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跑那么远了,算了我骑摩托来接你们吧。”这是岳重和自己老同学联系后得到的答复,黑鬼当年可不比岳重这个宅男,学校的周边乃至更远的地方他都跑遍了,一听岳重说了一块大型广告牌的位置就知道他们在哪。
夜里冷凛的寒风肆意的刮着,岳重自己有⑨之祝福并不觉得寒冷:“妹红你抖什么,你难道会觉得冷?”
听到岳重的话妹红更加夸张的抱着手臂蹲在地上,抬着头不爽的道:“我就喜欢不用能力驱寒,你别管。”
“这样能让你觉得自己更像个人类吗?”岳重摇摇头道,“没有必要这么自虐。”
“让你别管听不懂吗,真烦人。”妹红干脆转过脸去不看岳重。
没找到慧音也不至于这么给自己脸色看吧……
近半个小时后,黑鬼总算骑着一辆没有拍照的黑摩托找到了岳重他们,看着像是闹别扭的两人赶紧劝道:“嫂子你别生气,岳重他真不认识路,我这就送你们去宾馆。”
妹红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自然不搭理,岳重没好气的再度纠正道:“说了这不是你嫂子。”
好说歹说总算让妹红坐到了摩托的上,挤着三个人的黑摩托迎着夹着碎雪的风开始前行。
没过多久熟门熟路的黑鬼就找到了一家勉强过得去的宾馆将两人放了下来:“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明天下午三点飞济南的飞机已经给你们定了两张票,中午的时候来找我拿身份证我送你们去机场。”
“麻烦你了,那点钱够吗?”岳重不了解行情,但好歹知道走这种渠道恐怕少不了上下打点。
“你要多给我一点我也不介意的。”黑鬼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悄悄道,“开一间房吗?”
“是啊,她又没有身份证。”岳重说完这话后自己也是一愣,不过有了和宫永咲住过标准间的经历他也没有什么好难堪的。
黑鬼的笑容更加猥琐了,比出一根中指道:“你真虚伪。”
“啊啊啊,你一年多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啊,当年那个纯洁的黑大汉去哪了?”岳重表示无法接受自己老同学的变化。
“呵呵,毕业后没多久小娟就和我分手了,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变坏的吧。”黑鬼掏出一根烟来扔给岳重,朝他挥了挥手后一拧油门,“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排气管喷出的白烟推动着自己同学一路远去,岳重将手上这只五块钱一包的香烟放进嘴里点燃:“大家活得都很艰难呢,不过能够走出来就好。”
不知道这话是说自己的同学还是劝慰自己,岳重从鼻孔中喷出了两道白烟,掏出身份证走向前台。
这个地段比较偏远的宾馆生意并不怎么好,不过这似乎并不关前台服务人员的事,见到有人来入宿也不怎么热情,岳重订了一个标准间,前台小姐不舍的放下了手机拿起他的身份证草草登记了就收钱给房卡,站在岳重身后的妹红就像被她无视了一样,按规定入宿几人本就应该全部登记身份证的。
妹红自从停下来等黑鬼的摩托后心情就突然变得差了,不是很明白她到底怎么了的岳重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去管了,宫永咲给他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这种加好感度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来到房间里妹红直接把鞋子一脱和着衣服就钻进了被窝里开始睡觉,岳重见状耸了耸肩,他现在也有了些困意,到卫生间里认真的洗漱完毕后将外衣脱掉也再另一张床上睡了起来。
一夜的寒风在天明是小了一点,不过外面的气温依旧寒冷,睡得迷迷糊糊的岳重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醒过来一看旁边的妹红早已经起床了。
“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岳重将外衣重新穿好后打开房门,果然就见到了妹红站在外面,手里提着的两个包子一见到岳重就扔了过来。
“我没听到你出门啊?”感觉妹红现在的心情应该好点了,起码会给自己带早点。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打呼噜吵了我一晚上,我出去你当然听不到了。”妹红一边抱怨着一边拿着房卡道:“这东西怎么用啊,我拿它晃了半天也不给我开门。”
“那个,我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打呼噜的。”岳重小声的解释了一句后问道,“你对着哪晃的?”
“门中间这朵花啊!”
岳重傻傻的接过了房卡后将妹红拉出去将门关上,然后最准了门把手位置的感应器将房卡放上去,锁声响起后妹红恼羞成怒的一脚将岳重给踹了进去。
“不生气了?”岳重揉了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道。
“没生气,只是昨天突然有点想慧音了,冬天的时候我这么自虐她总会把自己的围巾缠在我脖子上……老子干嘛和你说这些,不是要去找什么河童吗,还不走?”
“大哥,飞机是下午。”
不死心的妹红又拖着岳重去学校晃了一圈,不过考完试后学校已经开始放假了,准备离校的学生们要么昨天晚上就走了,要么现在还躲在温暖的被窝里舍不得出来,两人来到这里时除了几条流浪狗连根人毛都没有见到。
“好萧瑟啊,寂寥的冬季,走了莘莘学子们的学院尽显苍凉……”岳重有感而发准备吟诗一首再度被妹红给打断了。
“给老子说人话。”
没有了找慧音的执着后,暂时找不到有什么地方好去的两人就在校园里瞎转悠起来,毕业了以后岳重还是第一次好好逛逛自己的学校,一些细碎的记忆被逐渐回想起来,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