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声。
随着这道声音,一块白色的丝绢手帕掉落在地上,沾上了地面上的灰尘……
墨弦月拍开了南宫皓的手之后,慢慢的站了起来,跟随着卫兵抬着张仙下去的方向,步态踉跄的走了下去。
南宫皓看着墨弦月的萧条的背影,脑海中不断的闪过一幕一幕关于这道背影主人的记忆,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亲昵……相视的会心一笑时候的温暖……误会对方时候的悲伤然后演变成为剧烈的争吵……但是最后还是一样走过来了。
他一直都坚信着,只要用心爱,就能够无惧的面对一切,但到了最后的结果,却是令他心寒……
寒得不能再寒!
有着那么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到了最后却依旧逃不开命运的捉弄,还是要分离……
或许……
或许只要他一开口,或许他们还是可以像以前那样,紧紧的相拥在一起。
但是他开不了口,喉咙就好像被人紧紧掐住一样,掐得他透不过起来。
道观。
保持打坐墨阳的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写着的那个大大的:道!
突然他的脸色剧变,变得如同死人一样的灰白,哇的一声,一道黑血喷在那个道字上面。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缓缓的吐出一句话:“何为道!?”
事情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墨弦月一直窝在房间里面不肯出来,她不想说话,不想见到任何的人。
而这两天的时间,南宫皓也曾独自来看过她几次,但是没有一次见到墨弦月本人,他又不肯开口呼唤,就连南宫皓都吃了闭门羹,更不要说服侍墨弦月的宫女了。
整整两天,墨弦月可以说是滴水未进,一口饭菜都没有吃过,至少南宫皓看到的样子是这样。
人,怎么可以不吃饭呢?
墨弦月越是这样的对待自己,南宫皓就感觉自己好像亏欠墨弦月很多。
该死,真正需要安慰的人是他。
没错,张仙和冰魂是死,但是他当初的创伤可是没有痊愈,他怎么可能拉的下面子去看她。
难道她就不懂得来解释,来道歉吗?
为什么她的性子一直都那么的傲?
南宫皓就是越来越着急,但是又不能够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来对待她,在同一天的时间里面失去了两位至亲,她肯定非常的脆弱,受不得任何的打击。
南宫皓坐在舒适的躺椅上想着这件事情,但是躺椅越是舒服,他就越是坐不住,苦想无果之后,他一下站起来,然后一脚把凳子踹倒角落,骂骂咧咧:“这个死女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难道不知道有人担心着她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很容易为了她的事情而恼怒生气。
骂骂咧咧几句之后,南宫皓觉得还不够爽快,走到角落又把那张躺椅踢了几脚,直到那张躺椅已经面目全非了,他才感到心中的闷气一扫而空。
一直在门口守候听到了动静赶紧跑进来的畜子看到暴怒中的南宫皓,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南宫皓发泄完毕,心头不似刚才那么气闷,转过身看到畜子,并未感觉到惊讶,只是很随意的问道:“去把本太子的珍藏好酒拿过来,今晚本太子要醉!”
“这……”畜子迟疑了,因为每次南宫皓一有烦心的事情就喝酒,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这一点畜子当然知道,但是又不敢违抗南宫皓的命令,只好犹犹豫豫的出了门。
很快就有宫女进来把那张躺椅给清扫出去。
畜子也很快的回来了,怀里还拿着一小坛三百年的女儿红。
他正准备倒上一杯的时候,南宫皓却一手抢过他手中的酒,猛的大灌了一口,然后意犹未尽的说道:“酒不错,但是心情差……”
畜子站在一旁,等着南宫皓的吩咐。
南宫皓喝了一口酒之后,才慢慢的眯着眼,对着畜子说道:“动作那么不利索,是不是你这个太监小总管当久了,不会服侍人了?想回家种田去了?”
南宫皓的话,就如同当头棒喝,把畜子打的晕头转向。
畜子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殿下开恩啊!殿下开恩啊!小的上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