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籁表示很好奇,问楼天远道:“哥哥,袁思满是什么人啊?名字听着有点耳熟,美人爹的朋友咩?”
楼天远提醒道:“上任户部尚书。”
楼天籁恍然记了起来,“不是说袁思满告老还乡了吗?怎么还在盛京?”
楼天远话里有话的道:“袁思满今年四十八岁,跟咱父亲年岁相当。”
苏饮雪道:“袁大人正值壮年啊。”
瞬间明白了微生博晟的阴谋,唐小婉表示鄙视,“逼人家告老还乡,哪有这样当皇帝的!”
楼天籁想了想,不解道:“就算皇上盯上了咱们的钱财,随便找个什么由头就能私吞了呀,用不着把袁大人赶回老家?”
苏饮雪亦不甚理解,闻言点头道:“是呀,凭咱先生之才,可不仅仅只能做个户部尚书。”
扫了面前三位女子一眼,楼天远揉了揉太阳穴,慢条斯理揭秘道:“袁思满那个人,勉强也算相貌堂堂,美中不足的是长了一口龅牙,不说话的时候还好点,一旦张口那就……”
唐小婉:“啊?”龅牙什么的,跟他们讨论的问题有啥关系?
楼天远继续道:“皇上极不喜袁思满的龅牙,说是有损东盛国颜面,硬逼着袁思满辞官。”
苏饮雪:“……”
唐小婉:“……”
楼天籁:“……”
瞅着表情各异的三女,楼天远点点头,“嗯,真相就是这样。”
“皇上他有病,长龅牙怎么了?又没碍着谁。”仗着屋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被出卖,所以唐小婉说话百无禁忌。
苏饮雪瞪了她一眼,训道:“祸从口出。”唐小婉聪颖机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苏饮雪主要是担心,她嘴上没把门说得惯了,到时一顺嘴什么都溜了出来,惹祸上身。
唐小婉龇牙笑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放心好姐姐,我有分寸的,若在外面,绝不乱说话。”
天子脚下,乃是非之地,楼天籁和唐小婉天不怕地不怕,最擅长的莫过于闯祸,楼天远觉得,有必要先给她们提个醒,“微生家的男人无节操无下限,咱们在屋里骂几句还好,若出了这个门,可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方才小婉的话若是落在皇上的耳朵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楼天籁兴奋问:“什么后果?赐毒酒?还是砍头?”
唐小婉脸一垮,“秀你要不要这么伤人?”
赐毒酒?砍头?微生博晟从不干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想起自己这许多年来苦逼的为官生活,楼天远不由心酸的叹了一声,“我的话,天籁和小婉,你们俩记着就行,宁可得罪卑鄙小人,也莫要得罪姓微生的男人。”
唐小婉敷衍道:“好我记着。”
楼天籁死不要脸的道:“我是乖孩子,从不得罪人。”
唐小婉:“……”
楼家忻娘当然不得罪人,因为她从不讲理,一般都是直接杀人。
楼天远很天真,相信了两个小魔女的话,拿筷子敲了敲碗,“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吃饭。”
唐小婉埋头一边吃一边问:“袁大人知道自己被逼辞官的原因?”
楼天远点头道:“知道,怎么了?”
唐小婉道:“我以为他不知情,觉得是咱先生挤走了他,所以上门闹事来着。”
楼天远笑道:“瞎操心,这世上,敢找父亲麻烦的,不超过十个人。”
楼天籁吃着香喷喷的鸡肉,问道:“那袁大人今日上门,是找父亲诉苦来了?”
楼天远:“多半是这样。”
唐小婉:“皇帝如此无良,很难想象,满朝武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楼天远一听这话,顿时倍觉委屈,曾经无数次,想过要跳槽的,可谁让他是东盛国人呢?不像郦师白,在别的国家有靠山,所以注定了一生悲催。
苏饮雪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道:“依皇上的脾气,估计所有难听的话,都是当着袁大人的面说的。”所以自己是因为什么被逼辞官,袁思满清楚的很。
唐小婉:“……”不可否认,微生博晟很有个性,但是,如果她在盛京当官,每天面对这么个皇帝,估计不出三年,便会造反了。
楼天远喝了一勺汤,讲究的擦了擦嘴,“你们前不久才来盛京,估计还没有听说,当时袁大人不堪受辱,差点就一头撞死在朝堂上。”
苏饮雪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楼天籁惟恐天下不乱,“然后呢?”得亏袁思满没死,不然钟馗又多了一个伴儿了。
楼天远:“被同僚拦住了,劝了好一阵子。”
“哥哥,你好可怜喔。”楼天籁咬着筷子,同情的望着楼天远。
苏饮雪和唐小婉均点点头,表示同情。
楼天远忧伤的道:“这些年日子虽过得苦些,但至少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人,我都会很淡定了。”除了微生博晟之外,还有梁上尘郦师白蓝花参微生宗睿等等好大一票人,他们一个比一个更像妖孽,可想而知,各种极都在身边,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夜里,待楼天籁睡下之后,楼天远才回到金橘园,不过,薛凡几个仍不眠不休地,在醉梨园里埋伏着。
先前郦师白曾两次趁夜摸进楼天籁的闺房,然而这回薛凡几个连续守了好几天,郦师白却始终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知道醉梨园里有了埋伏的缘故。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半夜,楼天远刚回到金橘园歇下,薛涛便来禀报,说薛凡他们几个抓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