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说少女这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赛场之上,由于天江衣的海底牢笼再度全面展开,三家自开局起又陷入了多向听的窘境,不过这回福路美穗子没有联手其他人搅乱牌山,宫永咲也在保存体力没有强行破解,所以牌局在天江衣一家肆意做牌的氛围里走到了中后期。
“天江衣选手现在已经双宝牌自风场风役三暗刻混一色牌,不管加不加上海底捞月的一番,都已经是倍满的牌型了,她会选择用来狙击宫永咲选手的点数,还是坚持海底捞月呢?”解说少女将兔子的手牌报了一遍,试探的说道,“我觉得要是能直击宫永咲选手16000点是再好不过了,牌局将回到点差不是很大的乱战局面。”
解说少女没有再将天江衣的点数猜想到更高的三倍满,因为现在的手牌差不多定型了,对对和与三杠子都不用考虑,除非是在最后立直一发海底捞月,或者更直接的过一手自摸牌转四暗刻役满。
“而另外三人都还没有听牌,剩余的山牌已经不多了,藤田雀士说的有趣是指什么?”解说少女问道。
藤田靖子知道这个搭档已经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握住麦克风道:“天江衣是五面听,你所说的宫永咲放铳看起来可能性不小,不过对于宫永咲来讲她不会打万字牌的了,哪怕弃和也在所不惜,这是胜负的一次选择,再大胆的人也不会冒进。我所说的有趣你仔细看,除了天江衣以外的三人,全都拿着一张不搭边的八万没有打,恐怕她们都感受到了这张牌的危险,如果不出意外,接下来三人要是能听牌都不会选择其他的听法,而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单骑八万。”
藤田靖子打过太多久麻将了,哪怕场上的四个少女代表着长野县高中生的巅峰水平,又有着她所没有的特殊能力,在牌局中不是灵光一闪,很难打出超出藤田靖子预料的局来。
“杠。”
牌山剩余不多的情况下,终于出现了开杠,不过开杠的却不是宫永咲,而是占据着优势的天江衣,她在上家的南浦数绘打出了一张东风后,在不破坏牌山顺序的情况下大明杠。
岳重好奇的看了一眼天江衣,也许是在神灵附体的情况下本身的意识依旧占据着主动,所以没有出现柿神那局的控场压大魔王的打法,而是依旧以海底牢笼压制为主。这一次的开杠,难道她想要复制一次岭上开花来打击宫永咲的士气吗?
没有如岳重想象的那样岭上开花,不过牌的变化却让所有人的心头一紧,因为杠起来的宝牌指示牌是北风。
“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这种杠出四张宝牌在手的场面,难道不是南一局时南浦数绘选手的专利吗?”解说少女掐了藤田靖子一下,在对方反应过来后想报复自己的瞬间拿起面前的麦克风跳开道,“藤田雀士的反应很正常,看来我没有出现幻觉,天江衣选手大明杠后有如南浦数绘选手附体将四张东风变成了宝牌,现在她手握六宝牌,只要再成功海底捞月,就将出现本次总决赛里的第一个役满!如果真的能够做到,天江衣选手将成功反超宫永咲选手的点数掌握全场比赛的主动权。”
牌不会小了。看着天江衣面前那四张刺眼的东风,宫永咲等人都不会再抱有天江衣手牌不大的幻想,对对手手牌尤为敏感的福路美穗子最为清楚的感觉到了役满的气息。
南浦数绘不由得将目光从手牌转到天江衣身上,自己的看家本领被对方轻易的施展出来,她却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好似本该如此的样子。
“完全超越了我等级的灵能力……杀手锏原来在这里吗?”
“杠!”本局的第三个杠子出自宫永咲之手,她手中的这副暗杠已经保留了许久了,在开了第一个杠后一直未能等到听牌并岭上开花的机会,如今她被迫要出手了。
杠出的第三张杠宝牌指示牌为三索,仅仅给下家的福路美穗子多加了一个宝牌,其他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杠到手中的王牌却也让她成功听牌了,不出藤田靖子所料,宫永咲不会打八万去冒险,而是单骑听了八万。
“太危险了,八万估计不会有人打的,在自摸不到情况下,只能期待其他人开出第四个杠子流掉此局。”宫永咲心中微微一叹,对岳重道,“看来我们一开始就将天江衣身后的那个神灵定性错误了呢。”
“我也没想到,分身和本体会存在着不同的性质,是我失误了。”岳重将错误揽到自己身上,想以此减轻一下宫永咲的压力。
宫永咲开了第三个杠子,意图不用说其他人都明白,希望有人能开第四个杠将天江衣的大牌化为无形不过想法是好的,要在天江衣的突袭后全力加持了海底牢笼的情况下开出第四个杠子,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要打这个八万吗?”福路美穗子皱着眉考虑着,她并不担心天江衣会和自己的铳牌,因为这会将自己打到只剩200点,可谓是碰一下就死,她自己却无法在点数上超越宫永咲最终导致将冠军拱手相让,“不能打,危险不在天江衣那边,宫永咲这刻听牌,有不小的可能就是听这张八万,天江衣不和牌,她却能和,难道真的只有想办法开第四个杠子了吗?”
福妈希望降低宫永咲的点数,但却不希望天江衣以役满自摸的形式在达成,因为在东四局,她才是庄家,别人自摸她所付出的代价最大。
最后福路美穗子刚摸到的牌,是在牌局接近尾声时难得的一张生牌,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