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个星期,纳薇如约去了夜场。
可是,妈妈桑见到她的时候,却忘了她是哪根葱,一边涂着蔻丹,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谁啊。谁答应你来上班的?”
纳薇急了,道,“我是瓦娜的朋友啊。是您让我过一个星期来报道的。”
“我说过这话么?”妈妈桑显然是想赖账,举起手看了一眼,继续涂指甲油,对身边的服务生道,“去把瓦娜叫来。”
服务生一溜烟的跑了,过了十来分钟,才过来道,“瓦娜和客人出台了。”
“不在啊。”妈妈桑在自己的指头上吹了口气,道,“那就改天再来吧。”
“改天?改哪天?”
闻言,妈妈桑捏了把她的脸蛋,露出黄拉拉的牙齿,皮笑肉不笑地道,“真是个傻姑娘。”
然后,转身扭着屁股走了。
明明说好了的,为什么突然变卦了?纳薇完全猜不透妈妈桑的心思,只好跑到场子外面,给瓦娜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她反复打了三四次,那头才传来瓦娜的声音。
纳薇道,“妈妈桑不接受我。”
“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说没答应过我来上班。”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瓦娜道,“你有没有说是我的朋友?”
纳薇,“说了,可是她说等你来了再说。你什么时候回场子?”
瓦娜道,“我接了一笔生意,这几天要陪人去外地,估计得一个星期。”
纳薇顿时急了,“我,我需要钱啊!”
瓦娜道,“你别着急,我先打个电话给妈妈桑。你等我消息。”
纳薇坐立不安地在场外徘徊,没想到,即便有人认识,要找个工作也是那么的不容易。
时间走得很慢,她不停地看手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过了十分钟,但对纳薇来说,却像是一个世纪。瓦娜的电话终于进来了,纳薇问,“怎么样?”
“电话打不通。估计场子太吵,她没听见,也可能是她故意不接。”
“那怎么办?是不是会泡汤?”
瓦娜沉吟,然后和她说了几句,道,“你就按照我说的那样去做。”
纳薇心里没底,“能行吗?”
“试试。”
挂断电话后,纳薇深吸一口气,重新走了进去。
找到妈妈桑后,拉住她手臂,纳薇诚恳地请求,“给我一个机会吧。我很能干的。您留我下来,不拿底薪也行。”
“不拿底薪?”妈妈桑斜眼看她,“可是,我们这里是有规矩的,要是让老板知道了,不是在害我吗?”
纳薇脑筋转得也快,“您放心,我谁也不告诉。”
妈妈桑勉为其难地道,“好吧。先让我看看你手脚利索不。”
纳薇见她松口,暗自喘了口气,忙道,“谢谢妈妈桑,我会好好干的。”
妈妈桑叫来一个女孩,道,“找一件服务生的衣服给她换上。”
那女孩转头,自我介绍,“我叫塔雅。”
“纳薇。”
塔雅懒懒地笑了笑,道,“跟我来吧。”
纳薇跟在她后面,穿梭在舞池。
这个夜场挺大,分割成好几块,有跳钢管舞的,也有跳脱衣舞的,更有真人秀。男女的,女女的,激情四射,旁边的观众尖叫着,挥金如土。纳薇不敢多看,快步跟在后面,这个地方和她所认识的世界,相差甚远。而且,瓦娜对她也有所隐瞒,并没有如实告诉她场子里的真实情况。
到处都在疯狂,气氛嗨到爆,见有美女走过,喝多了的客人伸手来扯。
纳薇只觉得腰身一紧,被人拉了过去,紧接着一张臭烘烘的嘴凑了过来。纳薇吓一跳,尖叫着躲开,如临大敌。
“美女,来一杯。”
塔雅也被人缠住了,却不惊不慌,笑颜如花地拍开那人的手,道,“死鬼,准备好小费,一会来陪你。”
纳薇摆脱了那人,大步跟上塔雅,心乱如麻,一路上都是目不斜视。见她这么紧张,塔雅噗嗤一笑,“你怕什么?他们不是吃人的怪兽,相反,都是送钱的财神爷。”
纳薇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出。
一楼是开放式的舞厅,各种秀。二楼是包间,只要出钱够多,看中哪个舞女,就可以让她上去单独给客人跳。虽然,瓦娜口口声声说这里没有性.交易,但纳薇打死不信,因为令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声不停地从包间里传来。三楼,是不对外开放的私人空间,也就是舞女、服务生、保安的休息室。男女不分,没有床,只有地上几席地铺。旁边还有一个小厨房,一张桌,几把一椅子。万幸,至少厕所是男女分开的。
塔雅看了她几眼,然后跑去休息室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套月白色的衣裙给她,道,“试试看。大小可以么?”
纳薇走进厕所锁上门,换上衣服。
衣服是中式旗袍式,只不过薄得几近透明,胸部这里有个洞,双峰露出一半。下面是折边裙,不短但也不长,总之一双腿是无所遁形。
见她迟迟不出来,塔雅敲了敲门,问,“好了没?”
纳薇不得不走出来。
塔雅摇头,“不能穿胸罩。脱了。”
纳薇一怔,“不,不能穿?”
塔雅有些不耐烦了,叫道,“哎呀,别浪费我赚钱的时间。我们这里都这样,服务生上半身不准穿胸罩。”
“那不就是裸了吗?”
塔雅道,“裸什么?不还有衣服么。”
这衣服薄得就剩一层纱,连乳.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