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以来,他们还借故,罗列编织罪名。将不少岑姓官员都贬职。有的官员爱惜羽毛,没有把柄,太子和六皇子就给他们“制造”一两个,将他们从六部这些实权部门,调去了清水衙门。还有的,甚至被发配去了边远苦寒又贫穷之地,回京无望。
岑二娘与安三少成亲短短两个多月。岑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岑墨山和岑三郎低估了太子和六皇子的无耻与大胆。觉得他们可以应付太子和六皇子,就没有惊动岑大郎。谁知那两个皇子私心太重,对圣上早已不耐烦。都想将圣上变成太上皇,自己去坐那个位置。岑家挡了他们的路,自然要被清算。
就因岑墨山和岑三郎算漏了太子和六皇子过于蓬勃的野心,没有做好防范。让太子和六皇子猝然发动宫变,软禁了圣上。
最棘手的是。他们还各自抢到一半玉玺,又联合在一起,使得岑家变得很被动。那两人狼狈为奸,又握有大权。经常假传圣上的旨意,将岑家搅得鸡犬不宁。
岑墨山和岑三郎疲于应付一阵,也没有挽回岑家的颓势。他们怕再这样下去。岑家那些岌岌可危的其余官员也遭了难,便动用死士。辗转联系上岑大郎的人,催他尽快去京城,看能不能想出办法,保全岑家。
岑墨山被逼急了,甚至暗示岑大郎,要不干脆借机昭告天下,把太子和六皇子为了争夺皇位,不仅派人软禁了皇帝,还私藏玉玺,以权谋私,残害忠良的事儿抖出来。让岑大郎召集兵马,打去京城清君侧。
岑大郎却不想这么快动手。可弘安岑家至关重要,没了他们,他在外面就没法了解京城和朝廷宫闱中的一举一动。等于没了眼睛和耳朵。如此,他又怎能及时判断形势,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不想被动,只能尽量护住岑家,保证岑家在朝堂上超然的地位。
如今能保全岑家的,只有缠绵病榻,被太子和六皇子的人软禁起来的圣上。岑大郎思来想去,只有暂时治好圣上,让他多掌一阵子权。
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商量过了,他们两个都认为,现在还不是明刀实枪和景家争天下的时候。
岑大郎才刚在西南和东海站稳脚跟,麾下人才颇为短缺。而景氏王朝的乱象才刚显,太子他们也只是在朝中乱来,没有造成天下动乱,百姓民不聊生。
此时,还不是救世主该出现的时候。
这会儿岑大郎虽有能力夺天下,但他没有十足的信心笼络住民心,占据大义,收拢天下各地的豪强为他所用。
且,他怕这会儿他出面夺了天下,耗损自己的实力,毁了自己的名声,让隐在暗中的五皇子白捡好处。
岑大郎思前想后,决定立即带卜算子大师去京城。准确的说,是去皇宫,悄悄将圣上治好。然后帮着岑家和圣上,打压太子和六皇子,把权力重新集中到圣上手上,让岑家能继续屹立朝堂,压一压太子和六皇子的风头。最好是逼得他们对圣上更不满,心越来越慌,动作越来越大。如此,岑大郎才有机可乘。
岑大郎和卜算子大师临行去京前,到小安府找到了岑二娘和安三少,岑大郎拜托安三少和岑二娘替他好好治理西南这片土地。
他告诉安三少:“我早就说过,要清除西南境内的匪患。淮州内外的土匪山贼,已基本被我扫平。就是清州、容州两个州府内的匪类,依然猖獗。”
“父亲要办书院,须广纳贤才。我已给父亲找好了知识渊博的教书先生,如今还缺资质好的学生。我不想外面那些有心过来求学的学子,因盗匪而止步。这对父亲和对我来说,都是损失和遗憾。毕竟,良才美玉谁会嫌多呢。”
岑大郎对安三少道:“我和师父走后,剿匪的事儿,就交给你来办。务必在明年三月之前,清除那些山匪。你可能做到?”
“成,没问题。”安三少拍着胸脯打包票:“舅兄你大可放心。”
“真的没问题才好。”岑大郎低低念叨了一句,有些怀疑地看向安三少。
岑二娘见状,不乐意了,撇开与她聊药材和药方的卜算子大师,冷脸对岑大郎道:“大兄,你要相信师兄,区区山匪,哪里是他的对手!再说,我也会帮助他的。你大可放心。”
“好,好,好。我相信你们。”岑大郎笑嗔岑二娘:“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果然没错。从前咱们一起折腾安三时,怎么不见你为他说话?我还没怎么他呢,你就给我摆脸色。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大兄要吃醋啦!”
“那是!”岑二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地仰着头,一副“我的夫君我来护”的霸道:“师兄如今是我夫君,就是我的人,我当然要护他。再说,他待我极好,从不让人欺负我,也不让我受半丝委屈。我当然要回报一二!大兄,你往后也得对师兄好些。别总是欺负他。”
“岑二娘!臭丫头!”岑大郎气急,差点儿被呕出一滩血,他脸红气粗地指着岑二娘道:“我那么对他,还不是为你打算!我敲打他,也是为你好,给你撑腰。安三这家伙那臭德行,给点儿颜色就能开染坊,惯不得!你别不知好歹!”
说到最后一句时,岑大郎意有所指地睨向星星凝望岑二娘的安三少:奸佞!狡诈!也不知他给二娘灌了什么**汤,叫她一颗心向他。
一想到妹子居然为安三少警告自己,岑大郎真恨不得把安三少抽打一顿。
安三少收到岑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