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门口,岁数不大,长得很俊俏,嘴也甜,刚开门就说了一堆大吉大利的话,“这位夫人,这是一位先生送您的99朵玫瑰,祝您青春永驻,幸福快乐,请您签个收。”
蒋芷云看着他递过来的笔,神色冷冷的,不为所动,“先生是谁,叫什么。”
小哥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客人交代了,不能透露他的信息。”
蒋芷云冷冷一笑,“哼,那我说你听着,那个人是姓封吧?我告诉你,这花我肯定不会收的,立刻带着他的花离开我家!”
小少年脸白了白,一副快哭的模样,“您这样让我很难做,我只是负责送花而已,请您别为难我……”
蒋芷云冷冷一笑,“不为难可以啊,你立刻给他打电话,让他自己过来,我当着他的面把花还给他!”
话音刚落,旁边的楼梯间里突然拐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芷云,收下吧。”封厉深深地望着蒋芷云,语气透着几不可察的恳求。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给她送过花。
每当他想起曾经在一起的几十年岁月,就觉得很遗憾,如果那时候两个人都知道彼此是互相喜欢的,是不是就不会一蹉跎就是将近三十年?
这些年里,他们真的错失了太多,现在他想抓紧一切机会弥补她。
他们都老了,到了五十岁知天命的岁数,能恩爱的日子不多了。
一看到封厉,蒋芷云便一阵怒意涌上心头。
她对封厉的感情很复杂,喜欢了一个人那么多年,不是说放就放的。
可是,她恨封厉。
每当看到封厉,她就会在第一时间想起鲁瑶,想起他们的女儿封琪瑶,想起她白白被利用的肚子,封厉的背叛已经深入她的骨髓,让她无法轻易原谅。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都会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恨自己为什么要替封厉生下鲁瑶的孽种,作为一个女人,这真的是一场噩梦。
所以,纵然是盼了那么些年,好容易盼到了封厉的回心转意,可被那些恨意包裹着,她丝毫也爱不起来了。
蒋芷云一把从小哥手里抽走那束花,走过去劈头盖脸地扔到封厉身上,“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不可能原谅你的,离婚已成定数,不要以为上次占过我便宜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脆弱的花瓣重重地落在地面上,从花枝上脱落,撒了一地。
封厉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只言片语,沉默地目送着蒋芷云回到房间里。
“砰。”的一声,蒋芷云关了门。
刘妈连忙迎了上来,“夫人啊,您就别生气了,先生已经那么知错了,您还要他怎么做才能原谅呢?”
刘妈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希望这个家和和美美的,希望蒋芷云能跟封厉冰释前嫌。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别跟着我,我睡会。”蒋芷云的脸比锅底还黑,不肯听刘妈絮叨,走进卧房关了门。
刘妈跟纪沐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无奈。
封厉现在的态度,确实有了很大的改变。
封厉以前是个什么人,是个什么脾气,纪沐雅是亲身体验过的。
她觉得用刻薄和无情两个字形容他恰到好处。
她一直记得封厉把她丢在去l国的飞机上,任由薛枭把她带走,那一次,她无论怎么苦苦求他,他眉毛都没抖半下。
后来封楚倾出事那次,她在医院里衣不解带照顾了封楚倾一个月,可是封楚倾即将要醒来的时候,封厉却狠心肠的把她赶了出去。
可现在,封厉就像是变了个人,浑身的尖刺全部都被磨平了,纪沐雅刚才在屋里瞧见他那个落寞眼神的时候,心里也挺酸楚的。
刘妈叹了叹气,去厨房了。
纪沐雅也有些说不出的低落,端着牛奶上了楼。
晚上封楚倾回来的时候,纪沐雅没有告诉他这件事,他喝的有些多,脚步虚浮,看着人的时候,视线都是直来直去的。
蒋芷云生怕他身上的酒味把她给熏到,又怕他喝醉了不知轻重,急忙让刘妈把他弄到客房去睡了。
第二天,封楚倾推掉了所有的应酬。
这是纪沐雅第二次做b超,第一次他没陪着,今天说什么也不能错过了。
封楚涵已经回部队了,刘妈则留在家里做晚饭。
纪沐雅挽着封楚倾,跟蒋芷云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今天天气不怎么好,春节刚过,纷纷扬扬的春雨就落了下来。
三个人下楼,上了李叔的车,往医院开去。
b超的过程一切顺利,母子平安,医生给开了一些孕妇专用的保健品,叮嘱她多喝多尿,纪沐雅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是刘佳薇打来的。
“沐雅,在忙什么呢?”
“在医院做b超呢,怎么了佳薇?”
刘佳薇顿了顿,“没什么,本来是想过去看看你,既然在医院,那就不耽误你了,你忙你的先。”
“好的,那等有空再联系。”纪沐雅刚要挂电话,刘佳薇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对了,今天外面下雨了,你待会出门一定要注意安全,别乱跑。”
“知道了。”纪沐雅也没多想,挽着封楚倾的手走下楼梯。
三个人站在医院门口的人行道上等李叔的车过来接。
停车场有点远,封楚倾已经打过电话,李叔最多十分钟就到了。
“饿不饿?”封楚倾仔细地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