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实安沫筱失踪的消息,安母更是哭得几乎晕厥,安父则有种解脱的错觉。当搜寻部队宣布停止搜索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一个事实,她或许永远都停在了一个地方,永远回不了家。没有人知道,她掉下去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
天很蓝,像块蓝水晶一样,晶莹剃透。几缕云丝衬托着蓝蓝的天,慢慢的随风漂流。蓝天,白云,碧绿碧绿的河流和鲜艳的野花。参天大树屹立在丛山峻岭之中犹如卫士一般守护着它所守卫的灵魂。丛林里的鸟欢快的叫着,偶尔能听见野兽的咆哮,时近时远。鱼儿愉悦的跃出水面,在水中嬉戏。
安沫筱从树叉上醒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些情景。挂着的滋味是不好受啊,想吐
她挪了挪身体,想从树叉上爬下来。回神间就闻一声惨叫,她从树上掉到了草地上。四平八稳的闭眼躺在地上,她从未有过的感慨,还是地上好啊下辈子也不上天了。半饷她从地上坐起来,看了看四周,一幅渺无人的景象。再抬头看看天,除了蓝天,飞鸟,和树枝,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她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除了手肘有点擦伤,浑身酸痛,其他地方都没什么大碍。“真是命大,那么高掉下来都没挂。”她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手机,“呼,手机完好无损,高科技就是不一样啊。晕,没信号”
她忍不住抱怨:“真是该死的破移动,还说全球覆盖率最广。牛皮吹大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日期和时间。她从掉下来到现在不过两天**。别的不管了,先吃点东西吧,胃里空得她更加想吐了。
安沫筱缓缓走到河边。河水清澈见底,实为罕见。饿得发昏的她喘着粗气坐在河边的石块上,喝着牛奶,啃下两个面包。膝盖以下的部分早就伸进了河里。收拾好背包里的食物,拿出洗漱用品,痛痛快快的洗刷一遍,反正没人,夏天就这点好啊,跳到河里也不冷。哈哈
“沿着河流走好还是走山里好呢”安沫筱有点犯愁。她看着手表上的指南针开始寻找出路。要是进了山里就可能没水;要是沿着河走就可能没路。现在有点后悔自己的野外知识太少了可谁会想到自己会掉进这么个山沟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犹豫了半天,她决定跟着山路走。把身上的水瓶灌满水,以免万一进山没找着水,还能撑上几天,总比在沙漠里强吧。山里没水还能找野果和草根解渴。那些东西她好歹还认识一些。选择好了路径,她开始跟着指南针向南走。
现在有一句歌词很贴切:“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鲁迅先生说过,这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成了路。貌似在这样说的吧。她胡思乱想着。
她走得很慢,到处都是树枝和野草,根本就没有路。还好穿得比较严密,要是穿得一身清凉跑出来玩,她现在已经死翘翘了,那些带毛的,带刺的东西往身上一沾。她就原地“跳舞”算了,准能痒死她。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她听见旁边有动静。她站在原地蹲在地上,仔细聆听。“沙沙沙”有东西在向她这边移动。
“不会是蛇吧”一想到蛇,她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长虫啊,跑也跑不过,爬也爬不过,遇上了还不等于死吗。
声音忽远忽近,时有时无。搞得安沫筱很郁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蹲了近一个小时,她干脆的站起身继续前进。横竖都是一刀,遇上了就是自己倒霉。
“我要是有魔法多好,叫这些该死的树枝自己分开,啊靠,又打着脸了。”安沫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被拨开的树枝回弹到脸上,估计真能走出这片山,她也面目全非了。
“呜呜”又是一阵声响。这次离她很近。她利索的压低身子,在草丛中寻觅声音的来源。
“嗷嗷呜呜”她小心的朝声音的方向一点一点挪动。
在一棵大树下面,她发现了一只毛绒绒的动物。“狼不象狼,狗不象狗,也不象老虎狮子。难道是豹子小豹子有这么强壮吗”安沫筱看着小东西有点愣神。“新物种”她傻兮兮地瞧着地上窝倒的小兽。
“哎哟,真凶呢。”地上的小兽对她呲着牙,低声咆着。安沫筱走近了一看,小兽后腿被树叉戳穿,血流了不少。
“我的神,你真是英雄的后代。流了这么多血还能呲牙裂嘴的吓唬人。”安沫筱伸手过去,打算抱它。被它露出的牙齿吓得又缩回了手。“喂,我是想救你好不好别吓我啊,不然你就死定了,听见没”可是它能听懂吗愁人
安沫筱再次伸出手,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它的头,轻轻碰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手。看看它没别的反应。又伸手摸了摸它,试探了一次,还是没什么反应。她才定下心来。放下背包找出消毒水和云南白药,消炎药和纱布。
“小东西,我只有这么点东西啊,能救活你呢,算你运气,你要是挂了呢,也别怪我啊。这深山老林的,我就算想多找点药物也是不可能的。”安沫筱先用毛巾,一层两层三层的包住小兽的嘴和脑袋,以免一会儿消毒是时候疼起来咬着她怎么办。然后脱掉鞋用双脚固定住它的身体和后腿,要包扎也得先把那根树叉弄下来吧。难道说连着树枝一块包么
安沫筱仔细看了看树枝。还好,树枝上没什么枝节,还算光滑。折断树枝的尾端,双手握住树枝前端,紧张的看了看小兽。小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