进了灰尘,直痛得泪流满面。

“哎哟,你可别哭啊,我可没招惹你。”绿竹凑到跟前说了一句。

“绿竹,你去死。”孙月霞顺着声音的方向就往那边扑去。

绿竹跟舅母练了半年的躲闪功夫,哪里会被她这眼睛都没法睁开的人扑到?轻轻一躲便让孙月霞扑了个空,孙月霞一下子摔了到地上。

“我说孙月霞,我跟你往日无怨,今天无仇,你干嘛这么恨我?昨儿上午挑唆莺歌告发我,下午就跑去郑管事那里告密,把我厨房的差事顶了,还害得赵大哥差点被扣了月钱。你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这阴险小人,你威胁我,恐吓我,把事情宣扬得谁都知道,还在别人面前装好人……呸,我就看不惯你,怎么了?”孙月霞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今天,她一定得扇绿竹一个耳光,否则,她这眼睛就白瞎了。

听得她这番强词夺理,绿竹也不生气,笑道:“难道被你陷害,我要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才叫做好人么?

“估计我真那么做了,你会叫我傻瓜吧?再说,我不说,你做下的事,就没人知道了?郑管事他不知道?赵大哥和李大哥不知道?柳儿她们也不知道?

“大家一看我去拾柴而你进了厨房,这件事,只要有点脑子的人一想就明白了,还用得着我去说吗?孙月霞,我说你光长皮囊不长脑子,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可是跟你一路同来的,又是一同在这山庄里学习,你这样在背后告密,出卖好心帮我们的赵大哥,只为了抢我厨房的活计,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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