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力克又骂了句脏话,“不知道你不会问啊。嘴巴长着就是口角的用么?”
这嘴真是太毒了,纳薇简直无话可说,只能扶着他走出去,看见老医师他老婆,便问,“厕所在哪里?”
师娘看到亚力克,没好气地指了指外头,“那边。”
纳薇扶着他慢慢走过去,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小茅庐。
“就是这里了。”
亚力克用脚踹了踹茅庐,茅庐随即抖了抖,“这叫厕所?”
纳薇低声下气地解释,“乡下条件有限,您坚持下。”
亚力克本想说坚持个屁,但想想还是忍了,毕竟解决需要最重要。
于是他推门,还没走进去,就被那股骚臭味熏出来了。臭极攻心,瞬间让他连骂都骂不出,亚力克飞快地撤退,脸不停地抽着筋,“纳薇,里面连个坐便器也没有,你让我将就下?”
纳薇见他脸色阴沉,一句话也不敢说。
亚力克指了指后院,道,“扶我去那里。”
那里是医师家的小菜地,里面种着菜……
可是纳薇不敢提出异议,因为亚力克现在的脸,阴沉得可怕。
纳薇将他扶到那里,转身刚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我手伤了,怎么解裤带?”
她疑惑地指着自己,不知所措。
亚力克点头,嘴角一勾,又露出那种邪邪的笑容。
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去解他的裤子,解完就打算转身。
亚力克又道,“你不把家伙掏出来,我怎么尿?”
“我,我……你要我掏?”
他伸出手,道,“我手指受了伤,没瞧见?”
纳薇这才看到他的右手上缠了绷带,而且可怕的是,左手无名指缺少了一截。
“你的手……”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断了。这里水平太差,接不回去了。”这意味着他将残废,可是,这么可怕的事却被他说得如此风轻云淡,仿佛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纳薇心房一抖,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冲上了大脑,颤着声音问,“是滚下山坡的时候伤的?”
他斜着眼睛,弯起一侧嘴角,在她耳边道,“不是。是在和你做.爱时断的。”
“……”
见她耳根红了,亚力克哈哈大笑起来。
纳薇觉得很尴尬,可是他就是要她难堪,都说了,他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她不难受,他怎么从中取乐?
“你还等什么?难道要看我尿裤子?”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虽然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是好的,完全可以自己来。但是,他就是要逗她玩。
见她畏畏缩缩地拉出他那玩意,亚力克不留余力地继续耍流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男人尿尿的时候,要扶住它。”
“……”
大白天的。把一个成年男子尿尿,这是何种感觉?
纳薇的脸已经红成番茄酱了。
折腾半天,终于尿了。纳薇有种哭笑不得地解脱感。
耳边传来那潺潺的流水声,天籁之音。然后……尿完了。
“纳薇,做事要有始有终。”
她认命地帮他把东西再塞回去,再拉上裤子。
菜地里,小溪蜿蜒。这菜,打死她也不会吃的!
解决完毕,纳薇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回房间,问,“你伤得怎样?”
其实,每动一下都是要命的剧痛,只不过,亚力克不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示弱,所以仍然一脸吊儿郎当地问,“担心我了?”
纳薇看着他的缺了半截的右手手指,好好一个人,就这么不完美了,心里百感交集,一时说不出话来。
亚力克瞥了她一眼,她眼底的神色让他不耐烦起来,挥了挥手,冷硬地道,“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是为了救你,只是想拿你垫背而已。”
不管他现在怎么说,这一路上下滚,他用身体护住了她,这是不争的事实。
纳薇道,“谢谢。”
他撇开头,傲娇地哼了声,“谢什么谢。”
纳薇问,“除了手上的伤,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亚力克,“浑身都痛。”
“那头部呢?有没有头痛?”这个时间段,是属于安德亚斯的,可他却没出现,这其中一定有原因。是什么呢?
“没有。”
“我去让医师进来给你量个血压,抽个血,检查一下吧。”
他一把拉住要离开的纳薇,没有说话,而是盯视她。
两道目光十分具有穿透力,就像两把锐利的刀子,不停地在她脸上划来划去,让她心惊。纳薇低下头去,隐藏住心底的慌乱,甚至有种感觉他似乎看透了自己的企图。
亚力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避,“你真的是在关心我?”
纳薇无法动弹,只能大声地道,“是,是的。”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眼,轻轻地压了下,“那我为什么在你眼里看不到真心?”
她心脏剧烈一跳,一股凉意从背脊冒了出来,真害怕他会戳瞎她的眼睛。
他收起了笑容,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虽然和安德亚斯长着一张同样的脸,但他的气势和气场远胜于安德亚斯,尤其是他板着脸不笑的时候,那是带着一股绝对的阴冷黑暗气息。
见她惊恐万分,亚力克松开手,用手背摩擦着她的脸,倾斜着半张脸,道,“不该插手的事不插手,不该过问的事不过问,好好地赚你的钱。要是你动了什么心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