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荆棘头也没回,直接拔出腰间挂着的长剑,回手一挡,挡住了那道白光。
紫衣剑客挑了挑眉,收回长刀,由衷的赞叹一声:“真不愧是庆国战神。”
苏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这两人过招了
谁输了谁赢了他们两个刚刚按快进了吧不然她咋啥也没看清楚啊
“抱歉,是我输了。”紫衣剑客对苏苏优雅的鞠了一躬,“让您失望了,回头我一定潜心修炼,磨砺剑技,等我的武艺更加精进之时,再来服侍您。”
说完,他回刀入鞘,朝苏苏与叶荆棘点头一笑,施施然回身离开了,姿态之优雅,完全不似一个剑客,反而像个出身名门的贵公子,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堪称贵族典范,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来。
“等等别走”苏苏急忙朝他伸出手,这么厉害的剑客,见到了就不能放过啊,立刻急不可耐的招揽人才,“我身边正缺你这样的人,有什么条件拒提出来,咱们好商量啊啊啊”
她一路喊,一路被叶荆棘拖远。
叶荆棘把人拖出侍卫院之后,脸色难看的叮嘱她一声:“以后离这个人远一点。”
“干嘛”苏苏蔑视的丢他一个白眼,“你嫉妒啊”
叶荆棘的脸色顿时跟开染坊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蓝。
“算了”他憋着一口怒气道,“这个人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现在我有件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你帮忙。”
“呀呵”苏苏闻言,顿时嘿嘿冷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道,“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叶荆棘拳头一捏,忍着当场打死她的冲动,忍气吞声道:“落英出事了。”
苏苏楞了一下,立刻拽着他的袖子,脸上的表情比他还急:“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
叶荆棘看看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又抬头看着她脸上焦急的表情,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变得有些酸酸涩涩,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盈满胸口,他甩开对方的手,冷冷道:“他被牡丹公主扣下了。”
“牡丹公主”苏苏失声喊道。
这货不就是全书之中,跟她齐名的那个大恶女吗
她们两个的名声虽然一样坏,但本质上却是不一样的。
苏苏如果看中一个人,最多就是把人绑来睡一晚。
牡丹公主看上一个人,那就真的是既要对方的身又要对方的心,如果对方不从,她就敢叫对方家破人亡。
照理来说这两人爱好相同,应该可以成为朋友的,奈何庆国的美男子就那么多,你多得一个,我就少得一个,争风吃醋之下,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如今可以算得上是势同水火了。
“我们两个关系虽然不好,但彼此之间好歹会给对方一点点面子,或者说给自己留点面子。”苏苏震惊,“这次她是怎么了吃错药还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直接跑我家里抢人就不怕我告她抢劫吗”
叶荆棘沉默片刻,缓缓道:“落叶知道你病了以后,因为担心你,所以特地去白马寺求平安符,打算带回来给你。可是他运气不好,正好撞上了牡丹公主也在白马寺上香”
苏苏差点吐血,心想他的运气也真够差的。
“现在情况怎么样”苏苏问,“牡丹公主没有直接叫人把他拿下吧”
要是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那就很难办了,牡丹公主的性子很无赖的,回头她要是上门讨人,对方八成两手一摊,说人已经被她玩死了,尸体就在狗笼里,已经被吃得七七八八了,想要就带回去
“落叶跟白马寺主持一向交好,现在有主持暂时护着他,牡丹公主不便下手。”叶荆棘神色凝重道,“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牡丹公主的人已经把白马寺都给围起来了,落叶自己是难以逃出来的,必须我们过去救他。”
“那还等什么”苏苏立刻说,“还不快走”
两人备好车马带上人,伪装成一副去白马寺上香的样子,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一群狗腿子精神抖擞的在马车前敲锣打鼓,就差挂一副旗帜对人喊:“苏大秀,仙福同享,法力无边”
街上顿时鸡飞狗跳,良家男子以及颇有几分姿色的已婚男子顿时作鸟散,生怕跑得慢了,会被狗腿子们拉进车里。
马车里头,叶荆棘看着这幅画面,忍不住眼角直抽搐。
“匈奴攻城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幅光景。”他颇为不满的斜了苏苏一眼。
微微椅的檀香木马车内,苏苏歪在软榻上,毫不在意的挥挥手道:“你该感谢我,要不是乘了我的马车,你起码要多花一个时辰才能抵达白马寺。”
叶荆棘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她。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直到马车停在白马寺前。
千年古刹,钟声回响,檀香袅袅,处处皆禅。原本宁静致远,令人心神宁静的白马寺,今天却显得气氛极为紧张,只见一群皇家侍卫守在白马寺门前,只许出不许进,把所有的香客都拦在了门外,香客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聚在门口指指点点,猜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苏径自朝门里走去,然后被他们拦了下来。
“牡丹公主有令。”皇家侍卫冷冷道,“白马寺今日戒严。”
还没等苏苏开口说话,一群狗腿子就冲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语的骂道:“哪来的狗东西,还不快点给我家大秀让路”“对惹恼了我家大秀,你祖宗十八代都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