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军营,傲凤公主居处。
“你说什么”傲凤公主一拍桌子,跳起身来,“杨宏他们死了”
一个红袍骑兵跪在地上,哭着说:“是啊,请公主一定要为他们做主啊”
“好大的胆子说究竟是谁敢动本公主的人”傲凤公主怒不可遏道,“本公主一定要灭其全族”
红袍骑兵擦了把眼泪,满脸怨恨的答道:“回公主是叶荆棘”
傲凤公主一惊,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那叶荆棘为什么要杀我凤凰军的人他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事情是这样的”那红袍骑兵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越说越委屈,又呜呜哭起来,“杨宏他们又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不就是睡了军医营里的一个女子,那女子不过一个平民,杨宏他们可是功勋之后,事情就算是闹到衙门,也不过是赔点钱罢了,哪知道叶荆棘居然如此蛮不讲理,居然硬是砍了他们的头,还污蔑他们是匈奴派来的奸细,呜呜现在人头挂在树梢上,还不肯让我们把头给拿回来”
傲凤公主听到这里,吃惊之余,忍不住怒火中烧,指着他喊:“我不是叫你们别找军医营的麻烦吗你们怎么不听”
“军妓营就那么几个人,兄弟们根本不够用。”红袍骑兵一脸委屈,“叶荆棘又不许我们动幽云城的良家女子,都是因为他的错,所以才把杨宏给素坏了,加上他年轻不懂事,这才忍不住对军医营的女人出手,他又不是不负责任他都说了,事后会纳那女子为小妾的是那女子自己不识抬举,中途抓伤了他,他才一怒之下,让另外几个弟兄一起上了她事后他们也没杀她,是她自己自尽的,怪得了谁”
“杨宏都已经二十五了,这叫什么年轻不懂事”傲凤公主简直要被他气晕过去,“他自己一个人糟蹋人家姑娘就算了,居然还叫了一群人上”
那红袍骑兵又委屈又心烦,嘟囔了一声:“我们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
傲凤公主顿时哑口无言。
眼前这班人,都是当年随她祖父打天下的老将之后,放到现代就是一群二代三代。
这群人没上过战场,凭借祖辈的福荫,一出生就领了军衔拿着军饷,却过着贵族少爷的生活,天天在京城里游手好闲,**玩女人,就像一群蛀虫一样。
傲凤公主身为国公之女,理所当然成了他们这群人的领头羊,平日里随他们一起跑马斗狗倒也畅快,尤其是这群人都存了成为国公府东**快婿的念头,所以都奉承她,追捧她,为了她从小打到大,傲凤公主嘴上笑话他们,心里却很是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优越感。
也正因为此,她这次来幽云城的时候,才会毫不犹豫的带上这群人。
却没想到,没了家中父老的管束,这群二代压根就不怎么听傲凤公主这个女流之辈的话,一个个原形毕露丑态连出,傲凤公主也颇为头疼,但就算头疼,也不可能真的出手惩罚这群老臣之子,只是在心里暗暗的后悔,不该带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来的
“算了,这件事我去跟叶荆棘交涉。”最后,她只好缓缓坐回椅子里,揉着眉心道,“但是这事不可再犯,你们要是缺女人,就去幽云城里找窑姐,别去军医营里找。”
红袍骑兵不甘心的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给杨宏报仇了”
“报什么仇拿什么报仇”傲凤公主冷冷瞅着他,“你们先下的手,难不成还不许人家还手再说那军医营后面可站着异人,你们真敢得罪她”
“公主你怎么也跟那群土包子一样迷信”红袍骑兵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异人我看啊,分明是那叶荆棘偷偷带到军里,供他私底下玩乐的姬妾”
村民和下层士兵多有敬畏之心,可这群勋贵之后却都是无法无天之辈,就像一群初生牛犊似的,心里没有半点畏惧,只有自私和自利。
“话不可这么说。”傲凤公主道,“那人有借血续命的惊天本领,怎可能是某人的姬妾必是异人无疑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对她如此礼让”
红袍骑兵听她这么说,知道自己现在再挑破离间也没用,只好低头应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
傲凤公主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外人,彻底冷了自己人的心,她扫了眼红袍骑兵,举起茶盏,拿茶杯盖子轻轻划拉在杯沿,微笑道:“话虽如此,但终究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明天你就随我一同去拜访这位异人,若她真是异人的话,我便与之结交一番,倘若不是我便下令将她拘过来,丢进军妓营里供你们玩耍好了”
红袍骑兵顿时大喜,单膝跪下,对她拱手道:“公主英明”
傲凤公主笑着点了点头,等人一走,却回到梳妆台前,拉开红木雕凤凰长歌的柜子,露出里面的金簪步摇来。
她拿起一根金凤簪,望着簪子微微出神。
“倘若她真的是异人那么,叶荆棘岂不就是她选定的天命之子”傲凤公主喃喃道。
然后,她对着眼前菱花镜,将那根金凤簪斜斜插进自己的发髻里,唇角一弯,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又野心勃勃的笑容来。
**无话。
第二天,傲凤公主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梳妆打扮。
只见棱花镜中,一张美人脸鲜艳夺目,其眉似黛,其唇若丹,美得充满侵略性,头上梳着祥云髻,斜插一根八宝衔珠金凤簪,簪子被阳光一照,华光四溢,夺目非凡。
她缓缓将两颗珍珠耳环戴在耳朵上,对镜子笑了