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苏和苏中正密谋的时候,慧云师太已经派人去喊牡丹公主,去的人没回来,她独自一个人在静室外面的院子里走来走去,生怕苏中正带人逃跑。
牡丹公主很快就带人过来了,皇家侍卫手持兵器,将院子给围了起来,保证里面的人插翅难飞。
这群皇家侍卫里,甚至还掺杂了几个厉害的禁卫。
牡丹公主立在院子里,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临行前,皇帝嘱咐她的话。
他说:“朕倒希望他带人逃跑,这样的话,就有理由当倡他拿下了。”
区区一个苏苏算什么,皇帝哥哥想要打压的是苏中正,是整个苏家
牡丹公主负手而立,心中充满对哥哥的畏惧和崇拜,眼睛贪婪的看向静室大门,她多希望苏中正一时想不开,做出帮苏苏逃亡的事情,这样她就能拿下他,然后去皇帝哥哥和太后那里邀功了这么大的功劳,足够她为自己求来许多好处,包括最好的公主府和最好的夫婿
只可惜房门大开,出来的只有苏中正和他身边的侍卫。
牡丹公主拼命看他们身后,然后极度失望的发现,苏苏没在他们身后。
也不知道苏中正在里面跟人聊了什么,他看起来春风得意,心情很好,看到牡丹公主的时候,甚至还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公主殿下,吃了吗”
牡丹公主:“”
我吃你个蛋
忍住心头的失望和怒火,牡丹公主笑着问道:“宰相大人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要知道今日一别,很可能十年都见不着苏苏了,怎么不在里面多聊一会”
她试图用语言刺激眼前这个疼爱女儿的父亲,以便让他为了女儿,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这样的话,一个时辰之前或许有用,但是对现在的苏中正却没用了。
他转头看着牡丹公主,夜风吹得树影摇曳,那影子落在他身上,使得他的面孔和表情看起来十分诡异可怕,半晌,他缓缓笑起来,对牡丹公主说:“请公主放心,我相信佛祖仁慈,一定不忍心让我们父女两个分开这么久。”
牡丹公主也笑了起来。
这笑容满是恶意与嘲讽。
她完全将苏中正这番话,当成了失败者的痴心妄想。
慧云师太也笑了。
这笑容满是轻蔑与傲慢。
她完全将苏中正这番话,当成了失败者的服软和哀求。
只不过无论苏中正怎么哀求,她都不会放过苏苏的,今天苏中正对她这么轻慢侮辱,回头她一定要好好整治苏苏。
直到第二天,两人被身边的人急匆匆的从**上叫起来,她们才知道,苏中正这不是痴心妄想,也不服软哀求,他那句话压根就是警告啊
“什么情况”慧云师太坐在**上,看着眼前那名惊慌失措的尼姑。
“师太,不好了。”尼姑慌张道,“老君观的人找上门来了”
“老君观”慧云师太楞了楞,“他们来干嘛”
“来逼我们放人”尼姑眼中充满惶恐和迷茫,“他们要我们放了护国佛女”
“他们得了失心疯了”慧云师太对老君观今日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同时又忍不住窃喜。
人不作死不会死现在他们居然敢公然跑到尼姑庵里来讨人,这简直就是当面跟皇帝对着干,这下他们死定了
慧云师太立刻就想找牡丹公主打小报告,借她的手,把老君观灭了,然后把慈航斋从南海搬到京城来,跟南海的穷人们相比,京城的达官贵人才是佛门最好的信徒啊。
可还没等她把左脚的鞋子穿好,外面就涌进来一堆尼姑,一个个都惊慌失措,脸色茫然。
“师太,不好了青牛观的人找上门来了”
“师太,不好了紫云观的人找上门来了”
“师太,不好了”
慧云师太看着她们,楞了。
“他们集体患了失心疯吗”她喃喃道,“要不然,怎么全都来了”
可慧云师太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个人疯那叫疯,两个人疯也叫疯,但是整个京城,所有知名道观的观主一起疯那只能说明他们没疯,她疯了
慧云师太真希望自己没睡醒,希望眼前这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是她使劲眨了眨眼,还在大腿上掐了一把,没醒,眼前的尼姑们依然在她眼前叽叽喳喳,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期望她来出个主意。
慧云师太能有什么主意啊,她只能继续将鞋穿好,然后去前厅见客,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到了前厅,放眼望去,只觉得两眼一瞎。
明明是个尼姑庵,特么的现在居然塞满了男人,而且职业全部都是道士
这尼玛也算是个奇观了
难怪今天尼姑庵里的香客这么多,还全在门外和窗户外头转悠,耳朵全竖起来的,明显在偷听里面的道士和尼姑。
慧云师太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扬声道:“来人,把诸位香客请出去,以免打扰了贵客。”
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却随之响起,带着傲慢与不屑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让别人听”
慧云师太大怒,循声望去,想看看是哪个小辈居然敢反驳她的话,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好啊”她上前几步,指着翘着二郎腿,坐在座位上的那个小少年道,“你这个骗子,居然还敢出现在贫尼面前”
刷的一下,在场所有道士或抽出腰间佩剑,或抽出雪白拂尘,拦在了那少年面前,对慧云师太怒目而视。
慧云师太被这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